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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素,端了桌上的茶水往嘴里送,胡彦又提醒他小心烫。滚熟的小馄饨被胡彦一口气吹十下慢慢吃完,白皙的脸被热气蒸出红晕,最后连汤喝的都一口没剩,难怪元征说他馋猫,确实馋。日薄西山,炮竹声一声比一声大,此起彼伏。大大小小的街边摆起了小摊子,贩卖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花灯旁边摆着小孩子放来玩的炮花。小桥下,河水边,已经有不少人放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花灯。眼睛可及的地方挂着、飘着,甚至连树枝上都挂了许多花灯,底下坠着红丝带,许是写下了什么祈愿。胡彦再也忍不住,活脱脱三岁小孩,拉着元征从这个摊子转移到另一个摊子,恨不得要把他没见过的漂亮花灯都收入囊中。元征在后面充当他的“行走小银库”。看着胡彦那气吞山河的架势,又十分不忍心提醒道:“花灯最多许两个愿望,太贪心了是实现不了的。”胡彦这才收了收贪婪的目光,心里却想着元征怕不是担心他花的银子太多?哼!两个人停在一个较大的摊子前,小贩直接用板车当了桌子,上面摆着比其他摊子要高级一点的货色,元征站在后面,看着胡彦左右摇摆不懂的挑花灯。忙不迭,两个挑着花灯的小孩儿跑闹过来。一个被撞倒在地,手上的花灯也未挨过一节,荷花模样的花灯落落大方,里面燃烧的灯芯却打翻出来。胡彦明黄色的裙角正在那强烈的小火苗上方,元征发现的早。连忙攥住了那烧起来的布料,胡彦低头看过去,元征已经用力私下一大块被烧着的裙裾。犯了错的小孩子赶紧跑开,地上的荷花灯也不要了,跑的溜快。原本齐齐垂到脚面的裙子变成了斜斜的口子,露出胡彦大半个左脚。他惶恐地看着元征,这可怎么办?女儿家的脚是不可以给除了丈夫外的男人随便看的。元征看着胡彦着急忙慌的焦促模样,调戏道:“真把自己当成女儿家了?我的娘子?”胡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男子,气急败坏地锤在元征的胸口,又羞羞地转过身接着选花灯。华灯初上,夜初的霓虹被满眼的花灯充斥。胡彦最终也只选了一个,细细的骨架支棱成一方八角宫灯的样式,里面放了小小一根红蜡,在黑暗的夜色中极为明显。元征就没有选,他没什么愿望,只是带着胡彦出来解闷儿罢了。胡彦倒是不愿意他这样闲散消极,非要元征也选一个出色的配得上他身份的花灯出来。走着走着,抬头看到一家酒楼旁边的大树上,挂着和前面非常不同的花灯。各个有棱有型,方角圆洞的花灯上,写着不同的诗篇,笔体有的苍劲有力,有的委婉动人,还有中规中矩,显得花灯自成一派,不同于那些摊子上庸脂俗粉。元征也被勾起了玩心,胡彦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花灯无聊极了,可又不想白白扔了了,要不然该让元征觉得他喜新厌旧,目光短浅了。酒楼的小伙计招呼着人往他身前的桌子前面凑。花灯上有的字迹出自于他们酒楼老板家的一对龙凤兄妹,两兄妹刚刚成年,酒楼老板想着替他们二人讨些喜气。“来呦~我们酒楼特地制作的花灯~写上祝福语,花灯等着你~”伙计大声吆喝着rou嗓子,桌子上,正有人拿着文房四宝在花灯上提字。胡彦拉着元征过去,站在人群的后头,扭脸抬头笑道:“你也写一写,祝福他们,也为自己祈福!”元征的字让人过目不忘,花灯挂在树上也是顶吸引人来观看的。元征拗不过他,待到前面的人写完,便被胡彦推坐在木椅上。拂袖提笔,胡彦站在他右手边,帮着研墨。元征看胡彦比他自己还想要得到这里的花灯,含笑下笔,笔力苍虬,龙走蛇游,洋洋洒洒书下两行。围在旁边的路人看了纷纷祝福元征喜得良人,永结同心。胡彦看了只想提着自己的花灯走开,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元征瞧见胡彦提着灯走开也不着急,问伙计交换了一盏圆花灯才去赶上胡彦。伙计拿杆子把新写的几盏花灯挑到树上,元征写了字的那盏挂在路的正面。白生的灯罩上,八个极为令人心生羡慕的寄语,卿卿吾爱,心悦往生。胡彦走累了,和元征到了小桥下的河畔放了花灯。“哎呀!还没有许愿!”胡彦看着漂走的花灯,连忙虔诚的闭上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许完了愿,又觉得自己矫情至极,扭头看着还没有放花灯的元征。“你快些放呀,让它和我的愿望一起走。”胡彦晃着元征的衣角,双眸被点点红灯点缀,如同璀璨星辰。元征心间暖暖的,他活了二十几载,再有几年便到了而立之年,突然遇到了这样依靠他、信赖他、喜欢缠着他的宝贝。他一颗过早阅历人性的心,早就在这片清净的悠闲地界洗的清冷。却被胡彦带着火一般温暖、纯良的心捂热,难道是缘分,让胡彦上辈子欠了他的债,这辈子又来偿还?耳边是胡彦急切又欣喜的催促,心里却又想起从前,也是这个时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战场上的马革裹尸。终是回到眼前,轻轻放了手里的玩意儿,闭上眼,他选择再一次相信上天,家国民安,长久顺遂。胡彦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拉着元征的胳膊问他许的什么愿。“你先告诉我,我都写过一个愿望了。”元征反问道。一想到元征写下的那个愿望就脸红。胡彦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最后还是先妥协道:“我许的…许的,以后,你我二人,多多出来闲游…吃不完的馄饨、糖糕、酒圆子…”胡彦越说声音越小,说完才痛恨自己许的这是什么狗屁愿望。元征听他说完,捂着嘴偷笑,被胡彦看到了又要捶他。“那,那你许了什么?”胡彦想知道,还怕元征又说出什么让他臊脸的浑话。元征露出正经模样,一脸严肃道:“祈愿可是能随口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气的胡彦站起来便要踢他,小踹一脚便跑开,明黄色的裙子短了一节,简直方便了他逃走。“欺负本王你夫君还上瘾了是不是?”元征忽地站起来就去抓人,定王是随便让人踹的?把胡彦抱了个满怀就要把他像扛猪一样扛回王府。“啊~哈哈哈~我不敢了,夫君~啊…”他真的被元征扛在肩上,腰间的痒痒rou被元征胡乱的挠弄着,实在痒的很。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