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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挚友是这麽邪恶的人吗?不,也许他从小便是个残忍的人,只不过小孩能做的事有限,所以没人察觉……想到再不过几年,待他大权在握……信隆忍不住挥一把冷汗。为何没早点发觉呢?如果早在他可以冷静地看著蜘蛛吞食蝴蝶时就及时拉他一把,现在的他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他还有改变的希望吗?信隆握紧膝上的拳头,双唇紧抿。当务之急是疗好松山彰季的伤,其它的必须暂时放一边。信隆私下这麽决定。为了可以让彰季好好休息,信隆首先分别致电给松山家和学校,找个理由帮他请假开脱。校方仗著信隆也曾是学校的高材生,对他的说辞全无怀疑,甚至没想到为什麽松山彰季的病假会由早他一届的学长来请。当事人对他的霸道安排当然充满不满,却也无济於事。现在的他连躺著都感觉得到伤处的疼痛,更遑论走动了。庆幸的是离暑假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请个几天病假、翘个几天课、高三生又多模拟考,像彰季这样的资优生,老师应该也不会说话。倒是那个翘课次数多过上课次数的不良学生充满问题了。不良到极致的少年每天固定到信隆家报到,一待就是一整天,比上学还勤力。彰季不愿和他共处一室,他又不肯离开,无可奈何的信隆唯有将彰季移到和室,二人之间隔著一道微开的纸门,可以看到对面人的动静──前提是刚智不越过门一步。就这样,刚智每天都待在那房内,犹如一头饥渴的豹紧紧盯著自己的猎物,以防他逃走。刚开始的时候,彰季难受得无法好好休息,逐渐变得可以忽略,到最後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依照自己的步调看书、温习功课。不过只要门的另一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立刻停下手边的事,抬起头来,以十分警觉的眼神望向那儿。没有课堂的时候,信隆大多数时间花在陪伴他们,指导彰季课业兼监视那匹野兽。他还慷慨地代替彰季去打工,以确保松山家的收入不会消失。在居酒屋打工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毕竟他也曾在饮食店打过工。那居酒屋的老板是个善良的人,听到彰季的情况也只叫他多休息。按照居酒屋忙碌的情况,信隆来替代也算是帮了老板一个忙,一切顺理成章。让信隆惊恐的是那个会走路的性器官似乎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对病人下手也全无罪恶感!当夜,从居酒屋打工回来的信隆依照往常,到和室来确定一切无恙,把野兽赶回家。然而,当他伸手要拉门时,却听到里头传出的怪异声音,眉头不祥地皱起。他一鼓作气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惊讶得掉了手上的背包,全身血液倒流。刚智无视和信隆的约定,不但跨过了房门,还趴在彰季背上,双手伸入彰季大大敞开的和服衣摆,抚弄他的下体。从彰季凌乱得几乎衣不遮体的情况看来,想必他也做出好一番挣扎,最後还是败下阵来,只能任野兽为所欲为,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呻吟。即使发现信隆的存在,野兽似乎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往信隆的方向瞥一眼,舌头舔了舔彰季的耳後,身子轻轻往前一推──「你在干什麽!」信隆冲上前奋力把二人分开,紧紧抱住受到惊吓的少年,同时不忘对撞在墙上的野兽望一眼,确定他的拉鍊没拉下後著实松了一口气。「神原刚智!你到底是不是人!」似乎跌得不轻的刚智一脸怒气,也没心情去好声好气了。「我要怎麽做关你什麽事?又没真的插进去!」「这不是重点!」他快昏倒了!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人性啊?「你要把他抱到什麽时候啊!」刚智无视信隆,将重点转移,散发明显的占有欲。信隆这才转向怀中的彰季,见他依旧衣冠不整,好好一件和服只靠腰带维持住,领口早已褪到手肘、两条腿全无遮掩,全身颤抖不止,对眼前的禽兽来说无非是种无可抗拒的诱惑。他迅速帮彰季把和服拉好,将他打横抱起,带离和室。「你要把他带去哪里?信隆!」如预料之中,野兽紧紧跟上,眼看就要把彰季从他怀中拉走。彰季吓得大叫,双手在信隆身上紧紧扣住,死也不愿被带走。「刚智,你放手!放手!」「把他给我!他是我的!」「不要!不要!救命!」深夜里,三个人在走廊上纠缠不休,扰醒梦中人。小早川家的人看到大当家的儿子和少爷拉拉扯扯一名少年,个个脸上都摆出诡异不解的神情。「齐藤!把刚智拉住!」齐藤一收到少爷的命令,立即上前从後架住刚智,将他抽离。「把他赶出去!谁让他进来我把他一起踢出去!」──这种禽兽不能久留!「小早川信隆!你试试看!」信隆丢给他一个眼神,接著转身步下走廊,对他公然挑战,连接下来的大暴动毫不理会。他进到客房,「砰!」一声大力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把彰季放上床,微微颤抖的手疼惜地抚摸他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刚智女友无数,却从未看过他对任何人如此执著。他以为他已经看到了极限,岂料今晚竟然……受尽惊吓的少年无法控制地抽泣,泪水狂奔,本无血色的脸涨红,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回家……」彰季悲惨地哭道,连换气都觉得倍感困难。「你再住一晚,我保证绝不让他进来这里。」信隆好声好气地安慰。有些事,不挑明来说反而是好事——这时候放他出去简直是羊入虎口。至少在这边,信隆还可以叫家里的人禁止他进入,可是一旦踏出去就凶多吉少了──他不能让彰季踏出这里。少年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不满地摇头,任性地想要挣开信隆的手。过去几天已经让他的紧绷的神经达到顶峰,此刻早已断了线,一切情绪排山倒海般涌起。「信隆……」父亲忐忑不安地进来。「刚智少爷还在外头大吼大叫,不肯离去……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这话让彰季停顿,发现到了自己踏出这座堡垒的危险性。信隆投给他一个安稳的微笑。「叫人开车把他送回去,绑也要绑回去。」他头也不回地对父亲说。「这样……好吗?」父亲依然忧心地问。那可是会长的独生子,未来的掌管者!对他无礼自己还有命活吗?「你放心,爸。」信隆冷静地回答。「我明天会去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