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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神色,语气颇留恋,像是沈静在某个记忆里。苍老的容颜下,流露的那种感伤催人心肠。可是……话虽如此,看著一个老人,对我“生母”如此深情流露,还真是让人全身寒一个。我咳嗽,声音不大,白老儿猛然惊醒,正襟危坐,再次望向我时,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缓缓说,“这个问题不若乎在问‘白天先,还是黑夜在先?’这奥妙需体会,因与果自在人心。”我说啥……这老家夥滑得很,姜还是老的辣。我瘪嘴,很唾弃的望了他一眼。“万物顺其自然,切莫违背天意,卿儿……”白老儿目光如炬,盯著我弄得我毛骨悚然,他一字一句地说,“莫和你母亲一样,想篡改历史,结果世事未变,人却销亡。”啊啊啊啊啊啊望著他笑得高深莫测的脸,我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他,怎麽知道我是真卿湮……第六章[下]望著他笑得高深莫测的脸,我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他,怎麽知道我是真卿湮……“这不难,其一,你的资质好的过了头,若不是她女儿我还真不知谁还能有你这般能耐。其二,仔细看来,你与你母亲神韵很像……某种地步上你们性情一样,都这般固执。”“你与她很熟?”“我曾爱著她,可是她却随你父皇走了。”“……”老牛吃嫩草,寒一个……大爷,您这岁数可以做我爷爷了,还暗恋我母亲。“你以为你母亲很年轻麽,她离开之前已经在仙鸣谷生活了两百年。”目瞪口呆,虽说南纳人几乎都可以长生不老,可是……这也太刺激人了。这麽说来,温玉……他,抚养我那会儿岂不是上千岁?“卿湮,不要再费尽心思接近主公了,我这副皮相虽老了一点,心却不糊涂,我知道你乾国的皇兄心怀叵测,你莫要跟著他随了性子胡来。”“你会错意了,我能预见之後能发成的事情,我只是想阻止……”我只是想阻止那场战乱,阻止浩劫,不想温玉牺牲自己为我魂怀。想留在他身边,哪怕改变这一切,让他不爱我,只要,他能在这一世,好好的活著……就够了。“你错了,世间皆有定数,你永远逃不这轮回,该来的终究会来。”他精神抖擞的起身,手扣在门上,顿了一会儿“你若执意我也拦不住你,主公心思细密,凡事也瞒不住他。我会照实说你是南纳人。”白老儿走後,再也没人来了。我在榻上卧了将近三周,照顾我日常洗漱和食膳的只有一个乖巧的侍人。他说,在我躺在此处休养的第二周,乾王不知为何事与卿湮大吵了一场,随後便拂袖而去回了乾国。卿湮因为礼数不周,被温玉责罚,这几日禁闭在房里思过。也听闻了许多关於温玉的事情,他是仙鸣谷里最可能修成仙人的南纳人,他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仙籍娶了乾王的皇妹,希望能通过联姻,化解两族的恩怨……可是,这几日温玉却夜夜笙歌,修炼南纳之术。我不傻,知道南纳之术,要以何种方式修炼,後翎以前养那麽多男宠也是为了修习南纳术。白老儿,白老儿,你终究是我的劫数。在我逝後,阻止温玉将我魂怀。在我生前,让温玉避我,弃我。夜里和衣躺在榻上闭目假寐,待伺候的人退了,方才起身悄然前往温玉的寝宫。深院静,小庭空,云破月来花弄影,月下人却无心欣赏之。夜里的风有些凉意,低著头束紧衣袍,踏著青石板路,忍不住长叹一口,温玉不愿见我,这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有些话不说清的,我会後悔一辈子。还未到殿门,便闻其声。侍奉我的侍人说,近几日温玉那处夜夜笙歌……怕也是斟词酌句,怕碍了主公的颜面,我看是放纵糜烂才是真。殿门大敞,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笙歌池院闹,纵情的欢笑声声入耳。温玉就这麽斜卧在殿里正後方的玉榻上,如月牙般的白袍散乱的的披在他身上,突然一只白皙莹润的手正摸索著探进了他松垮敞开的前襟里,温玉不予理会,只是捻著酒杯噙了一口,手臂收紧,那个趴在他身上的清秀的人儿撒娇的笑著,更是贴近了他,他看也不看,倾身,明眸含著深意,就这麽远远的望著我。我怔住了,心里涌出什麽,酸涩腥……一时间什麽滋味也有。“岂有此理,这儿也是你能闯的麽。”一个清秀脱俗的美少年颇傲气的挡在了我的前方,他叉腰,纤纤玉指都快戳上了我的鼻梁,“也不瞧瞧你是谁。”他他他他他……他是谁,哪冒出来的?我踮起脚,视线探过他的肩头,望著悠闲的躺在榻上不闻不问的温玉,这个气啊。美少年一只手扳过我的肩,忒狠,指甲掐得我这个疼,“你给我出去,凭什麽进来伺候主公。”“小弟弟,”我调笑著,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嗯,挺滑儿的……手感不错……”我敛了笑,食指勾著,“凭什麽?呵呵……过来,今儿个我倒要摸摸看,你有什麽资质杵在对我这大呼小叫。”“你……”那小少年扬起一手,袖袍轻荡,一巴掌就要扇过来。“住手。”温玉慵懒的起身,他束衣的带子顷自滑落无力的垂在他腿间,“别这麽没规矩。”“温玉……”我拨开美得有些碍眼的小少年,扶著袍子满心欢喜地向他走去。他似乎对我没了兴趣,斜卧在榻上仰面饮下一口酒,指尖摩挲著趴在他腿旁的美人儿的脸颊,眼波流转,似乎是醉了。他的身旁侧卧或坐著的还有三四个清秀的少年与美妙的女子。一个女人细细的声音传来,“主公,她是谁?”他声音不高不低,“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我咬唇,手指紧紧攥著衣袍,缓解心口的疼痛,“我,是卿湮。”温玉,你本该娶的人是我。那一夜,你说我不是南纳人,所以不会是卿湮。如今,我是了,你却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多讽刺。他饮了一口酒,嘴荡著笑意,勾著榻下的女子的下巴,眼却一直专注的望著我,他就这麽口对口的渡酒给了那个女人。那一刻,他望向我的那双眼,极尽温柔却幽深似海。他懒懒开了口,“卿湮有一个,就够了。”“世上绝顶聪明的谎言,就是话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