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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了

    姜糖瞪了他一眼,按耐住火气,回到房间,重重地将房间门关上。

林渊听着房门落锁的声音,面无表情地将裤子穿好,长腿搭在桌上,将手掌上的纱布用嘴咬掉,随意地打了个结。

她的脾气本就不是如表面这么温柔,但凡触犯到底线,就会狠狠地用力回击。

在学校被人欺负时,也不向他撒娇求庇护,都是自己不声不响将人解决,此时也是如此。

这一点,他早就清楚本就是吓一下她,没想到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洪水猛兽,原本亲密无比的人,现在防他像防狼一样。

他唇角微扯,不以为意。

等这事过去了,一定让她躺在自己身下把逼打开夹着他jiba磨。

他看上的人,这辈子都跑不了。

林渊把玩着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懒散地接起。

陈夏有些紧张地问:“林学长,糖糖在你旁边吗?”

“嗯,在,”林渊道:“没什么事,她在我这休息。”

“那就好,”陈夏犹豫了一会,抱着乖乖,又看了陆珩一眼,才打定主意道:“学长,你有空吗?我们想和你说一下……糖糖的事。”

“直接讲。”

“陆珩的mama是心理医生,这几天因为葬礼的事见过糖糖,阿姨觉得糖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有点封闭自己……”

林渊听着,看着手上的伤,的确是不好。

“如果再严重下去,可能会得抑郁症,学长,阿姨开了药,但是糖糖都没有吃,你有空的话可以出来拿药吗?”

“我现在过去。”

见林渊并没有丝毫的嫌弃,陈夏松了口气,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我感觉,糖糖应该还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阿姨建议是如果能让她去个新环境会比较好,毕竟姜阿姨也是个名人,走到哪都会有新闻议论。”

“糖糖没有家人了,但是我问过她,她不愿意搬来我们家,我很害怕,她会消失,学长,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能不能拜托你,好好地劝一劝她,不要……”

想到林渊的一堆桃色绯闻,陈夏有些不安道:“趁机欺负她。”

林渊拧眉,淡淡应好。

敲定地址后,他起身,拿出钥匙打开房间门,没开灯,黑压压的,大床上有小小的身影隆起,黑色的长裙因姿势被往上翻了一点,露出长腿,小脸贴在被子上,无意识地睡着了。

林渊坐在床脚处,抬手揉了揉她的脚,低睫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低叹一口气,将她抱起来,重新塞进被子里。

将被子抚平后,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后才离开。

……

……

姜糖是后半夜醒来的,起身看了看四周,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门口,房间门竟然被打开。

她仔细听了听动静,没有觉察到林渊的脚步声,立马从床上坐起,下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房间外。

没有人。

竟然出去了。

有了这一认知,姜糖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起伏,快步走到大门前,推了推,没动。

被锁住了。

姜糖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整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林渊这是……

把她当宠物锁了吗?

求求你

林渊回来时,姜糖已经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整整一早上,听到动静,缓缓地抬起头。

晨间光线从窗户投进来,他逆着光,站定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确认她还在后,才合上身后的门。

从昨天到现在,这是姜糖头回认真地打量他,才发觉他染了头发。本就清冷的少年,一头嚣张的银发,衬得他肤色更冷。

眼窝很深,熬了一宿,自然是疲惫的。

林渊将怀里的乖乖放下来,比熊见到姜糖,立马直冲扑上沙发,快速走近后,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对,改为动作轻轻地趴在她肩膀上,黑色的眼睛担忧地望着她。

姜糖:“你不想我走,你要干什么?”

林渊转了转脖子,将外套脱下来,随意地丢在地毯上,坐在她面前的茶桌上,两条长腿分开,将她细嫩的小腿夹着,属于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彻底笼罩了下来。

“我要你跟我回美国。”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就应该守信。”

“你现在也没有了顾虑,可以和我一起走了,我来接你。”

姜糖睫毛轻颤,“我不走。”

林渊:“你赖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你现在的状态大概没心思应付高考,陈夏对你再关心,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身边。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姜糖打断他:“我有钱。”

姜梦熹留给了她丰厚的一大笔遗产。

“你要搞清楚一点,”他压低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mama隐瞒病情违约在先,公司本就要替她支付广告违约费。如果我想,你是拿不到一分钱的。”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养着你。”

“林渊,”她淡声道:“我没有办法想以前那样对你。”

林渊敛眉,望着她渐渐发红的眼圈,心脏不由地疼,但他并不打算退缩,手不容分说地压着她的手腕,“你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的。”

她没力气继续和他扯,干脆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给他看:“你知道为什么我在你面前从来不提姜梦熹吗?”

林渊挑眉停下来。

“是她让我对外不要说,我一直,一直以为她只是顾虑到身份敏感,”姜糖道:“所以就配合着不说,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她其实挺讨厌我的,更多的原因是,我会从她肚子里出生,是因为她十七岁时被人强jian了,没有钱打胎,三个月后不得不把我生出来。”

“我是一个强jian犯的女儿。”

“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她很痛苦,我明白,但是从来没跟我说,我还怪她不爱我。”

“她凭什么爱我?”

“别说了,”林渊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里有些不忍,方才特意营造出来的强硬,在见到她的眼泪后,总是软了下来,“糖糖,你别说了。”

他不让说,她偏要继续说。

“现在又因为有人仗着我和她是母女关系,想利用我去替她还违约金,她不想送我去脏地方,只能用这种方式割断合约。”

“她的所有苦难,都是因为我,”姜糖定定地告诉他,“我没有你想象中的纯洁,我骨子里流的血,有一半是强jian犯的,我的存在,在害人。”

光是想到自己是强jian犯的女儿。

她就恶心,连自己都嫌脏。

这是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有人深挖,就一定会知道。

面前的少年依旧耀眼,高高在上。

她有什么理由将他扯下来。

他那么好,不该被连坐着扣上和强jian犯女儿有关的帽子。

是她不配。

“我不在乎,”林渊的声音像把刀一般戳进她的心窝,“你如果担心这些,就更应该跟我走,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日后,纵使有人说你一句不是,我会替你解决。”

不该是这样的。

骄傲的少年早就该被她吓退,像之前一样。

姜糖有些害怕,害怕他真的非她不可,往后看了一点,避开他的怀抱,低声喃喃道:“你不要这样。”

“姜糖。”

林渊的语气沉了三分,像个低气压中心,随时就要把她卷进去,他松开桎梏着她的手,拉起衣服下摆,脱下来,露出硬朗的身体线条。

他转过身,背对向她。

姜糖视线往上,麻木地看着他的后背,却在看清他身上的刺青后,不可置信地僵直了脊背,怎么可能?

“糖糖,”他再一次叫她,“就算没有你母亲这件事,我也想着等纹身弄好后再回来找你。”

“你之前在飞机上时,不是觉得一个人能下定决心去纹个伴随一辈子的东西很酷吗?现在我把你纹上,你是不是就能回到我身边。”

“这么大面积的纹身,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洗了。你觉得我还能顶着你的印记去和别的女人上床吗?”

“不是你需要我,是我要你。”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