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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口,心下顿时极其郁闷。只觉,好悲催~狄理也不可能让它捅破窗户纸跑出去,给那群居心叵测的人留下话柄,轻松地摁住它某只触角,咧嘴贼笑:“你要是敢跑,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嗷~”求放过!再也不敢了!嗷呜——等劳资长成型,看你还怎么嘚瑟!给我等着!嗷嗷——见花贼可怜兮兮的模样,狄理放开它,任它团作一团目视虚空,无声哭泣。咦?怎么感觉有什么奇怪的黑线从它背后拉下来……是错觉吧……“…你可真有趣。”狄理默默无视那片怪异的阴影,撑脸看它。暗想要不要把它送给羽儿师姐,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不过……好久都没见到她了呢。第27章第二十七章这走向有点歪?“小师姐,你知道羽儿师姐在哪儿吗?”衣袖被柔嫩的小爪子拉住,单鞠垂下脑袋打量这个比自己矮上半个身子的瓷娃娃,脑海中立时崩出“狄理”两字。她是金羽儿在缘仁峰大殿唯一的好姐妹,自然知道金羽儿平时最为宠爱的小师弟狄理。也不客套,她直接蹲下摸摸狄理的脑袋,告诉他:“我也许久没见她了,估计是清业仙尊叫去办事了。你找她可有事·要我去帮你问问吗?”“不用。”狄理连忙摆手。大殿的人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一直反感他们两人,因为嫉妒,所以总在暗地里下绊子整治他们,他可不敢无缘无故去招惹是非。不过像单鞠师姐这样温柔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呢。狄理感叹着,又道:“不劳师姐费心了,我找羽儿师姐也没什么大事,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单鞠回答,径直出了剑恋堂大门。“哎,真是嚣张的小鬼。”单鞠站起来无奈地摇首,心下倒是颇有几分在意金羽儿的事。按理说,她每次出行必定会跟自己念叨一番,本意是让自己安心,同时托付好狄理那个小鬼。绝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一个音信也没有,难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思及此,单鞠双手环胸,眉头紧锁,浑然不知身后有人靠近。“好啊,你又偷懒。”脸颊突然被一只贼爪子扯住,单鞠眯起眼,听声音就知道是某个调皮的捣蛋鬼。毫不留情地拍掉脸上的爪子,她反掐着那女弟子的耳朵低喝道:“什么叫又偷懒·你没看到刚刚师弟来找我吗?倒是你,还不快点去扫地,要是管事发现了还不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是是是,师姐怎么总是暴力相向啊~要是像对待狄理师弟那样对待我一下,我死也甘愿呀~”“你长得能有师弟可爱吗?没事儿别说风凉话。”“呜呜,阿鞠你好狠心啊,居然质疑我无上的容貌~不过啊,在我心里果然还是师姐最好…嗷!师姐,先放开,有话好好说!”她极力护住自己可怜的耳朵,话到一边又急速转了音调:“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单鞠一愣,不明所以。“我是说……你对狄理,与他们不一样呢。”她抬眸,却看不清内里的思绪。说起来也奇怪,第一次见到那两姐弟的时候,对他们就有股莫名的敌意。原以为只有自己才生出这种怪异的感觉,之后其他师兄弟谈起,才惊觉大家竟是一样的!久而久之,便把他们当做了混入山门用心险恶的摄人妖怪,后来居然又受到清业仙尊眷怜,收金羽儿做了个随召弟子。这事掌门自然也知道,却仅用寥寥几句镇压下去,他说:本尊就没有什劳子敌意,你们这是瞎掺和啥?!想同门相残吗!有这等时间撒泼,还不如给我去搞…呸,去种树!……突然有种很为砚山未来担忧的赶脚……“你…难道想跟他们一样被孤立吗?”她直言不讳,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与先前那个疯疯癫癫的她判若两人。单鞠盯着她良久,一字一句认真道:“她,是我朋友。”“我们呢?”“……”单鞠仍是凝视她,启唇:“江月,你不会让我为难。”“……是吗·”江月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再次睁开时,并无任何异样,很是清澈。“赶紧扫地,别墨迹了。”脑门儿莫名被敲一下,单鞠欲言又止,竟生生噎住。这人怎会如此反复无常·第28章第二十八章从来不知道皇帝也这么八卦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站满了文武群臣,横平竖直,排列整齐,尽抱拳恭身对着龙椅上闭目倦倚的黄袍长者自说自话。咂咂哇哇,甚是聒噪。那个叫嚣最大的,仗着自己的尖锐声嗓嚷道:“如今太子殿下身染重病,无能佐政。为了天下苍生福平安乐,恳请陛下重立太子!”完全没意识到这番话已逾越臣权。“恳请陛下重立太子!恳请陛下重立太子!!”他一说完,那些整日只知道游手好闲关键时刻却一无是处的杂碎便跟着起哄,声势浩大得竟让南宫市籽联想起当年战争沙场的景状。当真可笑啊~他缓缓坐正,冷眼俯视他们。轻咳一声,大殿登时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毫无忌讳地直射向他的面庞。南宫市籽不悦地蹙眉,喉咙里阵阵瘙痒,接着一连串咳嗽不断,空气如锐石哽喉而过,撕心裂肺。在场的无不担心他这般费劲会否将肺给咳出来,皆抹汗噤声,不敢言语。南宫市籽扶着龙椅,喘息几口,竭力忍受身体的不适,至少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不过,如今想来,这些伪装已经无用了吧。他自嘲般的笑笑,看似悠哉的捋了捋胡须,低哑道:“重立太子何时轮到你们来给朕决策·咳咳……尔等,可想造反·”众人立时呆若木鸡。在这宫中,做任何事都要看至高皇帝的脸色,一个错意便有可能万劫不复,虽说现今南宫皇帝半身入土,但身为至尊的威严却不可质亵。明知故犯,是绝不能姑息的最大错误。惊觉自己的越举,他们猝然下跪磕头求饶。有的仍是不甘,抬首满脸正义吼道:“此事甚为紧要,即使陛下不喜,臣也要冒死进谏!还请陛下三思,慎重啊!”“怎么·”南宫市籽眯眼盯着那个不怕死的狂徒,眸内并无波动:“你这是急着让朕死,还是想赶着去投胎啊?”“这……陛下!”“够了!歇着吧,朕累了。”他挥挥手,不再多言。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真是不得消停啊……无奈摇首,南宫市籽招呼旁边发须皆白的老太监道:“咳咳……小汪子,摆驾,太子府。”“是。”老太监躬身,擒着嗓子高唱:“退朝——”尔后轻车熟路地搀起主子离开正殿,前往太子府。那场无理取闹的法事已然过去两天,当日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