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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大哥,你,你说什么?”焦急得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襟,不放手,死都不放……“……”依旧是只有口型的存在,没有点滴的声音。“舒大哥,你,你点头啊。”想要看清那人的动作,却被黑暗笼罩。疯狂的追赶,想要在漆黑的世界找到可以依靠的的方,可是,环看四周,竟无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荒芜的寸草不生。“舒大哥。”撕声力竭的呼唤,却唤不回那个给与温暖的男子。慌忙地检查胸口的那包酥糖,却发现,只有一张蜡黄的油布纸,随风飘逝……颓然地跪坐于地上,泪水滑落,“你不是说过永远在一起的吗?”死寂的漆黑,恐怖狰狞充斥着少年的神经……“春花阳,采花忙,姑娘摘花给儿郎,哥哥采花给一一……夏莲笑,枝儿傲,好儿吃藕香窝窝,一一乖乖变胖胖……秋风过,果儿落,果儿桔儿漫山裹,摘个一筐给一一……冬雪飞,梅儿肥,被窝暖暖夜黑黑,抱着一一睡觉觉……”软软的声音从黑暗的深处传来,点点曙光渗透,寻光而去,看见的是美丽少年温柔抱着幼儿的样子,柔软的发丝吹落,身边是春天的花草,而怀里孩子,更是幸福的安睡。靠近,少年靠近那幅美丽似曾相识的景色,赫然发现,那怀中幼儿便是自己,而那个人,确是他……“国国,陪一一过东东,冬冬冷……”(哥哥,陪一一过冬冬,冬冬冷……)。美丽的少年微笑,轻柔地抚摸着幼儿肥嫩的脸颊和柔顺的秀发,“一一乖,表哥最喜欢一一了……”“嗯,那我们永远在一起。”美丽的少年笑了,笑的如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当幼儿想要伸手去拥抱,却发现自己身处冬季,想要搜索那个承诺永远在一起的少年,却只有白茫茫一片荒芜……“哥哥……”无尽的呐喊,喊那个笑着的漂亮少年,你曾经说过永远在一起的……上前,拥住那个如未出生的婴儿一样蜷缩在雪的中的自己。冷,好冷,为什么都要离开,为什么终究不能留下……雪落下,落在了大小两个孩子的身上,很冷,很累,很悲伤……如果有人可以给与我幸福,我将放弃一切。“跟我走吧,如果你愿意。”灯火辉煌的高高舞台,怀里没了那稚嫩的幼儿,眼前只有一个冷硬的男子,“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幸福……”笑着伸手,紧紧抓住,抓住那双温暖宽大的手……欢快地奔跑,在自己爱的人的注视下奔跑,你答应过和我比赛放风筝,你答应过给我幸福,你答应过和我在一起……我以为这会是真相,这会是老天终于给我的恩惠。风吹着已经成长的少年的头发,乌黑的犹如墨汁一般倾泻……“你爱我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永远。”“……”缥缈的声音在风中飞散,少年笑了,笑着哭了,哭着看那一片恢复了漆黑的荒芜,抬头,没有太阳没有星星月亮,低头,看不见来时的路。泪水点点,凄风徐徐……“老天,你怎如此狠心。”仰天长啸,红色的血液从瞪大的眼中流出,少年恨然地环视着漆黑,“我恨,恨这个尘世,恨这个红尘,恨这个漆黑的世界……”狂风呼啸,似乎在怜惜少年的愤,少年的伤,少年的痛……原来你们终究没有爱过我,原来你们终究是骗了我的,原来,原来你们终究不要我。…………惊雷声声,惊醒了梦中人,枕边湿了一片,轻轻的为自己抹去泪痕,抬头,窗外竟然已入黄昏。橘红色的夕阳慢慢,染了愁衣的双眸。不知为何,愁衣想起了那个淡薄,总是微笑着的小白,你我曾约定再相见,许是那阴曹的府,奈何桥上了。淡笑,“日下初惊蔵湿枕,挽发插簪针。梦醒淡笑红尘,往事莫当真。”跨出大院,不知为何,愁衣弯腰下跨,波动几许舞姿,“心空空,肺切切,人孤独。谁人相伴,谁人相依,谁人……相守……”往事成烟云,一切莫当真,情痴情傻,梦醒时分,痛又何来欲生?一人默默入院,踏在那片片落叶之上,许是午后下了场雨的关系,地上依旧湿嗒嗒的。愁衣已然察觉那人的进入,只是不曾回头,“你见过寒赟了?”愁衣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是谁。轻笑,看天,依旧灿烂,“我们很像是不是?”“……”“你在那几年之所以处处关照,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是也不是?”回头,对上舒青那双眼眸,那里有着憔悴徘徊。“……”“舒青,我只想问你,你是否有一刻看的是我,愁衣?”“愁衣。”慌忙地想要否认,可是却被愁衣惨然的笑容打断,静静地看着他转身,跨入大门。“舒青,你自己都知道,凭你或是我的能力根本救不了他的,不是吗?”“可是寒这样下去不行的。至少,至少你和那个人还可以……”“舒青。”突然的疾言厉色,阻止了舒青的话语,“呵呵,你,你明明知道他与你一样,不是吗?”关上房门,颓然地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的上,眼中的泪已经流干,“哥,你,幸福吗?”那一夜,愁衣没有等到鳅恨,那一夜,寂静的大院内,是袅袅的琴声,潺潺的叶笛,只是没了那个跳舞的人……那一夜的午夜,两个男人先后收到了一枚镶有纸片的暗器,“护内院,防愁衣。”一道黑影划破长空,隐入凄凄黑夜之间……第十八章笑泪看凡尘,红颜终薄命“主上,那寒公子之事亦然成为我部的隐患之一,人心惶惶,非乱我部之英明。”刻板的语调,严肃的话题,一连刚正不阿的老人脸上,是战战兢兢却不得不说的绝然。“够了。”高高在上的鳅恨狠绝地将手边的玉座轰然击碎,似乎能够透出血的鹰眸盯着下面一群惊若寒蝉却食古不化的长老,一群虎视眈眈的老头子,“他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让他离开。”“主上,一个疯子一直居于我部,难道您就不为我部着想吗?”最年长的东方长老义正言辞地站出,平时,即使是霸道任性的鳅恨也礼让三分与他,毕竟,三代元老。“……”狠狠地看着趴于的上,却有着一股傲人气势的东方长老。“于情,主上爱一个男人有违伦常,于理,那疯子每夜没晚尽说些疯话,扰乱我部人心,不杀,亦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