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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没有按照平时那样亮起来,而是调节成了暧昧的光线。他见房中央摆着一个蛋糕,面无表情走上前,突然一愣。蛋糕上堆着一个歪七扭八的房子和两个小男孩,看着卖相不佳,却与某次生日宴上的一模一样——那时祁政刚学会做蛋糕,外加一群什么都不会的队友,能弄出形状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心里一跳,猛地转过身。“祝你生日快乐……”祁政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边走边唱,走得很慢,等到他的面前恰好唱完,轻声道:“小佐,生日快乐,我给你过过那么多次生日,发现还没过过一次正常的,这次来一回……”时间刹那间倒退回某年的秋天。清爽的风、甜腻的味道、俊朗的男人和低沉好听的声音。这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我会继续陪你过二十一岁、二十二岁、二十三岁……五十、一百……一百五十、二百……“直到生命的最后一个生日,”祁政沙哑的声音与记忆深处完全重合,“以后每次生日我都亲手给你做一个蛋糕,就算将来老到头眼昏花,我还能个胡面团给你,我知道有时候想的主意你不喜欢,但我会努力让你开心……”钟佐忍无可忍:“够了,闭嘴!”祁政见他皱眉侧头,强硬地转回他的下巴,再次在他的眼底发现一丝明显的情绪波动,说道:“别去拒绝你的感觉,感受它,它就在那里。”钟佐冷冷道:“我没拒绝。”祁政眼看着那一丝情绪烟似的消散,本想再强势一点的,但实在心疼得厉害,狠狠把他抱进怀里,哽咽道:“对不起……”我明明说过要努力让你开心,结果我却让你这么疼。是因为我的死,让你的身体抗拒再有人类的情绪了么?你是……你是在害怕么?祁政的话压回喉咙里,砸得心脏生疼,再次用了几分力气。大概是因为被抱得太紧,钟佐总感觉喘不上气,整个胸腔跟着抽痛起来,呵斥道:“放开我。”祁政在他的颈窝直蹭:“我不。”钟佐立刻就要挣开他,却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进脖颈,骤然一僵,只觉胸口疼得几乎失去知觉,半晌才忍着难受,语气生硬地开口:“哭什么哭?”祁政道:“我难过,你哭不出来,我替你哭。”钟佐道:“我不想哭。”祁政道:“我想。”说罢他越来越难过,哭得更凄惨了。钟佐:“……”钟佐的这一次生日在某人的嚎啕大哭中度过,事后他坐在抽抽噎噎的某人的身边,面无表情为对方抽纸,顺便切了一块蛋糕塞过去,还倒了杯热牛奶,想让他缓一缓。祁政抽噎道:“你、你不吃、吃么?”钟佐道:“我吃。”祁政道:“好吃么?”钟佐道:“挺好的。”祁政扑过去重新抱着他:“我以后一定每年的都、都给你做,这次绝对不食言,你再信、信我一次好么?”钟佐要撕开他的手停在半空,竟觉得嘴里有点苦,恍然有一种想叹气的冲动,说道:“好。”当晚祁政又切换成了第一天接完吻时黏糊糊的不安的状态,整晚都死死地抱着他,生怕人会突然不见了似的。转天一早,二人照例去开会。军火会议共开三场,这天是最后一场,之后是谈生意的阶段。有些大佬在前三天就搞定了订单,对后面的放松时间没什么兴趣,开完会便与主办方打声招呼,率先告辞了。祁政回酒店的时候恰好看见被人簇拥的军火王,笑着上前寒暄,握了握军火王的手:“一直想和前辈吃顿饭,但这几天太忙,家里又催我回去,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了,听说前辈会去第五星系,要是有空去我家那边玩,我一定做东好好陪陪您。”军火王笑道:“客气了。”祁政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他说罢搂着美人越过他们,回酒店收拾好行李,带着蓝鸿宇等人离开了海上城市。钟思泽和颜逸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才离开。钟思泽不能再浪,得回嗨呀星系工作。钟聂自然随行,临走前询问了一下聂父。按照计划,聂父也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嗨呀星系的。聂父道:“你先去,我谈完几笔生意就去找你们。”钟聂不疑有他,跟着舅舅走了。眨眼间大佬们便走了一部分,不过后面的放松时刻都是一些没下限的项目,留下的人反而玩得更疯狂,倒不会显得冷清。军火王被旧部围着,和几位第五星系的大佬谈生意,抽空问了心腹一句,得知穆文昊那群人都在军火市场上没有走,而是凑在一起吃了顿饭,便道:“盯紧点,有动静随时告诉我。”心腹道:“要不让咱们的人来这边集合,从这里直接去第五星系?”军火王道:“如果他们就是想让咱们这么干呢?”心腹一惊:“那……”军火王道:“先看看再说。”心腹迟疑:“可要是他们是故意拖着咱们,想调集人手呢?”军火王道:“会议还剩下三天,他们不够调人,再说也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地杀我。”心腹点点头,退了出去。军火王和他们谈完生意,被拉着去了夜场,简单玩了一会儿,起身去厕所。虽然那些人都走了,但他仍比较谨慎,保镖随时跟着,一起进了洗手间。这地方靠近夜场,人们玩得比较嗨,很快就见几个保镖搀扶着一个贵少爷打扮的人踉跄地跑进来,冲进隔间直吐。贵少爷声音嘶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医疗箱!”说罢,他继续吐。几位保镖手忙脚乱,疯狂地往外冲,结果慌不择路撞上了军火王的保镖,差点把人家撞到地上,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军火王身边一空,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正要快步冲出去,但后面的人比他更快——那位少爷几乎和保镖一起冲出隔间,眨眼间扣住他的肩膀,并在他反抗时往他腿窝一踹,接着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匕首抵在了脖子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别动。”军火王骤然一僵。钟佐笑道:“好久不见了前辈。”他看着反应过来的保镖,抬抬下巴:“全给我蹲下抱头。”话音一落,他手上一个用力,军刺没入一小段,“我没那么多耐心。”保镖们别无选择,只能慢慢蹲下,结果才蹲到一半,便被身后几位战斗系的骨干切中后颈,立即失去意识。军火王叫道:“等……”钟佐一把捂住他的嘴,二话不说直接割断喉咙,快速把尸体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