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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甚至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搭话:“这么说,如果想要帮助灵植师提升等级,可以把他们带到爱洛星。”白斌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恨不得立刻踹他一脚,但北衍却如同没有任何芥蒂那样接了话茬:“就算撇去成本和几年一遇的时机不谈,这样的精神力变化也是有限的,而且因人而异。”“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凤祥任由白斌扥了一下铁链,非常顺从地加快了脚步。北衍的视线有些奇异地扫过凤祥——他是真的不太能理解凤祥的动机,毕竟看起来,他也没有多么关心和尊重萧枢的感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站在萧枢那一边吗?”北衍没有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他想问的是谁。而凤祥也没有抵触,很自然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想有突破。突破整个现有的精神力体系。”这个答案谁都没有料到。北衍也完全愣住了:“……什么意思?可以说得更仔细一点吗?”凤祥双手被缚,整个人完全是一副阶下囚“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状态,但在他脸上却丝毫看不到恐惧、羞恼、懊悔等等负面情绪,而是全然的平静,甚至依旧带着那种“自带圣光”的效果。“我跟着老师学习也有几十年了,刚加入老师的实验室的时候,老师叫我帮他整理他多年的文件。”凤祥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容,“,你也是知道的吧?小衍。”米娜娜不虞地低声道:“怎么好意思还称呼‘小衍’?”明明都做出了在北衍光脑里进行追踪定位的事情,居然还能厚着脸皮如此自然地称呼一声“小衍”?凤祥权当没听到:“那个报告带给我很大的震撼,我开始思考灵植师和战士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明确的界限。假如说章鱼精神兽和灵植师的触手相似可以发生极低概率的转换,但既然章鱼精神兽毕竟还属于精神兽的范畴,那就意味着精神兽和精神触手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共通的因素。……我对这个领域着了迷,开始找一切我能找到的这方面的书来看。但绝大多数都是纯粹YY的,在严肃科学领域没有人做出这样疯狂的推断。……除了一个人,纪思风。他的成为了我的圣经,尽管学术界的人都嘲笑他,把他当成疯子,我却将他的著作搬到实验室认真研读。”“……资料室里那本是你放的?”北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时他在资料室看书的时候很轻易地找到了这本书,从排位来讲是很容易拿到的一本,而这可与这本书的业界地位完全不符。凤祥笑起来,依旧是干净得如同神父一样,让人明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都难以对他真正产生恨意似的:“对,我整理出来的。当时我几乎整天整天都沉浸于这样美妙的构想当中,老师当然发现了,而我……也是太兴奋和太年轻,直接问老师,我们有没有可能专心研究这个领域,将现存的精神力秩序推翻。”北衍几乎能够想到许老是怎么回答的——就如同他固执地不肯收程书苑为学生那样,不“正统”的精神力使用观念,哪怕许老在内心深处是认可和期待的,但他不会越雷池一步,说不好是因为他稳妥为上的性格,还是因为站在萧柏身后伴生的政治考量。果然——“……老师狠狠地批评了我,他说我这是在拿我的前途赌一件完全不确定的事情,是疯狂而不切实际的。我不服气,和他辩驳说明明在那份里面,老师自己的意见也是认为这个孤例不能仅仅视为一场意外,背后又更值得研究的东西。但老师说……‘就算是这样,科学,尤其是跨时代的科学,和政治绝对是分不开的!假如我们证明了精神力是没有固定形态的,然后呢?最先有资格运用到这种知识的是谁?贵族!平民的血统决定了他们当中出现高级精神力的比例太低了!而这种理论倒好,原先就可以凭借灵植师和战士的高比例占据优势的贵族,在这样的构想下个人能力更加全面,可以攀登到更高的高峰,拥有更多的力量,甚至还能够扩展自己家族的势力范畴!’”毕竟,即便这样的理论可以证实,它也是现存的分级和分类制度下难以容纳和解释的,而追逐更高级别的过程,只会拉大社会的差距。北衍完全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是的,这是一种可能的理论,但它同时意味着人类能量观念、精神力常识的洗牌,顺便伴随着贵族进一步凭借血统与生俱来的优势占领制高点并增强力量。这对于更支持平民派,同时追求国家稳妥地许老来说,是不能够贸然尝试的。“……科学只是科学!无论政治会变得多么恶心肮脏,它都应该追求真理!”凤祥终于展现出他激动和激烈的一面,他用堪称热烈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想法,“因为什么社会差异和利益分配的理由就剥夺向真理前进的资格?这太荒谬了!我不能接受!科学研究是纯粹和纯洁的!我没有办法——如果是皇储殿下掌控这个国家,他的选择一定是维持总体稳定、更加亲近平民,限制贵族的权限。而同时……伟大的科学架构会被一直搁置,甚至被阻碍!二殿下就不一样了,他要的是颠覆是破坏是权力,所以他永远可以和贵族一拍即合。我要一个契机,一个合适的环境来支持我的理论发展!而不是为了维持稳定把唱真理之歌的鸟儿锁在落着灰尘的笼子里面!”北衍终于明白了凤祥的动机。这不能说不可敬——他确实是一个非常非常棒的灵植师、研究者,但他遇到的问题,就像是科学界永恒的问题一样——科学发展与道德标准冲突之际,选择哪一个?比如克隆人——这一项研究一直是被全宇宙封禁的,哪怕它的技术要求不是那么地高。而凤祥遇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可能被证实的全新的、颠覆性的理论框架,与政治要求。但北衍不觉得这必然是个无解的死题:“……但是,我现在也走在这条道路上,我不是完全可以继续我的研究吗?”“是吗?”凤祥轻嗤了一声,“继续你的研究,然后呢?当你苦心孤诣弄出了成果,问问萧柏吧,他会选择公之于众然后让它发展?”北衍下意识地看了萧柏一眼,后者没有和他对视,但脸上有歉意的表情。——在萧柏看来,这是不用选择的。毫无疑问这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这方手里的科学研究,但同时,这也是一项对社会提出极大挑战的研究。他不可能完全匿而不谈,但必定要极其缓慢地推进它的接受度与发展。北衍张了张嘴:“但即便是萧枢,也不能给你这种保证,他既然想做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