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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我便与文筝接他。”庄辛延点头,上前带着仍旧有些不明的小逸以及拿着弓箭的郁宁离开。面前的事,无需多想。无非就是往事的情仇。再来,有乌亭奕、大狼和大黑在这,他还真不怕炭糕会出什么事。或者,这里唯一有些不靠谱的,恐怕都不是文筝,而是炭糕这狗子。见到人离开后,乌亭奕才对着对面那个极为可笑的人说道:“你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最为聪慧的便是文筝,那你可曾想过,文筝落入如今的处境,他是否预料到?”这番话,令左逸尘蹙眉。或者说,他根本不明。就是现在,文筝活在世上这件事,都是令他无比的惊讶,跟别说其他。只是,现在细想起来,当年之事,确实有些蹊跷。世人都在传,文筝是被他一剑封喉,可是唯有他知晓,文筝死去是因为他自己。而就在这时,左逸尘瞳眸一紧,瞬间反应过来,他沉声带着急切:“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文筝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乌亭奕冷笑一声,随即是仰头大笑,仿佛这三个字是他所听到最为可笑的大笑话。仰天长笑的笑声中,还伴随着一道清脆的轻笑。文筝虽然不明,可他看着身边人笑的这么欢,他便跟着一起。可就是这两道笑声,让左逸尘有些形色仓皇。没错,无需人来替回答,他便已经想起。因为,是他负了他。哪怕他曾经承诺,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时,当大局已定,他定会迎娶他过门。可是这些,对于文筝来说,却是背叛。之后种种,左逸尘不想去回想。可是乌亭奕的话,却是在提醒着他,文筝的假死、失去心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文筝在先前计划好,为的就是要躲开他?忘却他?对于这个说法,左逸尘不相信,绝对不信。乌亭奕此时却道:“秦夫子的一副‘千岩竞秀’水墨画,你不会忘了吧。”左逸尘抬眸,视线落在文筝身上。周密的筹划、深远的打算,这些与生俱来的天赋,却抵不过手中绘出的世间。他记得,文筝最为喜欢的,便是秦夫子的一副‘千岩竞秀’。明明并不出彩,画中描绘的是一座座的山岩,重山叠岭的景色也不出奇。可是,文筝却极爱。“恐怕连秦夫子都已经忘记,当年他所描绘的景色,便是在这溪山村。”乌亭奕再次出言,这次却有些咄咄逼人,凛声而道:“所以,一个已经失去心智的人,在没有旁人的相助之下,他是如何从草原边界来到了此处?世间之大,他又为何偏偏来到此处?你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吗?”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令左逸尘站不住脚步。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文筝所设想好,可如今他又无法不相信。因为,他最为清楚,文筝有这个能耐。喉中带着铁锈味,左逸尘无法承受住这一切,转身离开。或者说……是逃离。乌亭奕看着这个显得狼狈的背影消失。在这一刻,他对着自己说道,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放开文筝的手。当初他与左逸尘交手,两败俱伤。不知不觉中,跟随着秦夫子的那副水墨画,寻到了此处。却不想,当他再次醒来,看到的居然是文筝。收回视线,他又望着身边的人儿,他很想知道。如果文筝在失去心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的后路。那么,文筝是否会想到,与他的再次相遇?……出去追炭糕,却带回来了两个孩子。林其心中有疑问,却没直接开口去问。而是给他们备上了温水和糕点,问道:“吃饭了没?肚子饿得话我让徐婶给你们弄些饭菜?”郁宁立马点了点头,丝毫不客气的应了下来。小逸却一直都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郁宁没看出来,他还挥舞着手中的弓箭,手舞足蹈的说道:“乌大叔可真厉害,他射那一箭的动作我都还未看清,就射出去了。”说着,他站起身,拉扯着长弓像是在模仿着刚才乌亭奕的动作。庄辛延却是笑了。这小子可真不会看人脸色。没瞧着小逸这个时候都快哭出来了,他还耍着威风。结果,郁宁拿着弓箭的手放下,他半蹲下来,伸头进去看着小逸埋下的脸,他道:“你别怕,等我跟乌大叔学好了,长大了我就能护着你。”庄辛延顿时就坐不下去了。哪里是郁宁不会看人脸色,明明就是他自己眼瞎。起身便是离开去找小夫郎寻求安慰了。林其叫了徐婆子做些饭菜,反身回来的时候,正好在厅堂那里遇到了人,他还未说话,自家男人便是靠在他的怀中,哼哼唧唧,像是在撒娇。他伸手就是推开男人的脸,说道:“干嘛呢。”庄辛延不满的说道:“小屁孩才多大呢,就学会撩人了,长大了准是个祸害。”林其顿时就是笑出了声,更是将男人推的更远,这人正是越来越幼稚了。两人玩闹的时候,一个黑影插了进来。炭糕甩着尾巴,围着两人不住的转圈,转了几个圈,又是回到了外门那处,不住的叫唤。没过多久,跟着进来的便是大狼、大黑以及后面跟着的一群狼。显然,这是拖家带口的,还捎带了邻居呢。“救命啊,怎么这么多狼。”徐婆子听到声响,出来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徐婶,你先进去。”庄辛延磨牙,对着最后进来的人说道:“给你壮势的,你全给带到我家来算什么事?”乌亭奕耸了耸肩,“我倒是想带回家,谁让你家炭糕太过热情,截了胡。”庄辛延泄气。摊上了这个祖宗还能如何,唯有好吃好喝的将这些狼群伺候好了,再送到上山去。说起来,大狼的这次阵仗是真摆的大。一声嗥叫,帮手是直接从山上赶了下来。照这个架势,炭糕有着这个爹罩着,村子里还真没人敢欺负它了。啃着rou骨头的炭糕抬了抬头,嘴边沾满了rou糜,吃的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探头朝着大黑的碗里瞄去,却又不敢凑上前。大狼早已经吃饱,趴在大黑身边,从一开始的一个身长的距离,不知不觉的已经挨近到只剩半个身长。此时,房间内一直在说着话,却没有人主动开口提起先前的事。庄辛延坐在椅子上,斜靠在一旁椅背,手上玩弄着小夫郎的手指,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