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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口今。周围安静得很,只听到侍卫挥打板子的啪啪声,清脆而响亮,老皇帝干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萧霖昭,却不敢去向阁主求情。萧霖昭额角冷汗涔涔,五指成爪紧抠地面,心里默默数着,希望以此来转移身上的疼痛。毕莘眸光阴阴暗暗,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萧霖昭。好不容易挨过八十板子,萧霖昭终于松了口气,没料到毕莘又开始发话了,“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能忍,连吭一声都没有,那就再来八十。”萧霖昭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苍白着脸色,张了张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一次,他没有坚持到最后就晕了过去。老皇帝想向前扶起他,但毕莘先他一步抱起萧霖昭,指尖在触上萧霖昭的脸时,眼里闪过一丝柔和。毕莘饶有兴味的扫了那群人一眼,道:“你们放心好了,要想干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有太子殿下替你们担着。”入夜,萧霖昭醒来时,全身酸痛,他吃力的支起身体,环顾四周,看了好阵子才发现自己是身处何地。萧霖昭苦笑了声,果然,还是只有自己才值得信。不多时,一位狱卒拿了些饭菜过来,放进铁牢里,道:“阁主说了要是太子殿下不把这些东西吃完,就要受刑。”萧霖昭艰难的走过去,待他看到那些所谓的饭菜时,脸色更加苍白。“这些能吃吗?拿去喂猪也没猪要。”萧霖昭指着那团黑糊糊的还散发着恶臭味的东西怒道。狱卒为难道:“这是阁主吩咐的事,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萧霖昭怒得一手挥掉那些饭菜,狱卒顿了下,道:“阁主说了要是太子殿下打散了饭菜,就得把地上的给舔干净。”萧霖昭脸色青得发黑,颤抖着手指向门外,“给我滚,滚出去!”因为这里的牢房是有隔间的,以铁皮做成的封闭形状,而太子殿下所在的那间是属于最好的牢房,里面比较干净,闻不到一丝血腥味,棉被虽然不是新的,但至少没有那种霉味。正要再怒吼,却在瞥见门外的那道黄色身影时愣住了。毕莘挥退那位狱卒,眼带笑意的朝他一步步走来。不知为何,萧霖昭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竟有些害怕起来,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毕莘指着地上的那团东西命令道:“吃下去。”萧霖昭定了定神,嗤笑道:“阁主想要折辱我又何必用这种法子?”毕莘皱眉道:“你吃不吃?”萧霖昭撇过头,咬牙道:“死也不吃!”毕莘冷哼了声,把他拽过来,按倒在地上,迫使他的唇对上那团酸臭物。萧霖昭闻得想要作呕,感觉像是把胃里的酸水都要呕出来似的,他紧闭牙关,死命反抗,而他的心也因了毕莘这一突兀的举动冷到麻木。什么不愿让他受伤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呵……亏那人还好意思说出口,而他还傻傻的把那些话记在心上。毕莘掰开他的嘴巴,用手指搅了一小团塞进他嘴里,强迫他吞下。萧霖昭拼命的摇头,发出呜咽的声音,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手脚的镣铐不停地晃动。毕莘凑过去吻上他的唇,在萧霖昭惊愕的眼神中温柔的吻去那些让人作呕的气味。直到萧霖昭快要感到窒息时才放开他,毕莘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用下巴抵住他的额头,笑道:“不过是吃那么一小口,就受不住了,以前我几乎每天都是吃这种东西。”萧霖昭颤抖着身体,惊恐的看向他。这男人实在太让人难以捉摸了,一时一个样,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人的奇怪举动。毕莘抚摸着他背后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不愿做的事。”乍听到毕莘用如此温柔的语气道出的话语,萧霖昭眼中顿时泪意翻涌,一颗豆大的泪滴从眼角淌下,他低声呜咽道:“骗子,你个大骗子……”毕莘捧起他的脸吻去他脸上的泪水,道:“你怎样说我都行,随你意。”萧霖昭眼中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不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而是多年来在心里憋了太多的委屈。他的母妃在生他时因为难产死了,他自小被一位奶娘照顾,而在他六岁那年,奶娘也走了,从小到大,几乎没人愿意与他玩。而他的父皇对母妃心怀愧疚,便立他为太子。一个人便孤零零的在满堆书籍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偶尔萧情还会过来找他玩,但父皇知道后,总是狠狠的责骂他们一顿。而那个人的出现给他带来了许多欢乐,他也愿意与那人分享自己的故事,可惜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人却是覆灭他国家的罪魁祸首……痛心,悔恨,自责,愧疚各种情绪夹杂着,沉甸甸的压在心底,无从发泄,现今刚好给了他这么个机会。毕莘一边用袖子替他擦眼泪,一边哄声道:“乖,不哭了,堂堂太子殿下还在他人面前哭鼻子,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么?”“谁让你说出去了?”萧霖昭挥开他的手,埋头在毕莘的怀里继续抽噎道。毕莘叹了口气,让他哭上一次还真难得。第十八章夕阳西下,日渐黄昏,几个侍从打扮的人匆匆进了大山,领头的人肩膀背着一个麻布袋,神色有些慌张,一边匆忙赶路,一边四下张望。进了山林深处,领头的人把背上的麻布袋抛到草丛中,麻布袋貌似有什么东西在动,但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一个脸上满是疙瘩的侍从看着麻布袋一眼,不放心道:“走这么远,应该没人追来了,但这可是阁主的人,万一被阁主发现了,我们就会……”说着便用手做了个割头的动作。“做我们这行的就得冒着生命危险,能过一天算一天,何况上面还有六皇子给我们担着。”领头的人解开麻布袋,把那人放了出来。叶梓珞脸色苍白,嘴唇没一丝血色,软软的趴在地上,双眼紧闭。领头的人一惊,颤抖着手伸过去试探蓝衣人的鼻息,然后像碰到烫水似的赶紧缩了回来,慌道:“他……他死了。”一位体型较壮的汉子摸了摸脑门,道:“不会吧,看他长得这么俊,本还想让他先给我们兄弟几人爽爽再送他去西天。”满脸疙瘩的侍从道:“真是可惜,既然他已经死了,倒也为我们省了些力气。”“现在天色暗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在这深山中很容易会遇到吃人的野兽。”那名汉子有点不甘心,几个跨步来到叶梓珞面前,哧啦一声扯开叶梓珞的衣襟,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其他几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双眼发亮。“真是难得的美人,这肌肤比女子还娇嫩。”那名汉子把贼手伸过去,摸了再摸,啧啧叹道,然后转头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