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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去吗?”通常徐洛阳做好的决定,戚长安都不会干涉。徐洛阳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说完,他又捏了捏戚长安的手指,“不过你可以在楼下等我吗?我家长安哥哥就是我的心理支撑,让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因为知道有一个人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的身后,所以他才会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个他曾经觉得完全无法抗衡的人。第二天下午,徐洛阳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他被秘书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对方在询问他的喜好之后,端来了一杯清水。徐洛阳接过来,笑着道了谢,不过一直没有喝。十分钟之后,他在办公室里见到了戴雪青。与此同时,戚长安坐在车里等徐洛阳,他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知道他念着的人现在就在这栋大楼的某一层里。几分钟后,戚长安拨通了梁丘的电话,音色凛然,“戴雪青的私账有眉目了吗?”“有了,不过有难度,进展很慢。”“嗯,尽量加快速度。”戚长安阖上眼睛,语速放慢,“近期戚氏集团董事局的会议,我会去参加,你安排一下。”梁丘十分惊讶,他以前还没跟着戚长安时,就已经知道戚家的二少爷基本不沾手家里的生意。到现在,他在戚长安的手下工作了不短的时间,更加清楚地感觉到,戚长安并不喜欢自己作为戚家人的身份,甚至是厌恶。没有去胡乱猜测雇主的心思,梁丘很快地冷静下来,“好的,戚少。”挂断电话,戚长安松开手机。他以前只是妄图通过演戏,扮演另一个人、体验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借此来淡忘从前的事情。但他发现,他现在越来越渴望能够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保护他的闹闹。————徐闹闹的小情绪:我去翻了翻书,发现正确顺序似乎是,牵手、拥抱、浅吻、深吻、马赛克。不过,对我和戚戚不适用也挺正常的——论跨种族恋爱的特殊性第47章第四十七颗糖办公室面积很大,里面冷气开得非常低,而落地窗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线泄漏进来,只有角落里的几盏灯亮着,是室内唯一的光源。徐洛阳没有走近,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打了声招呼,“戴先生。”“小东西,给他端一把椅子。”戴雪青的声带像是受过伤,说话的声音有种磨耳的粗粝感。“是。”听见这声回应,徐洛阳才发现办公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他循着声音看过去——王瑜行?王瑜行穿着一件老式的条纹衬衫,黑裤子,垂着眼睛,安静地端着一把椅子,放到了徐洛阳的身前。接着,戴雪青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把衣服脱了。”“是。”王瑜行半分迟疑都没有,伸手就开始解扣子。面对着这样的场面,徐洛阳没说话也没有动,他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都处在通话中,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戴雪青这个人和资料上显示的完全不一样,因此之前想好的计划,也全都起不了作用了。就在徐洛阳思考问题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王瑜行已经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身上还没有完全结痂的鞭痕。鞭痕很深,每一道都见了血,徐洛阳快速地扫了一眼,目测肯定不少于二十道。“跪下。”说跪就跪,王瑜行依然是半点迟疑都没有,直接就在徐洛阳面前跪了下来。他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惊人的消瘦,随着动作,还有几道鞭痕的血痂裂开,鲜血慢慢渗了出来,顺着背上的皮肤往下流。徐洛阳把脸上淡定的表情绷住了,冷淡地看了王瑜行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洛阳,还满意吗?”戴雪青放下玻璃酒杯,看着王瑜行背上的鞭痕,表情带了一点疯狂和痴迷,“很美,对不对?”徐洛阳依然面无表情,“戴先生的意思,我不懂。”听了他的话,戴雪青眯了眯眼睛,“你今天,难道不是因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专程赶过来找我要说法的?”说着,他抬手往王瑜行的方向指了指,“没管束好这个小东西,让他欺负到了你的头上,怪我。”徐洛阳心里各种念头都冒了出来,心思急转。从进来到现在,能看出戴雪青的神态、表情都不太正常,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言语里,更像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后辈。不过徐洛阳没有放松心神,他依然谨慎地保持了沉默。戴雪青把玻璃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忽然问,“他像群青吗?”问完,就一眼不眨地看着徐洛阳,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不像,他和我爸爸没有半分相似。”徐洛阳直视戴雪青,说得十分肯定。不过他刚说完,就听见戴雪青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还以为,他笑起来的时候,侧面稍微有那么一点像群青,原来一点都不像吗?”说着,他有些出神,半分钟后,像是力气溃散了一般,整个人萎靡下来,朝着王瑜行道,“拿了你的东西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王瑜行脸上满是恐惧,但什么话也不敢说,拿着衣服,极为匆忙地就出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空调的冷气让徐洛阳后背发冷。许久,粗粝的男声重新响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群青和知意了。”戴雪青看着徐洛阳,“你和知意长得比较像。”林知意是徐洛阳母亲的名字。听到这里,徐洛阳内心的猜测再次被推翻,他之前认为,戴雪青有可能是喜欢他的父亲,自然就会仇恨他和他的mama。但现在听见这一声“知意”,徐洛阳动摇了——如果是他,是绝对没办法以这样亲密又怀念的语气,喊出情敌的名字的。戴雪青手有些发抖,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撒了不少到桌面上。盯着玻璃杯里琥珀色的酒液,他举了举杯,“那你来找我,是为了几年前,我逼你退学的那件事?”“是。”徐洛阳语气沉稳,“我想知道原因。”又喝了一杯酒,戴雪青开了口,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肯定没和你提起过我,你肯定也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是你mama替我取的。”说着,他靠着椅背,回忆道,“我是在一个冬天,被你父母从孤儿院门口捡进去的。你爸爸拿着字典,替我找了一个姓氏,姓戴。你mama给了我名字,叫雪青。”徐洛阳反应过来,群青和雪青,都是颜色的名字。“不过后来,他们都不管我了,都抛弃我了……明明说好会照顾我,会像家人一样,一直在一起,但他们撒谎了。”空了一半的酒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