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从星开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小邢,演技还待磨练啊,荣琛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可别因为权术就脸谱化了。”几出阴谋和朝政戏过后,演皇帝的汪文强鼓励道。

邢云韬忙不迭点头,目送汪文强走道镜头外面。

凌青原和经纪人一茬一茬聊着戏里戏外的事儿,正好黄锡说,这段邱无尽的戏结束后得先回承平把许笑川的戏给结了。刚好汪文强从戏里出来,黄锡借口要再去弄点热姜汤,给这位老戏骨让了位置。

“程鹤白,哈哈小程啊,我看你之前和周衡的戏,就在想和你搭戏。”汪文强很有亲和力地和程鹤白聊着:“私底下郑宽跟我说过好几次,你演得不错。后生可畏。能得他的评价,可不容易。”

凌青原真诚地说:“汪老师、郑老师的表演,我也一直在认真学习。”

汪文强若有所发谆谆说道:“眼睛里有戏的年轻演员不多见了。沉不下来琢磨推敲每个字词每个动作,哪儿行。老郑说你会演戏,倒真教我想赶紧考校你的功力。”

邱无尽和熙德皇帝的直接对戏,出现在电视剧的后半段。当然,因为拍摄取景的关系,会在影视基地先行拍摄。那又是一场矛盾冲突的高峰,不止邱无尽,还有荣琛、周嫣、周崖、纪临都会出场。新老演员齐聚一堂,难怪汪文强会十分期待。

晚上收工回到住处,凌青原有点小得意地跟谭岳说起汪文强和郑宽对自己的欣赏。这时候的他正跟蚕蛹一样裹在被子里。

“看来你是爱上了做演员的感觉?”谭岳问他。

“我一开始就觉得,无论镜头前后都有有趣之处。”凌青原打了个喷嚏续道:“导演时全局视角,演员要做好每一个细节。换位思考对双方都是必须的。”

“感冒了?”谭岳心疼道:“感冒了还想着换位呢,你也真是够痴迷了。”

“没……感……”凌青原又打了个喷嚏,抽纸擤了擤鼻子。谭岳问他今天是不是淋雨那出,他用nongnong鼻音嗯了一声。

谭岳数落他就是个戏痴。自个儿遭了什么罪遇上欺负压根不提,出门在外还不会照顾自己。数落归数落,又哪里舍得真责备他。之前他武戏被尚扬折腾了一番,他是看了八卦才知道的。着急打电话问他伤没伤,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早好了别瞎cao心”,顿时有种一片冰心给狗刁去了的感觉。

“你回来会不会又瘦了……”谭岳道:“这边磨了小半年,原先贺岁档眼看就要拖成暑期档,终于要最后收尾了……年底之前你会回来吧。”

“黄锡是这样说的。正好等我拍完的和平戏去赶,两边扣得正好。”

“日程排得比我都满。”谭岳难过,他难过的是两人又注定相处时间有限。

凌青原微笑,问他那边下雪了没有。得到的答复是还没有,可能今年不太冷吧。

“小程,趁早休息吧。瞧你歪成那样。”几个月,丁柏早就熟知他每晚必和“家人”煲粥的习惯。早先他只是零星听聊天内容,后来程鹤白也不太避着他了。至于对方是谁,他有好奇,有猜测,不过真没求证过。程鹤白当他是朋友,不避他,他自然也对得起他信任。

凌青原和谭岳每次电话都会说“等我回来”,或者听他说“等你回来”。仿佛这就像一个誓言,让他们两个绝对不再离开,哪怕暂时相别,也能重新互相找到。

程鹤白的工作安排一直都由黄锡做主,后者和宁斌导演商量提前了邱无尽的排戏档期,告知剧组程鹤白还得赶回承平市参演的戏份。剧组于是商定,把一场有邱无尽出演的朝政场面戏和宫廷计谋放在了前面。

“你还真是贵人事忙。”尚扬冷冰冰地对程鹤白说:“我今天是在和未来的程巨星搭戏,想想就觉得了不起。”

对于尚扬语中带刺的冷嘲热讽,凌青原向来一笑了之。他自然不会为这些小摩擦上心,更犯不着和心理年龄低自己许多的小生一般见识。

这场戏是在皇宫正殿取景,凌青原换上了厚重的世子朝服——交领上衣黼黻下裳,青衣外袍两肩火纹,腰挂玉佩手持玉圭。他站在邢云韬饰演的太子荣琛旁边,引得周围一片女剧组惊呼好配。

“天生一对不过如此了。”

一人之下的荣琛其朝服要更加华美,他的堂弟荣瑾冠服繁杂程度略逊于他,不过太子有华丽的风姿,世子亦有儒将的气度。

“不看脸就已经要醉了。”

化妆姑娘一失手,把二人照片微博发了出去,狂潮席卷,无形之中促成了琛瑾王道女主让道的西皮配对。连带两个演员之前在节目中的宣传照都给翻了出来,钢琴手和小提琴手,默契配合基情满满!

凌青原担心宣传影响太大,被某人抓包。

邢云韬的脸色也不会好过,但他知道纵然不爽,也不能剖开了说。单讲程鹤白的蹿红速度知名度和粉丝量,邢云韬现在就不敢与他硬碰硬,还加上宏新有意无意都在照顾他偏向他。

荣瑾领圣旨回都,上朝继承先父爵位的戏码终于开拍了。

文武两班大臣分列丹墀之下,左右两侧。武臣以大将军周衡居首,周氏诸子亦在列。文臣之前是亲王列,皇太子荣琛居首,纪临纪翰林在文臣列。一声上朝,百官齐拜称颂。

汪文强饰演的熙德皇帝稳坐龙椅,人虽步入暮年,狡诈不减当年。他与皇太子交换了个视线。今天的局是太子荣琛布下,是太子线人找到了荣瑾兄妹。父子二人想利用他们的身份,并以授予侯爵为诱饵,将主战大臣及支持归还皇位于先皇嫡系的大臣尽数掌握。

“今日上朝,是想向众爱卿宣布一桩大喜之事。朕之弟,荣钦,他的血脉已被太子寻得。皇室血脉怎能外流,当认祖归宗,继承爵位。”

众人交口称颂英明,内侍领命,传荣瑾上殿。十二月的天彤云密布,刚下过雨湿冷之意侵入肺腑。前进一步,是光芒万丈的皇宫正殿,后退一步,是边疆守军头颅热血。荣瑾正了衣冠,迈过高槛行走在光洁的金砖地面。每一步,仿佛都经过精准测量,落在镜头里分毫不差。

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听闻或者曾见过的,此时都向此人行注目礼。意外、震惊、不知所措或者心知肚明,冷眼旁观不同神情写在个人脸上。

荣瑾走在丹墀下,撩起衣袍跪地朗声道:“臣,荣瑾,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中气足而声不疾,字字圆润如珠玑。荣瑾长叩不起,亦不擅自抬头。良久,才听闻龙椅上传来一声“平身”。

“谢吾皇万岁。”荣瑾又拜,起立。他躬身肃穆站于一侧,只听熙德皇帝“亲切”地让他把几年遭遇将来听。当年龙椅上这个男人用尽心机,与鲜卑内外勾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