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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往阅览区一看,却为难的在原地踟蹰起来。因为周末的缘故,今天角川书店里的人出奇的多,一眼看去,几乎所有的座位都被坐满了。她踮着脚尖,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一个空缺的位置,轻快的走了过去。对面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短发少女,魔王刚刚把椅子拉开,坐了下去,就看见对方抬头,冲自己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渣作者最终还是没能写的出rou(掩面),而且最悲哀的事情是,渣作者写百合的速度竟然是写耽美的1.5倍···默默给我自己点根蜡】逃离清霄就这么一根一根掰开血屠的手指,他明明灵力被禁,手下的力道在血屠看来不堪一击,可他却在这样的力道下溃不成军。对方明明和自己离得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将整个人毫无缝隙的笼罩在自己怀中,但他却失去了再一次尝试的勇气。如果再待下去,血屠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于是他只能离开,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清霄不曾想到,这向来肆无忌惮的魔君也学会了克制。刚才对方的血眸中,已然酝酿了可怕的风暴,可最终却被强自压抑下去,勉强恢复了平静。他举起自己的手臂,指尖一团灵光闪烁,这正是方才血屠心神失守之时,他从对方身上渡来的一丝灵力。这一瞬间,往事呼啸而过,像一柄寒光凛冽的利刃,在他已经出现了破绽的道心上再次狠狠的划了一刀。清霄身体一颤,唇边蜿蜒出了一缕血迹。他深吸一口气,将涣散的心神重新凝聚起来,指尖疾点,那一丝灵力就从玄关贯通而下,一个周天以后,禁锢住本尊灵力的枷锁便悄然解开。这是脱身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这次,就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了。清霄当机立断,灵识谨慎的向外扩散,循着之前的记忆顺利找到了关押昭烈云的刑房。血屠对昭烈云本来就不甚重视,只是利用他来刺激清霄,既然目的达到,昭烈云自然也就无关紧要了。况且在如今的形势下,血屠还不打算和圣衍宗完全撕破脸面,因此昭烈云至多受些皮rou之苦,性命却是无妨。可是一旦发现他脱身而去,血屠丧失理智之下,极有可能会拿昭烈云泄愤,这种情况下,清霄又怎么能将对方丢在这地宫之中。尽管带上对方时,逃脱的几率就从八成降到了五成。就算只有五成,也值得一搏了。关押昭烈云的刑房沉寂无声,不出所料,血屠并没有在这里留下监视的人手。这无疑大大便利了清霄的行动。他长袖一拂,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里面昭烈云依然被禁锢在型架之上,虽然还有意识,但看得出来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在看到雪衣乌冠的身影时,昭烈云以为自己是看见了幻象。可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那个朝思暮想、控制了他所有喜怒哀乐的身影。他本以为自己的手掌会毫无阻碍的穿过幻象,但下一秒,实实在在的触感就让他彻底怔在了那里。不是虚幻,而是足以让一颗濒临绝望的心重新燃起焰火的真实。“你先随本座离开这里。”清霄取出一枚丹药给昭烈云服下,随即长袖一卷,对方就身不由己的跟了上来。丹药入口,温和的灵气滋润着焦灼的经脉,昭烈云的伤势转眼就好了一半,只是他的心却不停下沉,仿佛坠落在了无底深渊。在和清霄有关的事情上,昭烈云向来有着敏锐的直觉,仅仅是在刚才对方的一个自称上,他就察觉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意义。清霄的自称从“我”又回到了“本座”,这无疑表明,他已经将自己限死在了后辈的范畴里,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烈火上炙烤,那种难以言说的焦灼在胸腔内片刻不停的翻腾,每呼吸一次,都像是有薄而锋利的刀片在咽喉上肆虐。清霄这会哪里还有心思顾及昭烈云的感受,一旦这次脱身失败,不仅是对他们两人,甚至对五大宗门的行动都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他半点也懈怠不得。在最开始血屠将他带来此处之时,清霄就暗中做下了标记,只要一恢复灵力,就能够循着标记撕裂空间,用同样的方式回到青芒山。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时间,必须赶在血屠发现之前打开通道,否则一切都是徒劳。清霄神情凝重,十指如莲花绽放,姿势缓慢而优美,可其中蕴含的巨大灵力却让人心惊不已,仔细听去,竟似有风雷之声。他虽然在通道上做了标记,可这通道毕竟不是由他开辟,其上血屠残留的灵力顽固异常,清理起来着实费了番功夫。此时若是有人从上方往下看,就能发现灵力激荡之下,形成了有若实质的巨大漩涡,把整个空间都牵引的扭曲起来。随着扭曲的范围不断扩大,半空中逐渐出现了一道门,正是用来连接地宫与青芒山的通道。血屠惊怒交加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苏映真!”他身形电闪,眼看着就要追到面前,清霄当机立断,一掌轰开大门,另一只手一把将昭烈云推入门内。就在清霄进入通道的瞬间,血屠终于赶到,此刻他全身都笼罩着一种暴烈的情绪,双眸浓郁的要滴出血来,死死的盯着清霄,身化利刃,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劈下!他含怒出手,自然是全力以赴,没有半分保留,清霄修为本就比他差了一筹,又因道心受损之故受了暗伤,虽然横剑抵挡,到底力不从心,雪衣瞬间染红,从肩部斜斜到腰的巨大伤口触目惊心。但同时他也借助血屠这一劈之力险而又险的退入了通道之中,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红发魔君择人欲噬的血眸。从通道出来以后,果然是青芒山秀丽出尘的风景,清霄却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将通道彻底摧毁,这才稍稍舒了口气。只是这一击又牵动了伤势,他以手掩唇,却还是不停的有血沫咳出。昭烈云心痛难抑,恨不得以身代之,可他刚想上前查看清霄的伤势,对方就已经平复下呼吸,明明白白的拒绝道:“不劳圣子费心,圣子还是早日返回圣衍宗,这几年里都不再离宗为好。”昭烈云猛然一颤,无法克制的露出了痛苦之色,可还是执着的对清霄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真君的伤势,真君此次受伤颇重,无论如何我也放心不下。”他一字一句,皆是出自真心,包含着最纯粹的恋慕和最深沉的担忧,可他看到的,仍然是对方毫无感情的双眼。“只要与圣子分开,本座自然无恙。只盼圣子今后能够审慎行事,切莫再给他人增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