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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脱了罪名,只携带了自己的贴身物品搬到这里住下。屋内一眼扫过去任何东西都没有,从前光鲜亮丽名声远扬的国舅爷现在一穷二白。司马鉴从唯一的包袱里拿出号令御林军的玉佩和兵符,两样东西一黑一白透着晶莹放进韩逊的手里,司马鉴目光深沉落在韩逊脸上。韩逊就是那谦谦君子的典范,和他人相交情义淡如水,向皇上进言循规蹈矩,脸上从始之中挂着处变不惊,悲喜自容的镇定,这样的君子有什么才能够触动到他的真心面目?司马鉴不得知,目光如炬地盯着韩逊侧脸的鬓角。“还望司马侍郎真心改过,为我大明效忠。”韩逊把兵符和玉佩收入囊中欲转身离开,又被司马鉴出声喊住。“不知尚书大人可否赏脸,与我这个罪臣共进午餐?”司马鉴沉沉地盯着韩逊已经转过身的柳腰,宽大的关服裹在身上衬的韩逊有些瘦弱,绿松石银丝腰带一掐更显得他身条细瘦,柳腰盈盈一握,不过司马鉴的本意不在这里。“司马侍郎抬举,下官另有要事在身,恕韩逊失陪了。”他一点都不想在和这个司马鉴纠缠,倒不是因为君子不与小人同流合污,而是答应了韩钰今日中午陪他去清心斋吃点心,小弟好不容易求他一次,长兄怎可拒绝,抬腿便要走出这压抑的屋子。“韩逊,”司马鉴的声音急切了些,他从木椅上站起来,“用饭的时辰有什么要事?难不成要去和那些你新扶持上位的官员吃酒?”君子握拳转过身,凝眉看着如此污蔑他的司马鉴,“司马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叫扶持上位?他司马鉴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的狗德行吗?一身玄服傍身的司马鉴神色逼戾,冷笑道:“是,我就是小人,怎么样,小人我请韩尚书赏脸吃个饭,韩尚书就不能答应?”司马鉴简直是强盗逻辑,韩逊喉咙塞着话语,赌气和他出了民巷。这里离太傅府远了些,韩逊和司马鉴又僵持许久,现在回到家里找韩钰,恐怕清心斋的点心都已经卖光了,韩逊一边在心里默念韩钰莫怪大哥,一边跟着司马鉴进了家小面馆。小馆子人多热闹,繁杂的下不去脚,韩逊微皱起眉,最后还是司马鉴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带他坐下。忙不过来的小二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他们这一桌,嘴脚麻利的问了他们要的东西,又笑着一张脸请他们稍等。一个稍等便过了大半个时辰,韩逊早上只喝了盏清口的茶水,这会儿闻着四面八方的面香饿的紧,他两手正正经经放在桌面,尽量保持平静的等着上饭。旁边的司马鉴见状站起身,韩逊的视线转向他,顺着他走向面馆门外,待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个纸袋子。司马鉴走进把纸袋放到韩逊手边,韩逊打眼一看,原来是个芝麻烧饼,应当是刚做好,腾腾地冒着热气,芝麻香混着面香勾的韩逊眼馋嘴馋。可是韩逊并没有立刻动手,他一向矜持,这美味是司马鉴一个和他没什么相干的人买的,韩逊有些犹豫,随后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枚碎银子推到司马鉴的茶杯前,“多谢司马侍郎。”司马鉴任凭那枚银子孤零零地摆在桌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韩逊,似乎要看着他一口口吃下那纸袋里的烧饼。韩逊是真的饿了,早上肚子里仅装着一杯茶水度过早朝和这半天的公务,待到处理完那些事又一个人骑马来找司马鉴取兵符,撕开那纸袋露出香喷喷的面饼,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咬进嘴里。“来喽~二位公子,您的牛rou面。”小二端着方木盘走过来,两大海碗面放在各自身前,“客官慢用,我家的面头多着那。”韩逊顿住吃烧饼的嘴,待小二走后又咬了一小口饼子,把没吃完的饼子放回纸袋,从桌面上的筷笼中挑出双筷子,慢条斯理地挑着碗里的面条,大半块烧饼填了肚子,韩逊觉得自己已经饱了七分。司马鉴见他斯文地挑上一筷子面条,吹了吹热气再悄无声息的吃进嘴里,和四周那些呲溜呲溜大声“吸”面的粗人差异显著,而后低下头沉默吃饭。韩逊果然已经快饱了,海碗里的面条未进三口便觉得腹内饱实,再处不下去另的。噤声吃面的司马鉴见他放下筷子也停住嘴,不禁道:“韩尚书原来吃的是猫食。”“托了司马侍郎费心买来的烧饼。”韩逊面无表情的和司马鉴对视。“男子,身强力壮是本分。”韩逊皱眉,“男子,心胸宽广,胸怀天下才是本分。”……两个人说来说去都不像是在同一个话题上,唱戏都唱不到一块去,韩逊顿时后悔为何自己要和这个司马鉴置气,吃饭前就应当干脆一走了之,管他说自己什么,也不会在此刻和他推敲什么男子不男子的,司马鉴不就是想说他不想个真男子么。司马鉴沉沉看了他两眼,低下头吃饭,韩逊也没心情管什么礼貌不礼貌,提襟从长条板凳上站起来,“司马侍郎慢慢吃,下官先走一步。”穿过热闹的人群大步流星往外走,再不管身后的司马鉴。角落里的男子低头吃完了自己的面,又端过对面的海碗,大口大口吞进嘴里。☆、倒v结束本文独家连载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从前的定王爷冤罪被翻,天下大白,司马臣如沦为百姓们的笑柄,天子大赦民间,祈福日后的大明风调雨顺。盛筵居今日被人包了场,微服出巡的皇上在后宫打扮了出宫,给此次“抓狐狸”计划的能者庆功。元征和韩逊一人带一个“小祖宗”赴约。胡彦这几日唠叨元征唠叨的厉害,总嫌元征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心口的伤并未愈合还总往家外面跑。唠叨来唠叨去,元征都有些想念前些日子那个需要他喂饭的胡三岁了。韩钰吵自家哥哥也吵的凶,说好陪他去清心斋失约不说,还没收了他的蹴鞠不准他再出去和人“胡来”。韩钰反抗未果,日日憋在家里和账房先生下围棋。皇室威严浩荡,天子大驾光临,惊动了百年老店的管家人亲自伺候,至于为什么定在这里,当然不只是因为这里的鸭子盛名。元征被他向来看不上的皇弟请到上座,胡彦坐到他的旁边,韩逊韩钰面面相觑,心里对圣上打的什么小算盘门清儿。上好的佳酿倒满酒杯,不等元晟陪笑端着酒杯向他敬酒,元征顺手牵袖仰头饮酒,杯子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剩下举着酒杯的元晟悬着双臂在空中,好不尴尬。手臂垂直桌子底下的胡彦悄悄拽了拽元征的广袖,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他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