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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不到他了。如果十八岁的时候我没有去见你……如果没有那夜的惨案……如果我不带你来意大利……如果……pippo,对不起……

第31章(完结章)

桑德罗

“桑德罗,你真的决定送他回荷兰?”舍瓦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低头看向怀中的黑色盒子,“两年时间,足够让我想清楚任何事了。开车吧舍瓦,我们去机场。”

两年了,他已经死了两年了!这两年,我痛苦过,自责过,消沉过,懊悔过,也曾不止一次的想去找他。可当我逐渐平静下来,我终于认清了一件事,一件很简单的事:即使他活着,他也不会爱我。不论我苦求多少年,不论我付出多少,不论我为他改变有多大,他都不会爱我。就像他说的他那儿没有我要的东西。我们糟糕的开始已经注定了,他不会给我那样东西——他的爱。多简单的一件事,恐怕所有人都知道,可偏偏固执的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想想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可我的偏执、霸道、猜忌毁了一切希望。当年,他和我相处究竟忍受了怎样的煎熬?换作其他人早就崩溃了,疯掉了!

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盒子,他在里面,他漂亮的身躯,我曾经甚至现在仍然痴迷的完美身体就在这里。只是,不复从前美丽。他的灵魂在哪儿?应该和父亲还有他的爱人在一起,在美丽的天堂。但我想他一定还是很烦恼,因为这两年我还是在用我的偏执纠缠着他,不断地问他为什么我们的结局会是这样。Pippo,放心吧,我不会再烦你了。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我带你回荷兰,让你彻底的与他们团聚。原谅我让你在我这儿孤独地生活了两年……

“这就是你父亲他们的墓园?”舍瓦看了看表情阴郁的我。

我点点头。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踏入父亲他们的墓园,我很紧张。父亲我看你们来了,原谅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墓园。墓园很干净,应该是刚刚有人来祭拜过,除了一座墓碑前摆放着新鲜的紫郁金香,我知道那是父亲的墓,其他墓碑前都摆放着新鲜的红玫瑰。

“怎么今天还有人来过?”舍瓦有些不解的说。

“没什么好奇怪的,今天是9月13号!五年前的今天,那场惨案夺走了他们所有人的生命。这花应该是父亲他们生前的故友送的。”我忧伤地说。

“桑德罗,别难过了。”舍瓦安慰着我。

“我没事!先去祭奠一下我的家人吧,然后我们再把他安葬好。”我忍住眼泪,装作没事地说。

我为父亲献上了紫郁金香,为母亲、jiejie、哥哥还有他的弟弟献上了红玫瑰。当然我也没有忘记他的爱人和朋友,我也为他们献了红玫瑰。“请你们原谅我对pippo做的错事!”我在心中乞求着。

“桑德罗,你快过来。”舍瓦大声叫着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看!”他递给我两张签名的卡片,“这是我在送的花上发现的。”

我接过卡片,一张上面用意文写着:“爱子,菲利普.范上。”另一张用英文写着:“弗朗西斯克.肯特上。”

“我见过pippo和肯特的字迹,这是他们写的没错。”舍瓦兴奋地看着我,“桑德罗,他没死!两年前,肯特骗了我们!”舍瓦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骨灰盒,“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别!”我惶恐地想阻止他,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用蛮力强行打开了它。

盒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桑德罗,pippo他没死!他真的没死!”舍瓦颤抖着说。

“哈哈……他没死!他没死!”我接过骨灰盒看了又看,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没死!”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太好了,他没死!

“我们去找他吧?”舍瓦高兴地说。

我笑着摇摇头,“算了!我知道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我已经满足了,别去烦他了!别去烦他了……舍瓦,我已经放过他、放过自己了……”

“桑德罗,是向右拐还是向走拐?”舍瓦看着前面的交叉路口问道。

“右!”我答道。原本打算昨天祭拜过父亲他们,就去看看他们原来住的地方。谁想被一些事情缠住,只能改在今天。据说那里两年前被一个美国商人买下,他在那里盖了新的别墅。那个美国商人就是肯特吧?他应该一直陪着pippo。Pippo,你现在怎么样了?

“桑德罗,前面堵车!”舍瓦停下车懊恼地说。

“那我们就等一下。”我回应了一句,看向车外。车子停在一座教堂附近,教堂里正有人举行婚礼,外面停了很多车。不知为什么我很想看看结婚的两人,相爱并能结合的两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舍瓦,我们下去看看。”我兀自下了车。

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两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大声叫着,笑着。那两人一个是金发、一个是……黑发……是他们!是他!

我奋力分开人群冲到他面前,“pippo,真的是你!”我颤抖着说。

“你好,桑德罗!”他从容的对我笑笑,“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弗兰的婚礼。一会儿去家里喝一杯吧!”他友好地邀请道。

“好的!”我对他笑了笑……

“这儿复原得不错!”我打量着新建的别墅,赞叹道。

他笑了笑,递给我一杯酒。不远处肯特正和舍瓦说着什么。

“你怎么到荷兰来了?是来看父亲他们?”他平静地问道。

“是!还有把你的骨灰带回来安葬。”我喝了口酒,“我看到了你和肯特送的花,还有你们的签名。”

“这两年我一直这样做,每到父亲他们的祭日,我都会和弗兰去送花,然后留下签名的卡片。”说着他欣慰地看着我,“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来荷兰看父亲他们。总有一天,你会很坦然地接受我没死的消息。谢谢你终于肯放过我!”

“怪不得,在教堂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慌。你已经猜到,我看了卡片。”我笑着说。

“是的!”他也笑了笑。

“为什么让肯特告诉我你死了?”我幽幽地问。

“除了这样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他没有再说下去,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明白!”我平静地说,“他们为什么不杀你?”我转移了话题。

“他们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回总部,可不是为了要杀我。他们五年前也没打算杀我,否则,你也没法把我救活。表面的东西,无非是给外人看。”他笑着说。

“为什么改了姓氏?”我接着问。

“因为,范是父亲的姓氏,我是他的儿子,应该和父亲一个姓氏。”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