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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担心过一会儿,上了钩的人犯伤害到他的卿卿宝贝。根据于勤一行人的盘查,元征已经知晓大体的情况。花街上开rou铺的屠户人称“矮刀子”,铺子是祖传的生意,矮刀子无儿无女,妻子早逝,附近的百姓都夸赞这个鳏夫。卖rou从不缺金少两,反会多给几分,童叟无欺。胡彦向元征毛遂自荐的时候还满心欢喜,想着自己就快要变成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这会子腿却有些颤,顾全大局,挎着小竹篮一步步款款走向前方近在咫尺的rou铺。站定在铺子前,胡彦紧咬着牙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人只有十几岁的孩童一般高,面相普通,眼窝深深凹陷在里。看上去就像个老实人,怎会干出那样惨不忍睹的畜生勾当?正在大案板上剁rou的屠夫“矮刀子”剁下案板上的大骨头,刀刃稳准狠地扣在案板上,发出巨大闷重的声响,着实吓了胡彦一大跳。放下刀的矮刀子这才抬起头,看着站定在前,亭亭玉立的胡彦。“姑娘要点什么?”声音喑哑,像是嗓子被浸在水里,泡的肿胀。胡彦看着矮刀子不苟言笑的黑脸,照着元征教他的话说,“你这面上摆的定不是今天刚杀的rou,我爹娘要我买新鲜的rou回去。”说话的时候,胡彦的嗓音压细,带着几分寻常人家姑娘特有的娇俏。矮刀子的眉角下撇,没有说话,带到胡彦以为他已经教他看穿时,矮刀子才说话“后院有新杀的猪,你跟我到里面割rou。”说着,矮刀子便转身往店铺里面走。胡彦又兴奋又紧张,左手盖在袖子里攥紧拳头,挎着竹篮跟着矮刀子进去。元征叮嘱他千万不要回头,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两个人刚进了后院,元征连同两个捕快手轻脚快地进到rou店。在进院里的门槛处有一口大锅,里面正用沸水煮着猪下食,地下灶台塞着红色的衣裳布料。元征一身冷峻,这个畜生如此大胆,连被害女子的衣物竟然也敢明晃晃的示人,是该说他贼心胆大还是不拘小节?随即,再靠里的院内里屋发出一声惨叫,元征飞身跑向里屋。竹篮子丢在地上,矮刀子背对着门口,弯腰把胡彦摁在地上,逼厉的小屋子充斥着胡彦细细的□□,矮刀子正拿着捆住绳勒住了胡彦的嘴巴。动弹不得的胡彦双唇被粗糙的麻绳勒住,双脚无助地后蹬在地上,身上的纱衣狼狈的粘在地上。元征飞身侧踹在矮刀子的后腰,只到他腰间高的男人瞬间倒在一边,后面的两个捕快上前押住了矮刀子。拉胡彦起身,元征拿掉他嘴上的绳子,胡彦白皙的两颊已经被绳子磨红,一侧的唇角被磨破了皮,细细的裂开小口子是,渗着血丝。胡彦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矮刀子就已经在后面拿绳子勒住了他,这会儿躲在元征的保护下,重重的喘气。元征敛着黑眸看着被压制矮刀子,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此刻双眼通红,却没有半分挣扎,只是仇视着他和他身后的胡彦。“把他带走,剩下的人进来,证据都要搜出来,捆猪绳也带走。”元征放下话,弯腰横抱起双腿打颤的胡彦,大步往外走。☆、听说就要到花灯会啦!“若有下次,绝不会让你冒险了,”元征横抱着胡彦往外走,离开这个肮脏的犯罪现场,看着怀里安生搂着他脖子的胡彦,沉声道:“求我也没用。”胡彦回忆着刚刚那张狰狞的脸,猛的哆嗦两下,忙搂着元征的脖子不肯睁眼。元征知道他这是真被吓到了,带着人上了马车回王府。亏得胡彦从小皮到大,回到王府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活泼样,拉着元征去饭厅吃饭,他现在觉得吃饭是这个世上顶重要的事。元征吃完饭未休息多久,骑马去了府衙办案,胡彦被他关在王府里,并吩咐了下人不许随便带王妃出门。胡彦吃完饭只好回去卧房躺着,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待他再睁眼,元征已经坐在床边,外面的日头都落了。“醒了?”元征坐在床头,看着睡眼惺忪的胡彦,未睡醒水眸晕着晶莹,透着三分娇憨,七分妩媚,看的他心头一颤,只想把人压在他身下好一顿收拾。不过,他倒是没有这么流氓,扶胡彦起身靠在床头。元征从袖口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瓷瓶,小瓷瓶釉面光滑,带有碎玉花纹,元征打开盖子,用手指蘸取了一点里面的软膏出来。胡彦看着元征蘸了软膏的手指向他的脸靠近,嫩红色的软膏像姑娘家涂的脂粉,微凉的软膏覆在了他被绳子磨破的唇角上,还能闻到微微淡淡的药香。他的唇角其实都没有什么痛感了,不凑上去看,压根看不出来有甚异常。药膏被一点点的抹干净,元征绽开眉脚,“我的夫人还真是朵娇滴滴的嫩花。”“我不是,我,我没有,本少爷那叫不拘小节…”胡彦才不会承认他有些女里女气,尤其是,他还嫁给了元征这样有大丈夫气概的男人。元征收了小瓷瓶放在两人的枕头底下,大掌把玩着胡彦露在外面的左手没说话。“那个杀人魔的案子审完了?”元征点了点头。胡彦紧张地盯着元征,“是不是那个杀猪的?”元征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是他。”他们把矮刀子抓进了府衙,矮刀子被押进牢房里本还想自杀,被巡逻的狱卒拦下,元征到了衙门,又重新把他押出来审案。元征坐在明镜高悬的三尺公堂上,看着跪在下面,面若死灰的矮刀子,只问了他一句话,跪着不敢抬头的老屠夫便老老实实的招了供。“他的妻子是他爹买来的,有病没钱治,死的早。那几个姑娘家被他先jian后杀,尸体都没留全。”胡彦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抓着元征的大手追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些姑娘的尸首呢?”元征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们在满香阁看到的菜吗?”“都被他给…”胡彦不敢继续往下问了,他手抖的厉害。元征看着胡彦的双眼,不忍心告诉他更多。“我问你,那几句尸体,被你弄到何处去了?”元征坐在太师椅上,公堂之上,鸦雀无声,丢了女儿媳妇的那几户人家忙着奔丧,看热闹的百姓忙着帮忙,只有几个乞丐蹲在公堂外。“杀猪刀,当成猪rou剖了。”矮刀子回答的极其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还有呢?都丢到何处去了!”他代替知县一职,为人父母官但凡有一点怜悯之心,都会让台下这个人畜不分的畜生得到姑息。矮刀子依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