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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想回家把wave接过来让小宝贝试一下会不会好些,但医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等着他们出去给个交代,他这时候想出去,是决计不行的。凯文在艾勒的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刚才说话的医师。沃尔特医师是艾勒的主治医师,凯文敲门进去的时候,墙上挂满了艾勒的片子,头颅上长长的刀伤,里面黑洞洞的缺口,凯文像是被刺痛眼睛一般飞快的别过眼睛问,“这里有育养科么?”年轻的医师从大堆的资料集上抬起头来,虽然有些奇怪他会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说,“有的,凯文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凯文摇摇头,“不是,我其实是想问问能不能借我点乐器,小提琴什么的,随便什么都行。”凯文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他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冷静下来,而不是装着愤怒不安去找波尔质问,报仇,乃至杀人泄恨。中年医生很快便明白过来,似乎觉得他这样做效果不大,但还是让旁边的助理医师找人借了出来。他已经好几年没碰过这东西了,他最喜爱的琴。凯文手里摩挲着平滑的弓,伸手轻抚了下艾勒的脸,呢喃道,“希望你还记得。”凯文拉了一首曲子,平缓悠扬的曲调流泻而出,熟悉得他完全不用想,音调婉转低扬,层层渐进,比起三年前的清新跳脱,此刻又多了些温柔缱卷的味道,凯文想着他们从初初认识到现在的一切,是因为太美好,上帝才会给予诸多磨难,醒来吧,我的英雄。凯文心静如水,琴弓如有意识一般不断拉出重复的曲子,从艾勒身上流泻出暗黑的情绪像被安抚的雄狮,咆哮的浪潮渐渐沉浸下去,平和的精神触丝渐渐凝聚起来。凯文惊喜的睁开眼睛,手里动作未停,琴弦上拉出来的曲子柔和宁静,那点夹杂在曲子里的欣喜和爱意勾得那些触丝强壮起来,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和凯文的精神触丝轻柔的胶着包裹在一起,亲密贴近直至密不可分。凯文脸红红的放下手里的琴弓,伸手握住艾勒放在床边微凉的手,有些失神地盯着艾勒微微浮动的眼睑,心跳也越来越快,快醒过来吧,艾勒。小矮子殷切的期盼浓厚的爱恋就这么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传到他脑子里,艾勒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对于现在完全被动的状况,他有些难堪,但逃避不是办法,还有许多事要做,他也舍不得小矮子再替他担惊受怕了。艾勒指尖轻轻在小矮子的脸庞上动了一下,一睁眼便看见凯文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被这世界上自己最爱最在意的人看着,一醒来他便在身边。艾勒心里的热流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一阵一阵的直到从整个血脉里溢出来,让他想现在就起来,好好抱抱面前的小矮子,艾勒开口道,“你还好么?”“你醒啦?”凯文惊呼了一声,凑到艾勒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使劲握了握艾勒正渐渐回暖的掌心,眉眼弯弯凑上前在艾勒唇上亲了一下,两人鼻息胶着,他才彻底安下心来。“凯文,你和宝贝们……”艾勒见凯文不答,又问了一遍,他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凯文一直绷着的心神这时候才彻底松下来,他想问艾勒一开始为什么不搭理他的精神安抚,看着艾勒疲惫的神色又不忍心,只拉着他的手掌亲了又亲,轻声说,“你没事,我就没事……”艾勒张了张嘴,好半响才有些艰涩黯然地开口说,“抱歉……凯文……”他不说还好,一说凯文便想起面前这个混蛋一直把他拒绝在精神阀门之外,那看起来像是他和他是陌生人,而不是已经结合的哨兵向导,凯文眼眶红红的,他能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强大又镇定的向导,可只要艾勒一句话,他心里的委屈就能堆积得越来越高,一不小心就会像火山一样喷薄而出,凯文连忙收住自己要极端化的情绪,吸吸鼻子骂了一句,“混蛋,你再不醒来,我就去喝药了。”艾勒只是用一双黑蒙蒙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凯文被他这样看着,多少有点外强中干,还握着艾勒的手没放开,就跟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着头开始发话了,“就是你上次走的时候那种药啊,可以切断我们联系的那种,你要是挂了,那个波尔也很强,说真的,和我很般配。”“你敢。”艾勒反手握住掌心里温暖的热源,瞥了眼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缓缓吐字道,“我要弄死他。”说真的,艾勒这话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又蛮横又无礼,须得批评教育的,不过凯文听在耳朵里怎么会觉得有些欣喜有些得意呢,凯文赶紧压住心里不怎么绅士的念头,朝窗下还围着的人群努嘴说,“你打算怎么办?”凯文说的是楼下围着的记者,不过艾勒显然不这么想,“走私禁药,和激越分子勾结,煽动叛乱。足够把他送上绞刑架了。”凯文愣了一下,呆呆看着艾勒阴沉的脸,有些想笑,“你假公济私。”艾勒别开脸轻哼了一声,别开脸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在小矮子含着笑意的目光下又有些不自在,只尽量让自己分心想想接下来伦敦混乱的事,像今天这样难堪地躺在床上,以后绝不会有了。凯文有些好笑地伸手捏了捏艾勒越来越红的耳根,他手指一上去,艾勒这次是连脖子都红了,凯文有些想笑又有些怀念,伸手揽过艾勒的脖子,手臂轻轻从艾勒脖颈下面穿过去,整个人压着被子贴了上去,脑袋埋在艾勒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密密贴紧,缓缓闭上了眼睛,“你没事就好。”艾勒浑身一震,伸出手臂紧紧抱住身上的小矮子,手臂越勒越紧,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发生了,他以哨兵的名义起誓。“叩叩……”敲门声打破了一室宁静,凯文猛然从床上跳起来,看着开门进来的主治医师脸色涨得通红,沃尔特先生略略带着笑意和包容说,“咳,无意打扰,我来是想说,换了药以后,斯威特长官就可以出院了。”“哦……”凯文囧得要死,可这个跟艾勒的事有关,也不能马虎,凯文红着脸问,“医生,真没问题么?”他刚才的举动是情不自禁了些,不过他以后会注意的。年轻的医师笑了笑,语气随和了许多,“注意不能剧烈运动,当然,基本的药物还是要用的,若是长官愿意的话,定期检查。当初脑颅手术过于简单,这次修补神经算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