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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皮rou里,每咀嚼一下都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全部吃下之后还恨不得将齿缝舌底的滋味都回味一番。皇上在这边吃得正美,冷宫里的气氛却有点紧张。夏醇围着小鬼转了两圈,一个劲儿地问他有没有奇怪的感觉。小鬼十分淡然地摇头,还伸着小手指向那些箱子,意思是一只不够吃。夏醇心惊胆战地在他面前蹲下:“祖宗,这玩意儿不能随便吃啊,你热吗?你难受吗?你有什么……奇怪的需求吗?”小鬼歪着脑袋看他,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夏醇稍稍松了口气,阎浮毕竟不是凡人,说不定对这种东西完全免疫。找来的食材还剩下不少,夏醇煮了一锅鲜美的松茸汤,他和周沃雪总共喝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一大锅全都被小鬼承包了。席间夏醇始终留意观察小鬼的情况,见他从始至终都非常淡定,目光悠远清淡,这才彻底放心。夏醇去拿之前凉镇在井里的西瓜,周沃雪已经吃不下,便先回房休息。也许是被夏醇“暗中观察”的窥视看烦了,小鬼隐去身形,又做回他的烟杆男神去了。月朗星稀的夜色下只剩夏醇一人,他一边摇动井轱辘一边给观众讲鬼故事。“夏令时节,酷暑难耐,男人让妻子去井里把凉镇的西瓜取出解渴。这西瓜熟得恰到好处,甜得沁人心脾,夫妻二人不知不觉中竟将整个西瓜都吃了。丈夫数着剩下的瓜皮说‘你吃的比我多啊’,媳妇儿不服,指着面前一堆黑瓜子说‘你连西瓜子都吃了,该是有多馋’。二人嘻嘻哈哈地打趣,从内到外都凉快了,于是就……嘿嘿嘿~”观众正听得聚精会神,没想到鬼故事里还出现了“嘿嘿嘿”:“2333突然开车?”“麻烦主播讲得详细一点,是怎么嘿嘿嘿的。”“这个不正经的主播,讲个鬼故事也不正经233”夏醇眯起眼睛,阴测测地说:“到了半夜,妻子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似的,能清楚地感觉到仿佛一只手在抓挠她的肚皮。她十分害怕,想要叫醒丈夫,结果发现丈夫的肚子整个都鼓了起来,像是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一样。就在这时,丈夫突然睁开眼睛,捂着肚子低声说‘我要忍不住了……’”“我懂了,鬼变成了西瓜子!丈夫要生小鬼了!”“别说了,我特么正在吃西瓜【瑟瑟发抖】”绳子在摇动中慢慢缩短,水桶盛着凉透的西瓜缓缓上升,夏醇正要讲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结局,忽然看到井里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正讲鬼故事就遇上鬼,他觉得自己可以参加下一届“fg大赛”了。被那双布满血丝的鬼眼一瞪,夏醇条件反射地放开了手柄,轱辘在空中一滞随即飞速倒转,好不容易升到井口的西瓜又落了回去,几秒钟之后井里传来“咚”地落水声。他一边琢磨用什么东西封住井口,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撞在某人的胸口上。一种十分清冽的香气将他包围,令他顿时感到心旷神怡。“别怕,”阎浮的衣袖在夜风中轻轻摆动了一下,井口飞出一片青烟,“现在,可以把西瓜拿出来了。”夏醇对西瓜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不过还是对阎浮说:“如果你想吃的话,那我就捞上来。”“比起西瓜……”阎浮眼中似有一层雾气,眼神带着几分朦胧,醉里看花似的瞧着夏醇,“我有更想吃的东西。”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让直播间顿时炸开:“男神想吃啥,还是想吃谁!”“主播看上去很好吃~用什么体位吃好呢?”“男神这个眼神把我秒杀了……”“吃我吧,我rou多!”“主播就从了男神吧!”夏醇对观众露出“和善”的眼神:“今晚的直播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司机的收看。”他不顾弹幕一片哀嚎,把直播关掉了:“我还是把西瓜弄上来给你‘解解渴’吧。”夏醇转身回到井边,刚握住手柄,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将他紧紧环抱住。阎浮衣衫单薄,夏醇穿得也不厚,他胸口火热的温度顿时传到了夏醇背上,令夏醇产生皮肤被烧掉了一层的错觉。“你对我,”阎浮轻声呢喃,“做了什么?”“这锅我不背,是你自己偷吃的。”夏醇双腿发软,浑身过电一般战栗不已,“大神你忍住,我拿冰镇西瓜给你降温!”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身体已经开始排斥与另一个人零距离的接触。他拼命挣脱出来往井边跑去,不仅想给阎浮一个西瓜,还想给他浇一头凉水让他冷却一下。夏醇刚刚跑到井边握住手柄,突然感到什么东西缠在了脚踝上并倏然向后一拽,他扑倒在地被拖到阎浮脚下,无可奈何地说:“你这样算犯规你知道吗……”数条金纹缠绕在夏醇身上将他拽了起来,又送回了阎浮怀里。阎浮身上一直有种清冽怡人的植物香气,平时很淡很柔和,此刻突然变得极其浓郁,仿佛揭开了深埋地下千年的陈酿一般炽烈。夏醇挣扎不已,可是无论他往哪跑,最后都会被触手似的金纹温柔又强硬地拖回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阎浮这样的一面,欲哭无泪地求饶道:“大神,大仙,你别这样,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阎浮把他这个伪纯洁的孩子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旋上道:“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再乱动的话,我就无法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了。”他声音又轻又软,仿佛用情至深的爱人在倾诉爱意,让人难以拒绝。夏醇却无法享受这份缱绻浓情,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部一阵阵收缩:“别……我要吐了……你别误会,我不是讨厌你,我……”阎浮垂眼看着他额角溢出的冷汗,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夏醇的胃部已经抽搐到了无法承受的极限,就在这时,那种清淡的气息渗透进了他的皮肤和大脑,不知怎么就降低了他的生理反应。眼前不再一阵阵发黑,内心深处的恐惧也逐渐消散,与此同时,被人拥抱束缚的感觉也消失了。夏醇怔怔地看着井里倒映的月亮,在微醺的晚风中脑海一片空白。他知道阎浮依然在背后抱着他,可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好像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似的。他茫然地说:“什么情况,你做了什么?”阎浮将脸颊贴在夏醇头上轻轻磨蹭,垂落下来的万缕青丝搭在夏醇肩上:“你就当是,靠着一棵树吧。”夏醇听了他的回答,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夜色如水,清凉宜人,夏醇云里雾里地出神,竟始终没想起来让阎浮放手。反正也感觉不到阎浮的拥抱,那就再让他……抱一会儿?宫门方向传来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