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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后悔有用吗?”“如果你现在后悔了,你说的……双修我可以当做没听说过。”余琏慢慢地说,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那不是你的愿望么?你得偿所愿,有什么不开心。”“我不知道。”出乎陆尘潇的意料,余琏接得很快,“但我就是不开心,哪怕是手刃敌人也不开心。”“……”陆尘潇无言,“你又没有真的杀了它。”余琏从袖子里把那个巴掌大的小蜥蜴扯出来,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妖族大圣,正在闭眼装死,一发现自己稍微获得了一点自由,立刻鬼哭狼嚎,比谁都凄惨的打滚起来,颇有熊孩子满地撒泼的模样。只是,他还真不是一个孩子。妖族的修行时间通常被人类修士的更加漫长,陆尘潇怀疑这家伙至少是余琏爷爷辈的。……然而脸皮厚度也叫人大开眼界。原本,当时暴怒的余琏险些就一剑劈了太史飞鸿——手里的小蜥蜴。当然,如果他那一剑真的砍实了,太史飞鸿大概连粉末都不剩下了,站在太史飞鸿身边的陆尘潇也会挂掉。没办法,修为差距就是这么恐惧。但东海龙王激灵一动,然后就钻进了陆尘潇的领口,速度太快,陆尘潇眼睁睁地盯着这家伙就堂而皇之地吃自己豆腐——然后余琏总算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反应过来了,收回了这一招。但当时他已经勾动了天地之力,天地一怒,天摇地震,灵气冲霄,大半个仙镇都化作废墟,无数修士惊慌失措地遁光逃亡。余琏的杀机并不是冲着这群人来的,所以这群人受伤的多,真的差点挂掉的反而不多。因为来势汹汹,反而激起了好几个非常可怕的修士的气势——其中一道剑意冲天,无疑是谢庐溪;一道神秘莫测,若有若无,后来陆尘潇才知道那是王雪禅;还有两道属于魔道修士,一个死气沉沉,无疑是棺材翁,另一个血气冲天,论架势竟然比棺材翁还要猖獗,只是一闪而逝,陆尘潇也想不起到底是哪位故人因此在这里。陆尘潇估计是苏婉婉还在这里,不过,被余琏这样一打草惊蛇,估计现在也不在了。然后,王雪禅顺着气息找到这三人,然后大家就一起……趁着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遛了。当时王雪禅自己在这间静室里,因此这个房间才能幸存下来。至于现在整个仙镇在如何的炸锅……反正为此伤脑筋的绝对不是陆尘潇本人,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抛到脑后了。余琏点了一下东海龙王……幼年体的额头,对方浑身一僵,随即僵硬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余琏慢慢地向陆尘潇解释:“东海龙王曾经计算我师门,害死正道无数,我曾经讨伐他但是屠杀了整个东海,也不见其应战。”陆尘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其实他不太关心余琏和东海龙王之间的恩怨。“不过,我确实是很诧异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他。”余琏突然抬起头,冷不防问,“你知道前不久,东海青龙王有个小妾和狐狸私奔了吗?”“……”他不但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认识那个拐走东海青龙王的小妾的那只九尾狐。甚至,这两只妖怪的爱情结晶,还在太衡剑派蹲着呢。☆、第三十回危机如果真的妖族出了大事,那么,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东海青龙王,无疑是最好的询问者。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青龙王曾经受过伤,很重的伤,以至于他不得不使用秘法转生——虽然保留下了记忆和生命,但一生修为彻底付诸东流水,连喉间横骨都没有炼化,无法说话。无论余琏,还是陆尘潇,都听不出他在嗷嗷叫什么。专门学过兽语的人毕竟是少数。余琏稍微懂一点鸟语,但显然两者是不相通的。但听不懂没关系。有人听得懂就没问题了。然而,想让那位龙狐混血的妖族少年请出来帮忙一事,遭到了王雪禅的断然拒绝:“我们现在明明正在追踪大自在天,你确定要节外生枝,再搅进妖族大圣里面的破事去?”“……”“……”陆尘潇动摇了一瞬,随即当机立断,“还是去追大自在天比较重要。”余琏面无表情地帮陆尘潇圆上话:“青龙王沦落到这个地步显然并非一日之功,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至于在这一两天爆发,倒是大自在天试图打开魔祖的遗迹,危险更大一些……”王雪禅很上道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们俩还是想双修。”“……”余琏的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你就不能不提这个吗?”“你说的,回去说。”“我没说是要说这个。”“那还能说什么。”王雪禅特别怅然地叹气,“有人活了一千多年还是个雏,导致他快那啥的时候,不得不临时翻书做功课……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对吧。”王雪禅促狭地对余琏眨眨眼睛,余琏面无表情,显然不想理会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余琏涵养功夫到家的话,王雪禅恐怕已经五马分尸,死不足惜。余琏看起来也很想这么做。不过,张涉水的传信来的很及时,暂且压住了某人招惹某个不定时炸弹和该炸弹忍不住想爆发的情况。传信很短,只有寥寥几字:有发现,速来。——真是体现了即使有人截走了这条讯息,也不可能从上面获得任何有用情报的高端素质。但与此同时,对于在场的三人而言,也无法了解张涉水到底把事情做到哪一个程度了。“于是……”王雪禅把手上的纸条向余琏甩了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你打算怎么做?”陆尘潇反应得很快:“如果你敢把我抛下的话……”——然而他反应再快也没用。余琏一甩袖子,陆尘潇只觉得那袖子突然浩浩荡荡,遮天蔽日地笼罩过来。世界一片昏暗,意识也变得恍惚,等陆尘潇清醒过来,定睛一瞧,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太衡的驻扎地,不由咬牙切齿道:“你们居然……”……就这么嫌弃他的战斗力的把他抛弃了。偏偏他还没法为这件事情指责这两人。陆尘潇虽然一直在对此死打烂缠,但与此同时,他也比谁都清楚,以筑基期的修为参合进这种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可终究是不甘心。若是不能亲眼瞧一瞧,看一看,确定情况,陆尘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