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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佐有点无法思考,或者说无法自主控制躯体。他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了一句:“好。”紧接着身体被拉入熟悉的怀抱,唇被吻住,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然后冷凉的液体沾上了眼睑——帮着祁政布置这一出的队友们笑嘻嘻地围过来,喷了他们一身啤酒。部队里不能戴戒指,钟佐只戴了两分钟,配合祁政拍完照便摘了,接着理智回笼,问道:“你求婚说的那一串话是你自己编的,还是和别人学的?”祁政显摆:“这可是古人结婚的誓词,怎么样,够有文化吧?”钟佐笑出声,不客气地拆台:“这个绝对是和二少学的了。”旁边一个青年笑着抢答:“必须啊,除了我,谁能想出这么浪漫的东西?”他生着一双桃花眼,严谨的作战服穿在身上愣是穿出了sao气的味道。他叫王容均,家世煊赫,在家里排行第二,平时喜欢对他们讲述他那回不去的青春,并以“过来人”的身份科普怎么泡美人,被基地的单身狗尊称二少,久而久之这称呼便传开了。不过王容均虽然总是一副纨绔样,却没人会轻视他,因为他是凭自身实力进的黑狮特种队——这支部队被称为星系最强尖刀,出了名的难进,当初钟佐和祁政在选拔阶段也差点被磨掉一层皮。王容均撩撩额前不存在的刘海,笑着问:“接下来是选日子结婚对吧,用不用本少爷帮你们参谋参谋?”祁政立刻同意,两个人走到阳台上嘀嘀咕咕。钟佐想起刚才的玫瑰花瓣,有心想阻止,但对上祁政带笑的侧脸便放弃了念头。算了,他想。大家高兴就好。两个人才休完假,再去请假绝对会被暴脾气的队长骂回来,婚礼肯定不能现在办,但这不会打消祁政的积极性,他买了几本旅游杂志,有空就拉着钟佐研究蜜月的地点,搞得一群单身狗大呼受不了。“行行好吧,”副队一脸沧桑,“自从求婚成功,你们撒的狗粮就成倍了,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数量?”“何止是成倍啊副队,这是加了平方啊。”“早知小政求完婚是这个嘴脸,咱们就不该帮他。”队员们七嘴八舌讨伐这对狗男男,祁政扔下杂志想要回嘴,突然扫见他们霸王龙般的队长过来了,众人一齐收声。“任务,下午一点半集合。”队长很干脆地点了几个人,见他们表示没问题便走了。祁政这次不幸中奖,钟佐则留守基地,被众人狠狠地幸灾乐祸了一顿,欢呼说终于不用吃狗粮了。祁政哼哼两声,临走前抱着钟佐亲了一大口,立刻收获一群人的中指。他笑了笑,转身跟上了队伍。钟佐早已习惯部队里时不时的任务,祁政走后他便按部就班的训练,偶尔和同样留守的王容均扯扯淡,时间一晃就是大半个月。深夜时分,钟佐不知为何有些失眠。后来好不容易要睡着,外面突然响起熟悉的轰鸣。他猜测可能是出任务的回来了,躺在床上专心留意着动静,半天也没等到队友的脚步声,反倒是窗外隐约有点嘈杂。他猛地睁开眼,胡乱套上衣服出门,刚到一楼大厅便见到了几位队友,他们都很狼狈,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几人眼眶发红,突然撞上钟佐,全都僵了一下。钟佐道:“怎么回事?”几人张了张口,发不出一个音。钟佐的目光转了一圈,心里一沉:“祁政和副队呢?”几人的眼眶更红,有明显的水光滑过。其中一个哑声道:“副队还在治疗舱里。”钟佐轻声问:“那他呢?”刚开口的人闭上嘴,又哑巴了。钟佐大步上前,一把按开了他手腕上的通讯仪。这是军用仪器,用于内部通讯、定位和记录等,其中记录里有一项是队友的生命状态。这东西只要有权限就能打开,钟佐自然满足条件。他在半透明的屏幕里找到队友栏,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一串编号,祁政的编号在最后,旁边是一个冰冷的生命指数。“0”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非重生、非重生、非重生,重要的事说三遍,别以为小受听见小攻死了也会跟着死一死,然后大家一起欢欢乐乐地重生,这是不可能的,都坐下。本文CP已定,祁政X钟佐小剧场——祁政:哈哈哈她这些文里,有谁第一章就吃完老婆还求婚成功的?众小攻:……祁政(拍桌子):服不服,就问你们服不服!众小攻:但你史了。祁政: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抢救一下下?众小攻:快史吧!祁政:(╯‵□′)╯︵┻━┻第2章他是X型进化者。家人、爱人、朋友……亲密之人间的生离死别往往伴随着肝肠寸断的痛彻心扉。钟佐在电影里见过不少这种镜头,但当事情落到他身上,他只是心里空了一下,此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屏幕只亮了两秒钟,就被反应过来的队友慌忙地关了。但是已经晚了。他们看着变得安静的钟佐,眼中的水汽终于到了眼眶能承载的极限,翻滚着涌下来,嘴唇颤抖:“……小佐。”钟佐下意识想应一句,但喉咙似乎被东西卡住了,发不出一丁点声音。王容均同样被动静吵醒,见他们围在一起便快步过来,听见队友哽咽道:“我们在境外遭到了佣兵团的攻击,副队和小政负责断后,对方火力太猛,他们的战机被击中,小政的能量舱被毁,又替副队挡了一发粒子炮,我们跃迁前只捞到了副队的救生舱,小政他……”队友哽住,实在说不下去。那是他们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兄弟,如今散在漆黑的宇宙里,连块骨头都没剩下。星际战机的能量舱一旦被炸就是爆机的命,更别提还又吃了一发炮弹,那种情况就算救生舱能弹出来,也护不住小政。王容均猝不及防撞上这番话,惊愕地停在距离钟佐三步远的地方。他先是看了看面前笔直的背影,几秒后才转向其他人:“你们说什么?”队友们红着眼睛回望,神色悲恸。王容均顶着纨绔的恶名,平日里招猫逗狗荤素不忌,是个胆子大起来甚至能硬杠队长的主,但此时此刻他愣是没敢问第二遍。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钟佐,嘴里茫然地道:“那……那副队呢?”队友道:“还在治疗舱,刚出危险期。”钟佐道:“我去看看。”他突然插嘴,所有人都被按了暂停键。他们品了又品,没从这句话里听出情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