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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转身进屋,刚想阖上大门。“你好。”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音。“请问这里是许府么?”老槐愕然回首,只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背光而立。烈日落在那人脸上,在他鼻翼投下阴影。只听陌生人缓缓启唇,道:“我找许先生。”……夕阳已经追着云彩的脚步西沉。直到送走了人,老槐仍然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目送那莫名的访客款款离去,一直消失在小街的尽头。这一刻,脚边草丛里的虫鸣声、远处小贩的叫卖声,才陆续回到耳中,将他从之前那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解放出来。老槐这才发现,与刚才那陌生人交谈,竟让自己不知不觉中汗湿了后背。此时送走了人,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疑惑,像那样的人物,为什么会来找上少爷呢?“槐叔!”老槐咯噔一下,惊得心跳漏了一瞬。“你怎么了?”许宁放下行李,绕到他面前。“少、少爷。”老槐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位客人去而复返呢。”“客人?”许宁奇怪。“不,先不说这些了。”看到许宁回来,老槐高兴地要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真是,竟然今天就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少爷,先回去休息,我给你准备晚饭去。”许宁苦笑道:“我也是直到上车前才晓得自己的行程。别,行李我自己拿。”他一边说着,一边跟在槐叔身后,“大门已经修好了?”这门还是当日被段正歧一伙人给踢坏的,下回再见到,一定要找他赔修门钱。许宁心里想着,眼角在门口瞥到一只刚熄灭的雪茄,顿了顿,没说什么,便进了屋。他这次一走快有两旬的时日。学校那边虽然请了假,但是终究还是得亲自过去说一声。回到家里,许宁一边吃着槐叔亲手做的饭菜,一边安排起这几日的行程。直到这时,他才有了回家的实感。而不是之前无论走到哪,都摆不脱段正歧的影子。不过说起来,北平出事,他们这会应该也很忙,像是孟陆这些人,也不知道要被段正歧打发去做些什么活计。“对了,少爷。”老槐端上最后一道小炒,擦着手,在一旁坐下。“今天有人上门找您来着。”“找我?”许宁问,“谁?”“不认识,既不是学生,也不像是您认识的人。对,看起来和那天带您走的黑脸将军有点像,只是没那么可怕。他说他姓杜。”和段正歧像的人?姓杜?许宁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没有头绪,许宁决定先放下这件事,既然是对方主动来找他,那就总会露面的。“槐叔。”许宁放下筷子,问起另一件事,“你那天回来后,除了今天这个杜先生,还有没有别人来上门找过我?”“没、没有啊。”“是嘛,这就好。”许宁显然有心事,但是老槐却不敢去问。他知道,有些事少爷不说是为了他好,但是总看到许宁把事情一个人背负着,老槐心里也不舒坦。他想,要是有人能为少爷分担一点就好了。可这个人,要去哪找呢?第二日,许宁去了学校。因为去的这天是休息日,学校里冷冷清清,走上数百米也不见一个人影。许宁先去校务室跟秘书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办公楼,往另一幢偏僻的小楼走去,然而他人才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一双手拽住胳膊,一把拉到了阴影中。“许宁!你总算回来了!”许宁刚要砸下去的右手微微一顿,看清人后,无奈道:“箬至,你下次再这样,会被人揍的。”“这话我该还给你!”甄箬至咬牙看着他,“听到你被人劫持去了北平,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可你呢,一点消息都没有,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这家伙。”许宁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有本事给我们传灯讯,没本事留个消息。许元谧,这就是你的没办法?”见这人好似真的有些生气了,许宁正准备开口解释一番。“别理他,元谧。”两人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甄箬至,你也知道元谧是被人劫去的北平,劫持他的人不放,他怎么回来?麻烦动一动您尊贵的脑壳,不要挂着当物件摆设,好么。”“琇君。”许宁看向走到两人身前的短发女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梁琇君,你怎能这样说话。”甄箬至不忿道,“作为女子,哪有你这样的模范,整日里尽是骂别人痴傻。”“你也知道你傻。”梁琇君笑了笑,伸手扶了下过耳的短发,“就还不算笨呢。”她穿着贴身的旗袍,脸上有着淡淡妆容,此时却出了一层薄汗,想来是得到消息后急促赶来所致。与甄箬至说完,她又看向许宁,眼中带着关切。“你没事就好,元谧。”许宁感受着两位朋友不同表现的关心,心下感动,轻轻点了点头。身边这两位,都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梁琇君女士,是他在北平读预科时就认识的同学,两人相识已经超过十年。而看起来有些冲动的甄箬至,则是他们二人来了金陵后认识的。因为有着共同的志好,又在同一学校教书的缘故,三人很快成了好友。一年前三人一时兴起,办了个志远社。平日里用来交流切磋,各抒已见。然而乱世之中,随时都有风险。许宁与二人曾经相互约定,一旦谁出了意外,另外两人就负责照看那人的家小。所以这志远社,也颇有点秘密结(jie)社的意味。那一日,许宁打的灯讯,其实是在向他们传递消息,却被段正歧看到。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命运。这二人见许宁回来,总算是放下了多日的提心吊胆,也因此有空,跟许宁说起金陵近日的消息。“这几日军阀们狗咬狗,在华北打得不可开交。”甄箬至说,“弄得我们金陵也不太平,还好,孙传芳和段小狗都按兵不动,暂时没有人动咱们。”段小狗?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许宁却觉得恍若隔世。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段正歧去年就已经霸占了苏皖,与孙传芳一人分了一半的地盘。因为当时世人只知道他是段祺瑞义子,并不知道他正名,就喊他段家小狗,嘲讽的意思居多。可那时候许宁哪知道,这小狗竟然是自己养过的那只呢?他笑一笑,继续听甄箬至说话。“虽然没有战事,但是金陵这几天也是有一件大事!”许宁竖起耳朵。只听甄箬至压低声音,道:“青帮来人了。”青帮?许宁一惊。若论起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