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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楠啧了两声，“你说你们家那床我也没躺几天，回去再躺着我那张陪我度过多少孤单日子的床，竟然睡不着了。”陆晓笑：“早餐桌兜里。”陈楠确实来挺早的，第一次瞧见教室里就几个人在。刚刚弯腰拿出鸡蛋，又直起身问：“昨晚到底怎么样啊，我又不敢打电话。”“就那样吧，老陆挺开明的”，陆晓转着手里的笔，“不过老陆还不知道江鸿羽的事儿，以后在一起，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就行。”“嗯”，陈楠拿了张纸垫在桌上剥鸡蛋，“你俩也注意点，小鱿鱼都瞧见你俩牵手了。”陆晓：“他问了你了？”“没，无意间聊到的。随口一提。”陈楠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和陆晓说马路上那事儿。江鸿羽来的时候也挺没精神的，和陆晓、陈楠打过招呼后，手撑着额头打了一早上瞌睡。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说有事，在校门口就坐公交车走了。四人队伍少了两人，陈楠和陆晓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就往学校走。陈楠：“咦？”陆晓瞧他盯着前面俩小姑娘问：“怎么了？认识？”“算是吧”，陈楠笑了笑，“那个卷头发，看见了没，喜欢小鱿鱼。上次挨打就为了她。”“是吗”，陆晓又看了两眼，“挺好看的。”“你不喜欢男的吗”，陈楠有些不爽，“小心我告□□鸿羽。”“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基本审美”，陆晓怕了他，“可别对他说，不然这醋味得飘一周。”“他还真会吃醋啊”，陈楠又看了前方两眼说，“以我的审美来说呢，配我们家小鱿鱼还差了点。”“你们家？”陆晓笑他，“真把自己当他家长了？那你觉得谁配他能行。”“小小年纪搞什么早恋，给我认真上课念书去”，陈楠一脸正经，“得把他看紧一点。”陆晓看了他一眼：“你这是看儿子还是看媳妇呢？”陈楠没反应过来：“什么？”陆晓笑：“没什么。”“诶，你说”，陈楠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小女生之间牵个手就正常，小男生和小男生牵手就怪怪的。”陆晓：“你觉得我和江鸿羽牵手奇怪？”“不是不是”，陈楠解释，“不是你和他那样，就比如我和小鱿鱼这样的。”“你俩要牵手也不奇怪”，陆晓笑，“你就差把他栓裤腰带上了。”“诶，能不能严肃点”，陈楠无奈，“不过没人给我念叨，还真有点想他了。”说完又掏出手机低头发短信，“你能不能消停会”，陆晓看不下去了，“一早上给人家发多少条短信了，陈大妈，能不能给孩子一点空间。”“小孩子需要什么私人空间”，陈楠发完把手机揣回兜里，“我觉得还是该请个假送送他，太让人不放心了。”苏又榆一下飞机才开机，陈楠的短信就蹦了出来。他赶紧回了个“已经到了”。苏铭就在通道口等着，他提着包就飞奔了过去。“好像长高了一点”，苏铭摸了摸他脑袋，“累吗？”“不累”，他挽着苏铭的胳膊，“你瘦了好多。”“那边的东西吃不太习惯”，苏铭笑了笑，又马上收敛住了表情，“对了，林芸说她想见见你。”“你答应了？你觉得没关系吗？”苏又榆抬头观察他的表情。“你想见？”苏铭不答反问，脸上没有以前那种明显的厌恶。“以前我爸说她是个挺好的人。”苏又榆垂下眼。苏铭笑了笑：“那晚上一起吃饭吧。”兜里的手机来了信息提醒音，苏又榆打开一看，还是陈楠的短信：有人来接你吗？没人接记得坐正规的出租车，找不到就问机场地勤。苏又榆手指在手机上跳动：苏铭来接我了。苏铭低头就能看见他俩的信息，淡淡说：“你回我短信都没这么积极。”“嗯？”苏又榆回完赶紧把手机放回去，耳垂上带一点红，“他一直问我，可烦了。”把东西放宾馆后，苏铭就开车带苏又榆回了苏家。“在家里吃吗”，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一路飞驰而过的景色，“以前我爸也是从这条路回家？”“嗯，她下厨做饭，她厨艺挺好，晚上你尝尝。”苏铭应了一句。苏又榆回过头问他：“你怎么突然……”“突然不排斥她了？”苏铭笑，“可能突然想通了，以后也能多个人照顾你。”站在苏家门口的时候，苏又榆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跟我们现在那个家挺像的。”苏铭没回答，只是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林芸就穿着拖鞋出来了，身上还围着围裙。和任意一次苏又榆看着她的形象都联系不上来。以前的林芸虽然也温柔地和他说过话，但永远衣着光鲜，一丝不苟，一碰上苏铭，就全副武装，浑身带刺儿，两人箭弩拔张这些年，连带着苏又榆对她也有几分畏惧。“家里其他人呢？”看见她来开门苏铭皱着眉问。“我怕有其他人，小榆不自在”，林芸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语气放软了很多，有看了看旁边的苏又榆，总归漏了一丝笑意，“进来吧。”苏又榆轻轻说了声：“谢谢。”“谢什么些”，林芸神色间闪过一丝无奈，“这也是你的家。”奇怪的是，苏铭没有反驳。看到客厅的装潢时，苏又榆又忍不住看了苏铭一眼，这些年住过的地方，都多多少少能看见这个“家”的影子。林芸给两人沏了一壶水果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回厨房忙去了。红木茶几上摆着几大盘零食，和四周的风格极不协调。“给你准备的，尝尝吧”，苏铭端起茶递给苏又榆，“以前家里都瞧不见这些东西。”“为什么？”苏又榆啜了一口水果茶，酸酸甜甜，他确实很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我吃零食”，苏铭笑了笑，“要去外面看看吗？”“嗯。”“左边是车库，右边绕过去是小花园”，苏铭一边走一边说，“以前你爸就特别喜欢坐小花园下面拉小提琴。”“瞧着那个窗户没”，苏铭一路都带着清浅的笑意，“那是我的房间，我那时候是真厌烦苏林，天天午睡就能听他在这下面练琴，没事走到窗口望望风，也能瞧见他的身影，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