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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太医没有白请,若不然,他也受不到他家过寒的启发,老仙翁跟着他们去了元征定好的雅间,拉着胡彦的手在他手心处比划一通,嘴里念念有词尽是元征听不懂的“仙法”。临了,胡彦还是像个孩子一般,老翁只拍拍他的背,“有福,有福。”又告诉元征七日里需他滴半碗血与二两无根之水煎服,每日一副,七日后便有惊喜等着他,元征欲往深问,老仙翁闭口不再多说,只道天机不可泄露。鸭子最终也没吃成,元征没心情,胡彦嫌它太过油腻,拉着喂胡彦吃了点淡口的饭菜陪老仙翁饮了半壶酒方毕。回了宅子,元征一人偷偷进到后厨找了匕首,☆、夫君。本文独家连载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胡彦的病过了三日未曾见好转,元征相信那老仙翁,日日不断放血煎药,到了第四天,心口开始抽痛,才叫丁甬发现他的伤口。那割破的手腕内侧,已经有了两处三指宽到底口子,因着结痂又继续放血,结了痂的伤口又被利刃隔开,两处伤口两道重叠的伤痕,看得丁甬心里犯抽。“这怎的是正经方子,这是邪门的妖术啊…王爷…”丁甬拿着金疮药涂在元征的手腕,劝说他不要再拿这样诡异的法子在自己身上开刀,怪不得他这几天总见着王爷在晚饭后进出厨房,他还当是给王妃端吃的,竟不知是在割自己身上的血管子给王妃治病!“您心口上的伤还没好全,如今还要拿自己的血来治病,万一这法子不管用,这…这……”丁甬说话牙都打颤,他行医多年,从没见过还要拿人血当做药引子。偏偏王爷治病心切,真真信服那传说中的老仙翁的话,真是叫丁甬头疼。元征心意已决,打断了丁甬叫他不闭再多说,“左右七日,还剩三日,就算不管用,我也要试一试,总得是机会。”况且,他真心相信老仙翁说的话,他们像是有缘,上次逢面预言的战争便实了现。这次的法子,虽然药方稀奇,但他拿的出来。能治好过寒的机遇,他总要尝试一把。丁甬知道即使自己说再多他们王爷也听不进耳朵里去,只好替元征又煎一副补药,最后再三叮嘱元征,心口再疼的话定不能再如此舍命。胡彦的补药停了,吃饭也不必再和燕窝,多补无益,只剩每晚一副的“仙药方”。只是这也让元征为难的很。无根水丁甬有存,血水的味道极其不好,更何况还是煎开的血水,胡彦一开始时问到味道便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元征问他为什么又要喝别的药。元征也不想看他这样,却还是求着哄着胡彦喝药,这几天胡彦像是习惯了,喝完了一碗血水还问元征另一碗搀蜜的苦药喝不喝,元征苦笑,在胡彦心里,血水的地位还不如苦药呢。第七日的夜里,元征搂着胡彦睡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睡意,胡彦是因为小孩子玩心重精神头足,元征则是喜忧愁掺半,夜不能寐。“唔~唔~呜呜呜~”胡彦嘴里“呜呜”地哼着不成调子的曲子,两只手缠着元征给他解下来腰带玩,元征看他好笑,肘弯撑在床褥上看着他的小心肝自己和自己玩。良久,元征脸上凌厉的线条都柔和下来,一根手指也勾住胡彦手里的束腰带,“卿卿在唱什么呢?”胡彦朝他嘻嘻一笑,“外面的。”元征会意,他们住的宅子是一处大户人家闲置的宅邸,外面人家不少,只因宅子居在最深处,适合静养静歇,也因此,元征从凉边来时,选了此处做暂居处。西墙外有一方空地,他们在院落歇息的时候尝尝能听见墙外几个稚童的玩闹声,有几次胡彦也想出去和他们一起,但元征担心那群孩子欺负他的心肝,便唬着胡彦不让他出去,现在想想,又是一片心酸。“快好起来。”元征握住胡彦的右手,楠楠说道。“嗯?”胡彦学着元征平日里疑问的样子。元征笑他鬼机灵,亲了亲他的额头紧抱他入怀,叫胡彦闭上眼快睡,他也合眼,心里虔诚的向上苍祈祷,明日醒来,还他一个从前的机灵活泼的胡过寒。四更天,一丝睡意全无的元征醒过来,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脖颈下的胡彦,长叹一口气,下一刻心口处便开始剧烈的抽痛起来。像是燃着的火药在他心口里炸开,元征尚且还有一丝松缓,便忍痛等他胡彦醒过来。剧痛让他未承受多时,昏睡过去之后又痛的清醒回来,反复两次,眼睛朦胧之间,怀里的胡彦动了,元征抬手,“卿卿?”“夫君?”是夫君,不是阿征,他的卿卿,终于回来了么…最终的疼痛让元征失去意识。睡醒一觉如大梦初醒的胡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猛地从口中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他们的素色被面,吓的胡彦险些离开他怀抱往后面躲,再一刻便开始朝门外面喊人。宫里得知了定王爷心创伤复发的消息,天子亲自出宫到他们京郊的宅子去探望,看见胡彦梨花带雨的守在元征床前,仿佛丧了夫一般。连忙命人把着宅邸的人都带往了永安王府。王府的条件比那宅子好的多,太医也方便替元征看病,胡彦只好跟着大队人马回了他们从前住过的王府大宅。丁甬虽为大夫,可是碰着元征这样棘手的病情,还是需要多几个人帮助才能更好得替他治病,胡彦什么都插不上手,只能抱着元征轻轻的哭,丁甬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布针治伤的第三日,元征终于醒过来,面色发白,唇舌干涩,好在一睁眼便看着胡彦守在他身边。躺在床上看着绣了纹路的床帐,元征便知道他们在哪儿了,下一刻被胡彦吃力的抬起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喂他喝水。“夫君…”胡彦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想让元征看见他都是泪水的花脸,嗓子颤抖着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喉咙口又紧的出不来声。元征躺在床上不能不能使劲,有气无力的朝他笑道,“我的卿卿,总算是回来了。”说到最后,两个人都红了眼。胡彦倒吸了吸鼻子,拿下腰间的手帕给元征擦眼泪,看着他深沉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又一次想要抱着他大哭一场,可是他夫君现在动不得,轻轻一碰便会很疼。“丁大夫说,你失血过多,都是我…都是我喝了你的血…”胡彦的鼻子又开始抽了,鼻头都是红红的。元征拉着他的手,刚要说什么,一嗓子咳嗽咳起来不停,震的他心肺疼,被胡彦惊恐万分的顺了好久的气才止住。“你现在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那我的血就没有白放,傻子。”元征扯着沉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