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别说过往/家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外人怎么看没关系,但清者自清,他始终秉持着这个原则。

金丝边眼镜一动,陈经理明显听出话里的意思。米怀乐知道是抛出筹码的时候了,如果是盟友的关系,那么陈经理还会针锋相对吗?他要赌一赌:“您猜的不错,我是同性恋,并且已经跟男人同居在一起。虽然不受法律保护,但我们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关系。我们还打算要个孩子,代孕需要的花费很大,我不得不兼职。”

陈经理放松了眉头,坦然道:“是这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米怀乐觉得经理是个聪明人,不用他再表忠心,他最大的把柄已经攥在经理手里,是去是留,只在他一念之间。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米怀乐终于松了口气,他堵赢了这局。临出门的时候,经理又嘱咐一句,“安心工作!别耽误正事!”

故作镇定,米怀乐点头答应着出去了。

深夜的大丽花极尽妖娆之能是。米怀乐在一堆疯狂扭摆的人当中左躲右闪,端着托盘进出包间,挤出一身热汗。

突然,一个人挡住他的路,那人身材在男人中可以算是娇小,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属于少年的稚气还未褪去,眉眼间却有着说不出的千万风情。米怀乐不太喜欢这样的人,漂亮得过头,有些非男非女的妖魅。红色的发……米怀乐记起来了!是他——那日陈经理身边的人。如果他在,那么陈经理……米怀乐立即开始头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端着盘子的手有些酸了,米怀乐笑脸相迎,不知道他叫什么,舞池里音乐又太大,他只能点头算是打招呼,并且示意他要过去。可男孩儿仿佛没看见般,一双大大的杏核眼盯着米怀乐眨都不眨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米怀乐有些不快。随手把托盘搁在就近的桌台上,也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计量,他还是得心应手。

“噗!”红头发笑了,声音可不像身材那般娇弱,底气十足地盖过舞曲,“你也不过如此嘛!”

这是什么话?米怀乐的不快已经上升为微怒。他承认,论长相,他只不过是偏上,跟眼前细皮嫩rou的美少年不能相较。可这样小瞧人的话从一个红毛小鬼嘴里说出来,无端端让人心生愤懑。但是,人家是客人,是上帝,是米怀乐得罪不起的主儿,所以好汉不跟伪娘斗,压下怒气,深呼吸调整态度,米怀乐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准备从他身边硬挤过去。

“喂!等等嘛!你生气啦?真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呐,”男孩儿把手里的酒送至米怀乐嘴边,“就当是给帅哥赔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口误。”

什么叫就当是口误?!这吃错药的娃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米怀乐被烦得不行,看也不看,夺过杯子来负气地仰脖喝下,这酒味道微苦,有股异香。米怀乐心道:这人怎么跟周浦江一样难缠?虚情假意的道歉米怀乐接受了,酒杯递还给男孩儿,他不带语调地说:“对不起先生,你挡了我的路!”

“哦?真的呀!”少年好像刚刚明白,“不过……米先生你,也挡了我的路呢!”

米怀乐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经理告诉他的?刚想再问,见少年已经让开了路,米怀乐也不欲再跟他纠缠下去,赶紧端着一盘子空酒杯从窄道过去,回头看看那人,也正笑看着他,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回到吧台,米怀乐对对腕表上的时间,接近午夜。清洗杯子的时候,有几个人点酒,喝得都是烈性伏特加。百分之七十五点五的酒精含量,都赶上医院的杀菌标准了。

为了炒热气氛,大丽花特别在舞台上放了几个烟花筒,演员在舞台上表演,高潮部分就又是干冰又是烟火的尽力烘托。越到午夜场,节目越下流露骨。

米怀乐忽然一阵心慌,额头冒出虚汗,脸颊烫热,呼吸也有些焦灼不顺。眼前景物变得影影绰绰,浑身酥麻好似电流通过,血液仿佛不受心脏的指挥,尽数被般推向四肢百骸。怎么好好的会这么难受?像谁在他的肩膀上压下铅块儿,整个人硬生生往地下坠。胸膛里有把火,却不是熊熊燃烧,而是像猩红的木炭,忽明忽灭,烫贴得他只想咿呀喟叹。这感觉似乎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恰在这时,东区8号VIP有人点了两杯鸡尾酒。米怀乐勉强撑住意识,制成之后已是浑身大汗,衬衫早就湿透,幸亏是白色的,不然水渍就能明显地看出来。他不想再端着酒走过去,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帮他送,只好勉强打起精神,尽量稳住步伐,朝指定的包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明白一个完整的作品里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点QINGSE的东西。又不是为了YY故意为之,所有的文字情节都是为故事而服务,就像情绪到了就自然会ML一样,有何不可呢?

第21章螳螂捕蝉

[本章节已锁定]

第22章孤苦无依

从戒毒所走出来,空寥寥四下无人,也没人接他,米怀乐抬头看看天空,湛蓝湛蓝的分外纯净,白墙外的野地里居然开着零星黄白小花,迎风摇曳,是在这初冬暖阳清晨唯一对他的问候。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大路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在派出所的拘留室呆了几天米怀乐就被转去戒毒所。在那里‘住’了半个月,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真正的度日如年。戒毒所里的医生给他做体检,确定他身体里没有毒品后,却没有放他出来,而是将他关进一个单人间里。他没法与外界联系,随身物品都被管理员没收了。每天早晨定时起来跑步做cao,吃饭打扫,一天的工作就是给玩具厂加工玩具零件,晚上看过新闻后九点准时熄灯睡觉,生活规律、整齐化一。米怀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这里,他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外面的蓝天。这儿不是监狱,只是戒毒所,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劝慰自己。他身体里没有毒品,更加没有毒瘾,没有理由要被关在这里,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沈广自从那次在派出所看过他之后,就再没有来过。或许他不知道,他被送来了这里。他没有跟毒贩一起受审,也没有被关进监狱。甚至对于他的审问,也只是当晚例行公事般的一次简单调查而已。应该是沈广在外面帮他找了关系,又或许是他一直坚持不认识那人的缘故,总之,他们对待他还算客气。

他拿起手机想给沈广拨个电话,突然意识到半个月都没给手机充电,哪里还能开机?自嘲地摇头笑笑,果然呆在戒毒所里的一方天地,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脑袋都不好使了。

电梯载着米怀乐直奔二十三层,离家越近,米怀乐的情绪越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