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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浪费了不少时间。即便如此,谢庐溪手中所握之剑,也因为那一击之力而出现了一丝裂纹。一只干枯的手从棺材翁身后叹出来,光泽如玉,竟然牢牢地抓住了谢庐溪的剑。这一抓之下,竟然发出了金铁相交的声音。棺材翁盯着谢庐溪的脸嗬嗬一笑:“真是一幅俊俏的皮囊,埋在地里,说不定能炼制出一副金尸呢。”谢庐溪脸色猛的一沉,他手上法力一吐,雷鸣乍响,两人同时被巨大的冲击力弹了出去,棺材翁猛地往后滑过六七步。而谢庐溪的姿态则比他优雅许多,如流星坠地,斜云流风,落地之时犹如蜻蜓点水般轻巧,剑气四溢,吹得他青丝飘摇。很显然,第一回合的交锋,谢庐溪显然显得犹有余力。陆尘潇在心底衡量了一下棺材翁和谢庐溪之间的厌烦程度,最后叛变了自己原有的立场,决定暗暗地给谢庐溪喝彩。理由倒也颇为简单——他当年之事无论怎么说,也是铁板钉钉的败给了谢庐溪,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陆尘潇也不屑为自己找什么理由。但如果谢庐溪比不上观察翁,岂不是说自己也输给了这个老瘪三?陆尘潇绝对不接受这种事情,他顿时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开始观看两人对决。虽说如此,但陆尘潇心底却隐隐约约地,并不看好谢庐溪。理由很简单,这两边都有累赘。棺材翁这边还好说,苏婉婉虽然不是助力,但剩下两人绝对不会任由苏婉婉收到伤害。虽然那两人陆尘潇都不熟悉,但想来苏婴并不会把庸碌之辈派来保护自己的养女——即便这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但他既然认下了这个女儿,堂堂魔主还会虐待不成。转向这边,谢庐溪的情况就要糟糕透了。虽说无论魔道剑道,都是攻打于守的存在。但他要保护的,可不是在场的这几个小娃娃——而是整个市坊之内,为数近百的太衡弟子。若真的死伤过重,太衡剑派可是有断代的危险。在加上他趁手之剑被不明之人拿走了,形式看起来,对谢庐溪越发不利。总之,基于对双方的了解,陆尘潇心知,棺材翁干得出绑架后辈的举动,而谢庐溪却绝对不会伤害一个收入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是陆尘潇绝对不愿看到的情况,在这种等级的混战之中,陆尘潇可没什么自保的能力。“诸君,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心平气和坐下来喝杯茶如何?”一句颇为亲近平和的话语插入了两人之中,这声音不响,却像是化雨春风,无孔不入,竟然轻而易举将两人的杀意化去,令人感觉到一股平静宁和的愉悦之感。陆尘潇一惊,扭头看去,插话之人不知何时来到,正站在几人数步之远,一身繁复的青蓝道袍,长发如雪,嘴角噙着的笑意却颇为凛冽,好似春共明媚中徘徊不去的一缕冬风。此人正是余琏。陆尘潇没有发觉他的到来并不是称奇,但棺材翁和谢庐溪正在气息激烈的交锋中,这天地的每一寸土地都挤满了他们的神识,竟然也没有发现余琏的到来,就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了——这说明此人道行确实已经登峰造极,与天地融为一体。陆尘潇猛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对余琏的具体修为没有明确概念,但陆尘潇很确定一件事是——这老怪物绝对可怕,在别有洞天静修的千余年一来,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修行,更是分裂出残魂转世修行了许多特殊功法,而当残魂归位,其中的功法也就自然成为了余琏的神通之一。这种修行方式,对于之前的陆尘潇而言,可谓闻所未闻。——但绝对可怕。金思渝在金丹期就可谓是邪魔克星,闯下大日天子的美名。而到了元婴初期,更是能够渣掉整个天焰山,虽然有环境加成,但战斗力不可谓不可怕。而同样的神通,换做修为不知几何的余琏出手,又该是何等辉煌情景。可以确定,如果余琏真的全力出手,绝对可以留下这三人的尸首。实际上,陆尘潇已经在考虑绑架苏婉婉的可能性了。这时候,陆尘潇听到余琏传音入密对他说话:“为什么我不盯着你一会儿,你总能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声音里满是无奈,隐隐约约还有几分纵容之意。陆尘潇对于这种指控,表示很不开心。素素一事也就算了,勉强算是他先前惹来的破事,但今天他是无辜的好吗!明明是太史飞鸿的错,他身为主角,走到哪儿一路事故到哪儿,这是上天注定的。他只是跟在太史飞鸿身边被牵连了而已!虽然内心很不痛快,陆尘潇面上不显,他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余琏总有办法猜到他想说什么:“……你怎么在这里?”按照陆尘潇的计划,余琏现在应该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余琏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只是顺手路过而已。”他的语气似乎毫无破绽。又过了一会儿,余琏突然又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到处跑?”对此,陆尘潇的回答是,对着天空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去你的顺手路过!说谎也靠点谱好吗?☆、第59章对于余琏的掩耳盗铃,陆尘潇磨了磨牙,他刚才真是被猝不及防地rou麻了半个身子,很想吐槽对方脑子正常么,然后,陆尘潇突然想起来,对方脑子确实不大正常,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心让余琏上自己的贼船。最终,陆尘潇以“日后还有要事需要倚仗他”为由,压了下来。虽然心中知道自己不可能彻底控制一个有思想的人,但陆尘潇还是没由来的感到了几分烦躁——这世间办事最牢靠之人,还是自己。只是陆尘潇目前修为浅薄,不知何时才能参与到大事中来。且不说在这一刻的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中,陆尘潇转过多少个念头。再说现场,棺材翁发现余琏出现之后,陡然色变,他生存多年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霜雪白发之人很难对付。这和谢庐溪又有所不同。谢庐溪很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棺材翁修行多年,岂能没有一点保命手段?而谢庐溪修行日短,虽然强大,但棺材翁心知自己未必会输,即便输了,也有法安然离开。但余琏给他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这个外表毫无杀意的青年,却给他一种绝对能把自己覆灭于此之感,这样一来,棺材翁瞬间就起了退意——原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他赔上性命,却是万万不肯的。话虽如此,但让棺材翁这么离开,他心里也是不愿的。他也是威名显赫,小儿止啼的邪道人物。只是不愿做那出头鸟,珍惜性命,才没有坐上炼尸一脉的尊主。大自在天在位时,管理散漫,棺材翁的生活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