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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随即一下子将人拦腰抱了起来,以一种无尽呵护的姿态大踏步走上电梯,觉得自己仿佛是活在梦里。她颤巍巍拽了拽身旁同事的衣角:“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同事的表情也写满了难以置信,“等等,我现在正在纠结究竟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是吐槽那个冰山一样的老板居然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还是吐槽他这么温柔的状态对的居然是一个男人?!”“最关键的难道不是抱的还是个正当红的明星吗!!!”大厅中的员工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半天后,才有人弱弱道:“要不......我们现在到外面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升起的?”“......”“我猜西边,你们呢?”“我......我也是。”办公室里的秦陆蹲在椅子前,替陷在椅子中的青年拭去了湿淋淋的泪珠。在痛哭过一场之后,楚辞的眼角通红一片,手中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衬衫袖口,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我这样直接进来了,会不会对你的影响不太好?”秦陆的眉梢挑了挑,随后低下头去含了下他微微颤动的眼皮,低声道:“我倒是希望哥不要再这么体贴。”“?”“这样真的会让我更心疼,”秦陆的眼睛黑沉沉的,又亲了亲他的唇角,“哥不需要顾虑这些,在我这里,哥想哭就可以哭。”他顿了顿,又说:“哪怕一天这样扑过来哭上三四次也行,哭的像只小花猫,也好看。”楚辞被他的形容逗笑了,胡乱地拽着他的衬衫擦了擦脸:“我是那么爱哭的人?”秦陆又厚颜无耻地凑过去亲亲他,鼻尖抵着鼻尖,一点点安抚着他的情绪。他并没有开口问缘故,在这么久的相处中,他对楚辞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楚辞对于自身的——在这样的时刻,他选择了静静的陪伴,而不是张口便上来询问原因。想要说的话,楚辞自然会告诉他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恋爱,其实很多时候做不到像女孩子那样细心而体贴,可却把彼此都当做是需要尊重和独立对待的个体。手中端着温热的水杯,楚辞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冲着他抬起眼睛:“他不是我父亲。”“谁?”秦陆先是一愣,随后猛地震惊,“你是说——”楚辞点头。秦陆倒吸一口冷气:“他媳妇出轨了?!他头上长出了一片草原?!!”“......”楚辞险些被水呛住,不由得伸手去打他,“胡说什么?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不可能存在第三者的。”——不可能有第三者,那便是另一个让人更加无法接受的结论。秦陆猛地沉默下来,半晌后突然站起身来,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们把这种事情拿来耍着玩儿吗?!”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家人对于楚辞而言是怎样的存在。那是楚辞自幼年时起唯一的心灵慰藉,是浩荡洪水中唯一的一根浮木,是二十几年的憧憬与向往渐渐糅杂成的梦。可如今,就在美梦成真之后,这个梦却又再度被摔成了粉碎。在得到之后再度失去,那种痛苦才让人愈发绝望——秦陆掐紧了手掌心,头一次生出了要将白家的公司搞破产的冲动。不,搞破产都不足以平息他心头之愤!干脆直接以诈骗为名将人送进监狱得了!许是看出了他的磨刀霍霍,楚辞嘴角勉强挂上丝笑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的,”他的声音轻轻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会找他们,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白夫人脊背挺得笔直,站在白安君床前听着医生一句句的询问。小姑娘缩在被子里,一张小脸粉嫩的像是桃花,乖巧地回答着这些常规的问题。白修德悄无声息地握紧了身旁妻子的手。察觉到他的不安,白夫人安慰地用另一只手轻拍了两下,随即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在测过身体各项数据后,家庭医生终于站起了身,冲着夫妇两人点点头:“情况已经好转很多了,继续维持这样的情绪,对她之后的治疗也会有很大的好处。”两人都rou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连声对医生道谢,白安君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来,笑嘻嘻地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君君最近怎么心情这么好?”家庭医生在他们家中待了好几年,说话时的语气也是极熟稔的,一面收拾各项诊治器具一面打趣,“瞧这脸上的笑,都没从脸上消下去过。”她说着,扭头却看见了一张足有半张墙壁大的照片,打量了半天,才笑道:“这个是楚辞吧?最近人气很高的,到哪里都能看见。”“是!!!”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发亮了,迫不及待从床上坐起来,“他是不是很好看?”医生瞧着她自豪的模样诧异:“怎么,这还是你的偶像?”“是我哥。”白安君骄傲地挺起了胸脯。“好好好,”医生显然也不曾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笑道,“敢情我们君君还是个meimei粉,不像其他那些,整天老公老公的挂在嘴上。”白安君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绞了绞手指:“可是比起我自己,我更想让他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啊......”“江邪?”医生显然也是听过不少八卦的,张口就来。白家夫妇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宝贝女儿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而起,兴奋难抑地拿出平板,戳开一个又一个粉红视频开始进行洗脑科普;中间时不时夹杂一些“打call”“攻受”“扛大旗”这些他们全然无法理解的词汇,两人的脸上都展露着一种奇异的容光,最后互看一眼,眼泪汪汪握紧了双手。“同志!!!”白家夫妇:......他们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脱离地球好多年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白夫人叹了口气,理了理鬓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盈盈走出房门,嗔道,“你就知道惯着她。”“我惯的?”白修德摸摸鼻子,显然对这种甩锅的做法很是无奈。夫妇两人并肩走到沙发处,相视一眼,随即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白修德才道:“君君的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白夫人轻声叹了口气,“这种基因里带下来的遗传病能撑到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是啊,”白修德的声音也轻了些,“毕竟岳母在病发后,只在这人世间留了一年,就匆匆走了。”他们的手慢慢地交握在了一起,无声地做了彼此唯一的依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