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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为什么?”谢枫疏有些奇怪,“他要七种武器,可是我们两个,都没有七种武器的下落呀。”

“你们是没有七种武器的下落,但是你们,认识笑医荆不镀。”

早前萧天英对荆不镀很是关注,袁绍凡一直都知道这个事情,不过,他如何知道他们两人认识他?

萧天英却也没有解释这一件事,道:“你们要记牢,胡非为并不喜欢伤人性命,只不过,他心理扭曲,很有邪性,虽不至于伤你们性命,别的伤害,还是可能的,绍凡,等此事了了,药王寿宴结束,你再回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然后,接下丐帮……”

抚摸着桌上碧绿莹莹的打狗棒,萧天英轻声地道:“这打狗棒,该提早交给你了。”

萧天英年纪也还未到让位的时候,袁绍凡吃惊地道:“师父,为什么这么早?”

萧天英意味深长地道:“有的时候世上的东西,得了情,就得不到义,得了忠,就会失去信。没有人能什么都不失去的,你之后,也会懂的。”

他站起身,道:“今日说这么多已经够了,绍凡,你带他去你房间便是,为师想要休息了。”

袁绍凡便认认真真地对萧天英一拜,道:“徒儿告退。”

拉着谢枫疏,便把谢枫疏拉走了。

谢枫疏跟着袁绍凡走到了他的房间,等到房间洗漱完看见那只有一张的床,面色一红,道:“师父他是不是有别的坏心思呢?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

袁绍凡笑了笑,将毛巾放在一边,拉他到床上一起坐着:“我可不认为师父想了那么多,反倒是你,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谢枫疏脸上更红,却是看了一眼仍旧打开着的窗户,道:“我去关窗,等会,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早先袁绍凡听见他和萧天英的对话,已料到谢枫疏想要说什么了。听萧天英的意思,是那事情萧天英也是知道的,师父并没有丝毫怪谢枫疏的意思,但他言语之中,似透了无边的惆怅,袁绍凡怀疑,这事和他师父准备传位都有关系。

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等着谢枫疏。

谢枫疏把窗户也给关了,走到了床边,袁绍凡将床帐放下,拉他到床上一起躺着。两个人都没有脱衣服,两个人却也都看着对方静静地等着。

袁绍凡轻声道:“其实你当时不说,并没有关系。我早就知道,能让你为难的,一定会是大事。”

谢枫疏轻轻挪过去,抱住了他,道:“我那时并不是不信任你,而且,也不是不信任咱们师父,王护法说,怕只怕丐帮下面有人别心,而且那个时候,我刚知道不久,自己都没想明白……”

袁绍凡搂了他的肩膀,道:“现在可是想明白了?”

谢枫疏便小声地把谢家当初掉包,扰乱朝廷视线的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次,说完之后,还提了萧天英今天说的话的意思。

这次说得可比荆不镀和他两人在药王谷中说得详细直白得多。

袁绍凡的手一紧,忍不住将谢枫疏抱得更死。

谢枫疏在他怀里低声地道:“师父他说上头对丐帮有恩,想必,就是不愿意和我们为难了……我猜,先前他一直是想帮当今圣上,铲除荆大哥的。”

怪不得萧天英那么关注荆不镀,而今天,他说的那些话又那么古怪。若帮了他们,全了情,却失了忠义,萧天英向来是血性之人,这个抉择对他来讲,可说是难之又难。

袁绍凡低声道:“以师父的性子,当年陈妃若对丐帮有恩,他必得帮助当今圣上铲除异己。但是这么多年没有下手,如今,又要成全我们两人,想必师父因此,才不愿去当丐帮这一帮之主。”

谢枫疏轻轻一叹,道:“这两年来我总去茶馆听师父和你的事迹,但真正见了,才知道师父为何有如此高的声望。”在他怀里蹭了蹭,忍不住道,“为难为之事,行他人眼中不忠之事,哪一个英雄,能做到师父这般?”

袁绍凡笑道:“亏得你这么喜欢他,咱们以后,好好孝敬师父吧。”

谢枫疏面上一红,看他一眼,埋进他怀里,却是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一碧太湖三万顷,屹然相对洞庭山。

谢枫疏虽是苏州人,但也不清楚太湖到底有没有三万顷。他知道的,只是这太湖上的画舫总是很多,来这里风流写意的文人也总是很多,虽不及秦淮河畔,却也很有滋味。

袁绍凡已通过底下弟子打听到梅家老四正在太湖上游玩,上两个月,是在扬州,上上两个月,又是在杭州,不论在哪,都是在船上摇晃的。

虽说梅花庄是在江南,但梅花庄所在之地,也算不得水多的地方,梅重祀几乎日日都跑到水上呆着,这也令袁绍凡很是不解。和谢枫疏一同回了苏州,在太湖之上找寻了两三天,袁绍凡方才无奈地开口,道:“怪不得他要呆在水上,这船只随波逐流,要想找到他,可真不容易。”

谢枫疏点点头,道:“看来我们还得再找找了。”

又寻了两三日,梅重祀与胡非为的踪迹半点也未寻到。袁绍凡都准备再派些丐帮弟子打听了,这一日与谢枫疏在那船上,听见远方传来瑶筝之声,轻快明丽,奏得却是民间小调。

袁绍凡:“紫竹调,这筝倒是弄得悦耳。”

谢枫疏跟着那筝音哼了两句,不多时,又听见短笛之声,也是轻快小调,又换了一种。

“啊!银纽丝!”袁绍凡不由笑了,转了头便对身边的人道,“看来那两人很有情调,虽无人依曲而哼,听来却仍让人觉得心头舒畅。要知道,这江南的船上就不该奏那慢吞吞的高山流水,若要情趣,便该吴侬软语,小调情歌……”

谢枫疏奇道:“没想到你竟很了解嘛,听了这两句,就能听出是什么调子。”

袁绍凡得意道:“虽不似你读了万卷书,但好歹我也行了万里路,这银纽丝、紫竹调便不算,还有什么吴江歌啊,湘江浪,往后你想听,我都能用笛子给你吹出来。”

谢枫疏笑道:“你挑个最会的便好了。”

袁绍凡便道:“最会的?咱们丐帮之人最会的,自然是莲花落了。”

谢枫疏一愣,想到街上乞儿们都会的莲花落,便与袁绍凡一起笑了起来,两人一同笑了半天,却听那边船上又换了几首曲子,有江南的小调,也有北方的小调,明快有之,平稳有之,绮丽有之,清新有之……

而后,有一人便轻声地吟,道:“品字自三口,宁添一斗,莫添一口,口口口,偏不劝君满饮酒。”

谢枫疏听了这话,忍不住走到船头,眺望那头。

“似这三杯两盏,清茶淡酒,无独生偶,酒酒酒,九点不过怎称酒?”

几声笑随着风声送来,最先吟句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