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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年一愣,“怎,怎么突然……”“是因为你不想见到我,我才搬出去的。”沈游方静静地说出这句话,叹了口气,“罢了,多说已无用处,明日还要早起,你先回去歇着吧。”说罢,他转身上了车,也不再耽搁,车夫便驾车往街尾去了,转瞬间便消失在巷陌里。李庚年在宅子门口立着看了会儿,最终心烦地挠了挠脑袋,唉声叹气地走进了府中。作者有话要说: 智商情商决定攻受系列故事上线。胭脂:哦哟黄桑生气了我竟然不懂!黄桑:呵呵。(楼上好可爱我想艹哭他.jpg)年年:哦哟沈游方在说什么本狗竟然不懂!沈壕:呵呵。(楼上好可爱好想用金山银山埋了他.jpg)龚致远:呵呵。(黑人问号.jpg)你们这些基佬在玩什么,我竟然不懂!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地拍!还要帮你们擦屁股!本主事的心也累累的!黄桑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升职加薪?沈壕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封个大红包!黄桑沈壕:看你表现。(表现不好就灭了你.jpg)第67章【到底进不进来】齐昱一路往后院客房走,虽知温彦之跟在后头,可他根本没回头,径直推门进了屋将温彦之关在外头。温彦之在外面顿了顿,面对着屏门打了好几张腹稿,却又觉不甚妥当,便在心中两把扯来扔了,手抬起来想推门,又怕自己不会说话,齐昱听了更生气,这一来二去,手抬起又放下,半柱香都过去了,他还在门口走来走去。“……”齐昱面无表情坐在屋内,看着门纱上的影子晃来晃去。——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朕要睡了!外面影子还是在晃,正当齐昱感觉自己耐心要耗尽时,木门忽然打开道缝,温彦之上半身探进来,身上是那件皂青色的袄子,裘袍仿若是给了方知桐就再没换上另一件,一路回来都是这样,此时他扶着门框的手冻得泛起微红,鼻尖也有些红,薄唇微微张开要说话,在冬夜里却先呵出口白气。……像是很冷的样子。齐昱觉得自己没出息,现在竟想先把身上的裘袍脱下来给他罩上。他叹了口气,只想着罢了,真生气,每每见到这呆子可怜,又不忍心。或然这就是命。他手刚要抬起来解带子,却听温彦之看他动作,问了句废话:“你……要睡?那,那我先告退?”齐昱没好气地垂了手:“那你来作甚。”——还不如直接回去睡!——就这榆木脑袋,不消冻都是硬邦邦的,还披什么衣裳!温彦之见他确凿是生气,露在门缝的半边身子一僵,有点无措:“我来道歉……今日,是我误会你了……”齐昱瞥着屋内的炭炉子,不看他。温彦之愣头愣脑地望了他片刻,小心翼翼抬了条腿跨进来:“齐昱,对不住——”“谁让你进来了?”齐昱抬眼冷冷道。温彦之连忙把腿收退出门槛:“不进,不进。”此时他又想起了从前宗家被关在姑母门外的姑父,心里有些复杂。齐昱瞧着他那委屈的模样,心底里是好笑,却还是沉了张脸道:“你可知错哪儿了?”温彦之:“……”怎么连说的话,都同我姑母一模一样?他纠结地回忆了一下当初姑父是怎么回这句话的,便学着那模样扶着门,讷讷道:“哪里都错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错,你就别生气了。”齐昱却是好整以暇靠在桌边,目似明镜地看着他:“这话你哪儿学来的?瞧着像是哄过不少人,竟也敢来敷衍朕?”温彦之摸摸鼻尖,“……哎,是我姑父讨姨娘的时候,哄姑母说的。”果真被听出来了。齐昱挑起眉头,笑了一声:“那朕下一句是不是得说,你要怎么补偿朕?”温彦之踟蹰了一下,接着的话着实不知如何改了,只道:“我也总不能给你打套头面,做身衣裳罢。”屋内的低笑声透着窗纱的光,昏黄在后院廊中的地上,齐昱终于叹了声,“温彦之,你进来。”温彦之合上门进了屋子,站在门边上,很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正此时,下人打了沐浴的热水奉来,见温彦之在此处,说温彦之那屋的热水也备好了,温彦之说知道了,下人便妥当告退。齐昱看着木桶中的水,忽然沉声问温彦之:“你是不是总觉得,皇帝都是害人的玩意儿?”温彦之一愣:“绝无此事,你怎会如此想?”齐昱抬手解下了袍子放在一边,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似的,松口气:“今日我问了你个问题,你还没答。你把我当甚么了?是皇上,还是……齐昱?”他这句话,终究不再称“朕”,平平白白的口气,来得甚突然,温彦之是万没料到。他偷眼瞄齐昱神色,状似是在深思何事,眉目之间好像有丝落寞。——我将他当什么?温彦之想,……是当皇上罢?或然早在宫中对齐昱渐渐生情的时候,多是先出于崇拜,敬畏,追随,那时候大水初发,各部惶然,齐昱抬手治水,垂腕平叛,内治河山,外抵进犯,进退有度中,杀伐果决。齐昱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勉力治国,心思缜密,温彦之离得太近,看得太真切,亦不知哪一日起,心情竟开始多了一丝旁的情愫。仿若是想更近一步,更亲一点,更知一分。是在延福宫求恩典时?是一起用膳时?或是,在旬休时候同他一架马车时么?现在竟也无法得知。既然生情,那便是将他当做了齐昱?——温存缱绻,婉转情话,说在耳边,他心里何其欢喜。“……我,说不清。”温彦之脸颊有些红,眸子躲闪地避下,“可……可我知道,若你不是皇上,我也是喜欢你的。”“你再说一遍最后那句。”齐昱支头靠在桌上看他,“你还从没跟我说过。”温彦之为难地转过去面着墙壁,闷闷道:“……你不也没跟我说过。”下一刻忽而有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环住他,温热的气息喷拂在他后颈上,像是鸿鸟薄羽挠得作痒,未回头时,齐昱已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将他人整个紧紧圈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还要怎么说?这样你都不嫌够?……温彦之,我心都掏给你了,是不是要拿个珐琅盘子装了你才看一眼?或是要我每日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