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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捡起面具戴好,踢踢地上的人,看着懵逼的几名手下:“你们少爷给人道完歉,喜欢行这么大的礼?”手下顿时回神,慌乱地抱起他们家“五体投地”的少爷,一边掐人中一边往岸上狂奔。钟佐垂眼盯着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装死,但见他的鼻子磕流血,被手下摆弄半天都没有睁眼,便估摸是真的晕了。他回忆刚才的事,思考这小子看见了多少。不过这是一个脑残粉,就算看见应该也会帮着他们保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要是杀了灭口,他恐怕会被第三星系的警方通缉,好像更麻烦。他想到一半,迎面便见钟思泽他们的船过来了。钟思泽他们不是本地人,没有小混混的本事,听说船都被租出去,费了半天功夫,花重金才让其中一个贪财的老板松口,这便赶了过来。钟思泽见外甥浑身湿透,脸有点黑,说道:“走,去我的酒店换件衣服。”钟佐道:“不用了。”钟思泽道:“走吧,离这里近,这小子和我住一家酒店,刚好一起走。”钟佐想了想,点头同意,觉得能等着脑残粉苏醒,解决完这件事再回去。一行人便快速回到酒店。同一时间,钟聂接到了任务失败的消息。他没心思再玩,干脆也回酒店了,准备找舅舅聊聊天,结果一进门,他便见阿十三坐在舅舅房间的沙发上喝茶,周围一圈的人,连颜逸也在,竟万分热闹。他诧异地走过去:“舅舅。”钟思泽的腮帮一紧,没往他身上瞅,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么多年的感情又不是假的,突然发现自己宠错了人,假货还很可能一早就知道,他暂时还没调整好心情面对钟聂。他看向真外甥,扫见狗熊不知被谁塞进了角落里,不太高兴,亲自起身拿过来,放在外甥身边:“给你买的,别忘了拿走。”几位保镖:“……”我们好不容易塞的啊!“给你买的”这句话让钟聂和颜逸齐齐惊讶,但都没有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阿十三。钟佐低头喝茶,计划一会儿去看脑残粉。蓝鸿宇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地摸了两把狗熊,突然发现一个按钮,好奇地按了一下。下一刻,狗熊扑向最近的钟佐,撒娇道:“我好想你,好久都没和你见面了,快点爱我,啊……嗯……”所有人:“……”蓝鸿宇急忙又按了一下,想要关掉,结果不知触发了什么程序,狗熊起身就蹦到了茶几上:“我爱你,好爱你,我要给你跳脱衣舞。”说罢一边扭,一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所有人:“……”颜逸和钟聂不约而同地看向钟思泽,心想阿十三难道是他的旧情人?钟聂则深想了一层,觉得阿十三应该和舅舅有矛盾,对舅舅怀恨在心,所以见他和舅舅长得像,才会阴他一把。看舅舅这精心打扮的样子,阿十三明显对舅舅很重要啊。所以阿十三才是正牌舅妈吗?钟思泽端着一张冷艳的脸,在近乎凝固的气氛里坐得笔直笔直的,不往任何人身上瞅。钟聂赶紧吩咐保镖把这抽风的狗熊抱下去,笑容满面端起茶壶,准备给未来的舅妈倒满,这时只听门铃疯狂地响起,附近的保镖打开门,紧接着就见一个人冲了进来。祁政的治疗没有结束,挣扎地冲出治疗舱,不管失不失礼,随便披了一件睡衣就来了。那额头带着治疗过的痕迹,眼眶发红,喘着粗气,仿佛随时能再晕过去,他用力挥开了副官的搀扶,走到钟佐面前蹲下,抬头看着他。钟佐对上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一突,等回过神就见他握住了自己的手。祁政抓住钟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仅有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能喊老婆的名字,哽咽道:“十三,我是你老公啊!”所有人:“……”钟聂在死寂里觉出了一丝凉意,颤抖地拿着茶壶。他心想:我这茶是倒还是不倒?第33章你答应过我了。钟佐平静地盯着脑残粉,思考捏断哪根骨头比较好。或者在他吼出别的东西前打晕他,扔给机器人管家,直接当垃圾处理掉算了。蓝鸿宇也瞬间危险地眯起眼,意识到出了问题。他本以为凭钟佐的身手,是轻易不会被人掀掉面具的,但显然“落水”另有隐情,这脑残粉竟然得手了。现在钟聂就在这里,万一脑残粉说破钟佐的身份,那乐子可大发了。祁政只觉太阳xue嗡嗡作响,失而复得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这感情太汹涌,所有的话都无法宣之于口,他只想抱着钟佐大哭大笑一场,但理智却崩溃地拉住他,让他嚎完那一嗓子后也觉出了不妥——毕竟还没弄清钟佐诈死的原因,他不能说漏嘴。众人各异的心思只在脑海里转了一两秒。下一刻,钟佐和蓝鸿宇见某人又要说话,手臂的肌rou顿时紧绷,准备废掉他。而祁政则只是单纯地往回找补了一句:“我是说我想当你老公,行吗?”钟思泽几乎与他同时开口,冷冷道“把他给我扛出去。”祁政:“……”副官:“……”保镖们立刻冲过去抓起某人,在他暴怒前一把捂住嘴,扛着就走。祁政垂死挣扎,用力握住钟佐的手,结果被无情地扯开,只来得及最后瞅他一眼,就被扛走了。副官其实也不想让他们少爷发疯,但又见不得少爷被欺负,眼底升起怒火,没等发作却见他们的动作并不粗暴,权衡一下利弊,暂时忍了,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示意他们直接把人扛回少爷的房间。祁政瞪眼:“唔唔唔!”副官劝道:“你先冷静一下,把事情跟我说清楚。”祁政道:“唔唔唔!”副官不再瞅他,带着他们回房,指着打开的治疗舱:“就放这里。”保镖们于是冷酷地把人往里一塞,走了。祁政霍然起身,用充血的双眼盯住副官:“你敢给我打镇定剂试试!”副官遗憾地把手指从按钮上挪开,为他连上仪器:“躺下。”祁政僵了一下,感觉脑子里山呼海啸,好像还随时能来一个火山喷发,便听话地躺回去,用手捂住眼,半天都没开口。副官打量他,问道:“你刚才说小佐什么?”祁政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片刻,沙哑道:“我看见他的脸了,他是小佐。”副官刹那间觉得幻听了,惊愕道:“什么?”“不会错的,”祁政低声喃喃,“我对他很熟悉,他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