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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动,都被文商看在眼里,不知为啥,心中愈发烦躁,文商郁闷地蹙了蹙眉头。大家在桌子上谈笑风生,穆远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捂着嘴巴冲进包厢的厕所里,跪在马桶前疯狂呕吐。刚上完菜的服务生准备离开离开包厢,走之前不经意地往厕所的方向扫了一眼,神色慌张地惊呼:“先生!你怎么了?”随即朝餐桌的人大声喊道:“这位先生吐血了!快来帮帮忙!”文商第一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进厕所里,却见马桶、厕所的地板上,全是鲜血,红得瘆人,穆远有气无力地坐在地面,背靠在墙上,嘴边还残留着几丝血水。他的内心突然莫可名状倏地一紧,文商蹲下去,轻轻拍了拍穆远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喝了一点儿酒。”穆远脸色苍白,声音气若游丝。这酒的分量到底是有多“一点儿”才能把人喝到吐血的程度啊!看他如此轻描淡写蛮不在乎的模样,文商的心真是又火又揪。“晚点再跟你算账!”“算账?算什么账?”“闭嘴!”文商冲他喝道,两道刚毅的眉峰深深地锁住,完全舒不开来,他迅速将穆远背到后背上,立刻带他前往医院。第33章消化内科的医生给穆远做了血常规和胃镜检查,确诊穆远的病况是喝酒过多导致的上消化道出血,也就是俗话说的胃出血。从检查结果来看,穆远的情况有点严重,在身体稳定之前,需要安排住院治疗。“我看过不少因为喝酒导致的胃出血病例,但是像他这种状况,却是比较少见的。”“医生,这个怎么说呢?”罗逸焦急地询问,文商站在旁边,脸色铁青,双手插在两侧裤袋里,虽然一言不发,但同样也在等待着医生的解答。“病人平时喝酒是不是特别凶?”罗逸回答不上来,文商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对于穆远的日常生活都不了解。医生解释道:“病人是因为一次性喝下过量的酒,而且这酒的分量比他所能承受的要大的多,这种毫无节制的喝酒,会让身体不堪重负,尤其是对消化系统,会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然后医生又问:“你们跟病人是什么关系?是他的家属吗?”罗逸点点头,“是的。”“那以后你们要对他多加提点和监督,让他克制一下,偶尔喝酒没问题,但必须有个度,否则很伤身的。”随后医生又交代了一些其余事项,告诉他们病人现在正在病房里打点滴,有专职人员帮忙看护,让罗逸和文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医院探病。出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文商忽然停住脚步。“舅舅”他喊了一声,对罗逸说:“你先回去吧,我再留下来多呆一会儿。”罗逸望着自家外甥,没说什么,只点一下头,把手放到文商肩膀上拍了拍,便自个儿离去。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已经离开,房间里只有穆远一个,他已经睡了过去,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管。文商放轻脚步,走到床前,一阵手机铃声从床边的抽屉里头传出,文商拉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写着“东子”,他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张疲倦的面容睡得很沉,文商决定不吵醒他,把手机拿到外面的走廊上,替穆远把电话接听了。贺东英得知穆远入院的事情之后,连夜赶了过来。病房的门一推开,文商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闻声把头抬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朝贺东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站起身子,跟他到外面说去。“中午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胃出血了?”贺东英的语气有些急躁。“这个我也不清楚,今天晚上他跟我们一块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就冲进厕所里呕吐,吐了一地的血。”文商告诉他,“医生给他做了检查,说是短时间内喝酒过量导致的。”贺东英眉头紧皱,“他吃晚饭的时候喝了很多酒?”“没有。”文商马上否认,“可能是下午那会儿喝的酒。”贺东英想了一会,他记得穆远跟自己说过,下午要跟刘佳欣庆祝生日,为了了解具体情况,他给卓飞打去电话询问。卓飞没有任何隐瞒,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贺东英复述了一遍,末了,他忧心忡忡地问道:“英雄哥,是不是穆师兄他出什么状况了?”“没事儿,那家伙回来以后就一身酒气,倒头大睡到现在,我还以为他是被你们灌成这样的呢,所以才问一下你而已。”贺东英安慰道:“你师兄他身体好得很,不用担心。”说起那个大K,卓飞到现在还气愤不已,“英雄哥,那个大K实在做的太过分了,他这样对穆师兄,你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这个就你就少替他cao心了,道上的事情很多很复杂,我们有分寸的。”挂线以后,贺东英刚才在电话里和卓飞的谈话告诉文商,文商表面上看着很镇静,那双插在裤袋里的手不知不觉却紧握成拳头状,青色的血管隐隐下手背的皮肤下显现。“他们这样欺人太甚,就这么算了?”文商的声音提高了两个调,他也问出跟卓飞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这是那家伙心甘情愿的。”贺东英往病床上的穆远看了一眼,然后跟文商解释了一番。并不是贺东英跟兄弟们不乐意替穆远找大K算账,但这样一来,就等于暴露了他跟戏班师弟师妹们的关系,穆远不希望剧团被牵扯进来,所以当初才选择息事宁人,答应大K那种无理的要求。文商听完以后什么也没说,那天回去以后,他心情很不好,到健身房里练了很久的沙包,即便将所有的精力统统宣泄出来,也无法排解心中那堵难以言喻的烦躁情绪。次日,文商再过去医院病房的时候,穆远的起色好了不少,跟平时一样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但还不能下床走动。穆远天生耐不住寂寞,在病床上呆了一上午就受不了,嚷着要下去走一走。文商狠厉地瞪他一眼,“医生说过让你乱走动了么?谁让你下床的?”说罢,摁着他的肩膀,将他强行固定在床上,然后将带来的保温瓶打开,给他倒了一碗温热的粥。“把这个吃了,然后吃药。”穆远把粥捧起来,吹了吹气,忽然又停了下来,他转过去看着文商,略带狐疑的目光:“又是跑来看我,又是给我送吃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有那么一刻,文商差点就以为穆远看清楚了自己那一点隐秘的心事,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但很快,他又将这种想法推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