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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地迈步而去,大喇喇朝那儿一坐就招呼起小二上菜。“你们……认识?”苏瞻洛带着苏瞻秋入座。薛子安瞥那小公子一眼,“我不认识紫毛公鸡。”小公子伸手往菜单上一拍,“想不想吃了?报我的名字还能打个八折。”薛子安恍然像记起什么一样,朝小二道,“刚刚点的都记他账上,再给来个口水鸡。”温柳的脸黑了黑。“得嘞!”小二勤快地应道,甩起帕子便吆喝着跑开了。“哥哥,”苏瞻秋瞅着那小公子,梗直道,“你少带点首饰会好看一点。”苏瞻洛一把要捂住她的嘴却已来不及,只见那小公子哈哈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小倌馆儿里呆久了,品味就这样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薛子安讽道。小公子呵呵一笑,眉毛一抬,“我的品味可是看在你旁边这位身上才让你来吃一筷子的,怎么,谁的品味有问题?”薛子安也是呵呵一笑,“温柳,你收敛一点。”名叫温柳的小公子脸白了又黑,最终还是噤了声,转头看向苏瞻洛,“这位……”“温柳。”薛子安抬眼,笑眯眯的眼里却毫无笑意。苏瞻秋一个劲儿往苏瞻洛怀里钻,“哥哥,他们两个好可怕哟,吃个饭都要打起来了。”“在下苏瞻洛,”苏瞻洛拱手道,“舍妹让阁下见笑了。”温柳的眼神在苏瞻洛与薛子安中间转了又转,最后叹了口气,“无妨。”桌上的气氛愈转低迷,苏瞻秋往苏瞻洛怀里拱了又拱,惹得薛子安看着好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撅起来的小屁股。“啊!”苏瞻秋回头,可怜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主人,你放弃吧,小孩儿不会喜欢你的。”“哎哟喂!”温柳拿筷子的手一抖,险些落下去。攀在窗沿倒挂着的酒久看了他一眼,又转回了视线,“主人,我的rou夹馍和驴rou烧饼呢。”正在这时,店小二端上了热腾腾的菜,薛子安拿了rou夹馍和驴rou烧饼就往酒久身上塞,“拿了赶紧走,碍眼。”“诶,好嘞!”酒久登时眉开眼笑,飞快地退了回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二看着窗外大变活人。“这么快就赢了?”苏瞻洛莫名。薛子安摇了摇头,“你别小瞧这丫头对食物的执念。”“哦对!”酒久说着又倒挂了下来,“跟我打的那个男人用的是梅花拐。”说罢又飞速消失,生怕多留一刻会被主人爆头。薛子安不动声色地看了温柳一眼,温柳正眉头微皱。又是梅花么……苏瞻洛心道,现在似乎统共出现的三种形状,梅花最多,还有叶形和扇形,这三种都带有噬心毒,应该所出一派,形状不同可能是门派下又细分了三个教派。正这么琢磨着,窗外酒久又叼着rou夹馍挂了下来。薛子安笑容满面,“你放屁能不能一次性放完?”酒久拿下rou夹馍,“那个招亲姑娘的爹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就在刚才。”说罢她又翻了回去,只见窗外车水马龙的大道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一个年轻姑娘蹲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人群的缝隙中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横躺着的人影。人群喧闹,“噬心毒”和“梅花印”这些词语隐约飘进了苏瞻洛耳里。作者有话要说:在长安的都是过渡辣,引出一些重要的人物,并且给文中所有人放松一下下。毕竟之后到了九歌门事儿可是烦得很~顺便现在也快过年啦各位小天使们新年快乐哟~第11章长安不安(三)温柳手中的酒盏一放,些许酒水洒在了桌上。窗边人影一闪,薛子安皱眉刚要开口,却见碧蝶正摔在地上。准确来说,是被人踢下来摔在地上的。“呀!碧jiejie没站稳吗?”苏瞻秋刚要探出头去,啃到一半的rou夹馍从天而降,差点砸了一头一脸。碧蝶接住那半个rou夹馍,仰头看去。“阿碧,帮我拿一会儿,”酒久的声音从上空飘来,“还敢踢人!今天不教训这龟孙子奶奶我就不姓酒!”薛子安看了看对面的温柳,“你把扬刀带出来了?”温柳扶额,“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和酒久还是一见面就打,而且一打起架来还是一样的毁天灭地。”苏瞻秋则拽着苏瞻洛的袖子,“哥哥,有‘酒’这个姓吗?”她话音刚落,一道张扬的男声就从屋顶飘来,“嗤!你他娘的姓酒?百家姓被你吃了?”然后屋顶上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这头响到那头,惊得食客跑了大半,都是没结账的。苏瞻秋仰头看着屋顶,“他们这样打这间酒楼会破产的。”果不其然,店小二顶着张苦瓜脸跑了过来,“几位爷,楼顶打架的是你们的人吧?”楼顶咚咚咚一阵响,屋里的房梁晃了晃,又惊走了剩下的大半食客,也是没付账的。小二急得快哭了,“爷啊……”苏瞻洛歉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薛子安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醋里头蘸了蘸,吃了。小二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看上去靠谱一点的温柳身上。温柳瞅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又被小二缠得不耐烦,只得放下筷子,“算了,我去带扬刀走。”薛子安抬眼,“记得把帐结了。”温柳离开的背影踉跄了一下。温柳离开不久,屋顶的叮叮咚咚就歇了,可方才满座的酒楼早已跑得七七八八,颇显寂寥。“梅花拐行事越来越张狂了,”苏瞻洛道,“光天化日就敢杀人,还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好事者一打听便能知道药人册的事,再加上拂云医庄的消息也差不多要传开了,”薛子安又夹起一颗花生米,“这群江湖人又要蹦跶一阵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过个清净点的年。”“不过这么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苏瞻洛皱眉,“难道是因为输给了酒久,拿不到药人册而心生怨怼?那也该找酒久,不应该找那个男人复仇啊,又或者说是立威?”“阿洛啊,留下明显证据的凶案不一定是为了立威,”薛子安眼神幽幽,“可能是……嫁祸。”苏瞻洛一愣,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低头,见苏瞻秋正咬着筷子瞧他。“哥哥,”苏瞻秋指了指桌上的口水鸡,“我够不着。”苏瞻洛替她夹了一块,转头看薛子安还在悠悠达达地吃花生米,碗底比他的脸都干净。于是在薛子安继续吃下一颗花生米的时候,筷子突然被人夹住了,继而碗里多了一块口水鸡。“吃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