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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铃乓啷乱跳,他竟也似没听见似的。“温彦之!糊了!”齐昱没好气站起来,拾了帕子就将瓦罐端起来。温彦之大梦方觉地扔了书:“啊,我都忘了还在煮饭了。”“给我做饭你就那么没耐心,还养我呢,得把我养死喽。”齐昱咂着舌,揭开瓦罐盖子便是一股焦苦味道扑面而来,他好笑道:“你说说你,要是做的不好吃,我也就将就吃了,可你总不能喂我吃糊的罢?”温彦之忍着笑,从他手里接过帕子来:“我去倒了它,还是煮面好了。我也就面煮得能吃些。”他在后头推推齐昱,“糊味儿大,你去厅里坐,面好了我叫你。”齐昱便捡起方才的书走到小院儿正厅,刚捡了主座要坐下,瞥眼却见面前北面山墙上秦文树的水道图纸裱边起了一块。怪难看。他皱起眉头,抬了根指头想把那块摁下去,岂知这一摁,往上头的一块裱边竟隙开来。那隙开的裱边下头,竟露出一段月白色的九龙锦来,不大的开裂中,显出了三个字。“……永辉,诏……”“齐昱!”温彦之突然在院儿里叫他。齐昱连忙手掌在那缝隙上遮了字,“……何事?”温彦之没看他,正坐在小板凳上端着个瓷碗和面,问他:“你吃不吃辣?”“你吃我就吃。”齐昱笑着答他,“温彦之,这秦文树的画……”“怎么?”温彦之一瞬抬头,眨眼看他。齐昱顿了顿,“没什么,想来老旧了,就裱边翘起来些,怎么办?”温彦之“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和面,“正好我这儿做面,你来蘸些面糊罢,帮我粘一粘就是。”“好。”齐昱搁下书,走到温彦之身边蹲下。他探指在碗里蘸了一指头的稀面糊,亲了亲小呆子的脸,才又起身走回厅里的北墙前,仔细将面糊涂在了翘起的裱边上,然后踏踏实实将那边沿摁实在了,沉身立在前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面糊干了,确认那边沿再不会翘起来,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卷来。转身去看温彦之,见小呆子正一无所觉地端着过去那木器摇面,不由终于安下心来,这便坐在主座上,安安稳稳地看着院中小炉子升起的炊烟,和温彦之认认真真将面条煮下锅中的模样。齐昱勾唇笑了笑,觉得温彦之真乖。不吃大饭大菜,能一起吃个素面,其实也挺好。毕竟汤面就是这么一种物件。在寒冬或夏夜里吃些面,喝些汤,暖意融融的,能算作一样心中的慰藉。他小时候并不明白这种的道理,又因着挑食,故皇子所里头送来的面他一般都不怎么动。记得有一回冬天,十二三岁的时候,齐政陪他在外头疯野了一下午,忘了是去猎场还是去听戏,反正是淋了一头的雪,玩儿得挺尽兴。回的时候齐政直打喷嚏,他怕齐政自己回公主府去生了病,镇南皇姑会对自己发脾气,便先将齐政送回公主府去,想先给皇姑赔不是。那时候镇南皇姑可着紧坏了,说他是傻孩子,自己身体也是要紧的,不用赔什么不是。说着话,一道道地把他二人推到屋里头去沐浴换衣裳,又折腾下人生炉子给他们烤,大半个时辰后才准他们坐在饭桌上,算是消停。等了会儿,下人端上来两碗面,素汤的,然后又摆上来十多个碟子的小菜佐料,说是看自己喜欢加进面里。齐昱在宫里从没这么吃过,就问齐政怎么加。齐政老神在在一边加东西一边同他说,昱哥,你瞧我,这么加如此如此,再这么加如此如此,放些牛rou放些葱花,可好吃了。齐昱十分赞同,瞧着齐政那碗确实比自己这碗好,于是就点点头,淡定端了齐政调好的面就开吃。他本以为齐政会生气,因为宫里的小皇子小王爷们,但凡被抢了东西,定然是不依不饶,要哭鼻子闹腾,再往年长了些说,要人身家性命也都是常事。齐昱本以为齐政也会哭鼻子告给镇南皇姑。但齐政没有。齐政只是开心地捧着脸,支在桌沿上笑盈盈地看他吃,问他:“昱哥,好吃么?”自然是好吃的。他点头。齐政便起身又拿些牛rou给他加进碗里,哈哈笑:“你喜欢吃就好!多吃些,我的都给你吃。”……到现今齐昱吃过不少的面,终于也不会再为着别的碗里的面好,就舍了自己的面。是咸是淡,是甜是酸,是冷是暖,是辣是苦,自己吃了,才知道喜不喜欢。“面好了。”温彦之端着口雪花瓷的方碗走进来,放在齐昱跟前,笑着搓搓烫红的手。齐昱叹气,拉过温彦之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怪道:“你笨么,有帕子不知道使。”“方才糊了锅,是你将帕子弄脏了,我不想用。”温彦之收回手来,“我去盛我的,你先吃。”“好。”齐昱拉着他前襟亲了亲他,心满意足看着温彦之又踱到院儿里去。——小呆子做的面,今后得吃一辈子,再难吃,大约也都是福分。他这么想着,拿起筷子,往那雪花瓷碗里火红的辣汤里头一搅,却越搅脸色越难看。他落目瞧着里头的面条衬着红汤,半晌,僵僵扭过头去冲院儿里叫:“温彦之,这面怎是绿的?”【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史官的正文完结了,谢谢大家数月的陪伴,归归感激感动在心。这文写得很快乐也很用心,所以有些累啦,番外的话,过一阵在再写。希望有带给你欢笑。有缘,下个文相见。么么哒所有人。?第121章番外【不悔】―我看高考春裁二月,京中会试开了。原这会试高考同现今的温彦之也没什么干系,岂知开年时赶上皇城修缮工部事杂,温老爹因心疼这么儿在工部夜宿抹起了眼泪,便一举托人将温彦之换去礼部挂了个给事中在身,本想着仅领誊录案册一类公务,却未料一月底上和伦托派遣来朝的使臣暴毙,一时引鸿、礼二部忙得脚不沾地处理后事,原定监考会试的几个礼部主事有了更要紧事务抽不开身,温彦之便被侍郎薛轶点了名头顶上去监科,倒引来四下青白眼色,当是嫉他便宜得了份好差。这天清早,温彦之迷梦中听见院儿里的铜壶滴漏叮咚敲过一轮,开道眼缝儿往窗外瞧瞧,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