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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闻了闻:“珞儿,如果你肯乖乖的待在这里,也不必受这些痛楚,本尊会对你很好,这世间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本尊都会弄来给你。”“昨夜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对我笑,梦到你牵着我的手,看潮涨潮退,花开花落,人世繁华……那是多美的梦,我还真不愿醒来。珞儿,以后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我都随你可好。”慕清寒抚平叶梓珞蹙起的眉宇,痴迷的望着他的脸:“我只想要你陪着我,这都有错?为何你偏要执意相逼,逼得我退无可退。我不想伤害你,却不得不伤害你,你要是恨的话,那就狠狠的恨吧,我是永远也不会后悔今时今日所作的决定。”两个月零五天,叶梓珞都在昏睡当中,呼吸有些微弱,连心脏的跳动也逐渐缓了下来。桐箐几乎每天都来,为他号脉施诊开药。虽不会导致情况继续恶化,却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逸溪得知情况后和慕清寒大闹起来,抡起一把菜刀便砍了过去,谁知慕清寒也不闪躲,从左胸下四寸划出一条血痕,不是很深,在慕清寒身上众多疤痕中算是比较普通的一道。最后逸溪还是软下态度帮他包扎伤口,之后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每次见到慕清寒时不是绕着路走便是直接忽略掉眼前这个大活人。逸溪又开始负担起照顾叶梓珞的责任,为了方便,省得跑来跑去,叫人扫了扫偏院将就着住了下来。慕清寒偶尔还会来几次,不过每次都被逸溪的冷眼给赶走。这一天,阳光明媚,天朗气清,是个好天气。逸溪思磨着叶梓珞整天待在阴暗的屋里早就发霉了,是该好好带他出去晒晒太阳。和婢女将叶梓珞挪到轮椅上,推到苑子中。这轮椅是慕清寒叫人专门打造,精致坚固,椅座和脚踏板上都纹有桃花的图案,生动鲜活。逸溪则躺在塌上极其惬意的眯起眼,享受阳光的爱抚。慕清寒来的时候,正见到一副和谐融静的画面,心底那处顿时软成一滩水。他悄悄来到他们身后,仰头望向空中正发着白光刺亮的太阳,原来看太阳还能看出心情愉悦,比看月亮更有意境。对于慕清寒来言,这阳光是有史以来最温暖的一次,比任何时候的都要暖,暖入骨髓,浸入脾肺,永驻心间。叶梓珞醒来时,不止逸溪和慕清寒高兴,全教的人都一片欢腾,原因是终于不用战战兢兢对着教主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当晚,他们便聚众庆祝,欢闹嬉笑声不断,一直到三更天才止息。逸溪在他昏睡期间喂的都是流食,如今他喉咙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得补补身子,这次他发誓定要把叶梓珞养得白白胖胖的。叶梓珞自醒来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笑过,总爱发呆,无论逸溪怎么逗他,他最多回几个淡泊的眼神,继续盯着虚空愣神。筋脉俱断的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是徒劳,谈何伸手着衣,起身行走。所以这些都是逸溪和那几位婢女尽心服侍他。窗台上置着一个小型汝窑青瓷,瓶口中斜插着一只桃花,棕褐色的枝干上点缀着已然撑开花苞的嫩朵,朵儿上面还有滴滴晶莹的露珠。不知是谁这般细心,几乎每天都换上一只刚采摘过来新鲜莹媚的桃花,以至于让他每天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能看到。他和慕清寒也有独处的时候,慕清寒一般都是柔声柔气的和他说了许多话,而叶梓珞的眼神依旧空洞无物,跟扯线木偶没什么两样。即使慕清寒亲吻他,抚摸他时,叶梓珞也没有一丝反应,眼中是死一般的沉寂。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神态,慕清寒发狂的要了他一次,整个过程中,叶梓珞连皱一下眉毛都没有,两眼无神,呼吸一如既往的轻浅,即使用手指放在鼻孔处也要静下心来好半天才能感到他是在呼吸着。脸上看不到他一丁点表明痛苦的迹象,只有大腿根部流淌出的鲜血无声证明了他所遭受的创痛。自那次后,慕清寒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再也没踏进深浮苑半步。两天后迎来一则惊人消息,叶梓珞被人窃走了,与他同时失踪的还有夜一。慕清寒一拳打碎桌案,悔青了肠子,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把他咔擦掉,原本以为他多少还会顾念主仆情分,没想到他能走得如此干脆,最可恶的是还带走了叶梓珞。要是哪天逮到他,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第100章带回阿莲毕莘仍旧一身黄衣灿灿,金光闪闪。他走进房屋,对坐在窗边看风景的叶梓珞道:“我可以帮你续上筋脉,甚至连上声带。如此大的恩德,你想好了该怎么报答我。”叶梓珞仍继续看他的风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毕莘呷了一口茶,静静道:“也许你还不知现今江湖事,你这个盟主之位早已名存实亡,而你的弟弟也……”后面的话毕莘适时收住,见到叶梓珞扭过头来时,他心情甚好:“你只需摇头或点头,治好你的代价便是你的命连同你的人都归我管。”叶梓珞定定的看着他,毕莘又加了句:“我会把最近江湖中所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与你听,把你弟弟接过来。”这下,叶梓珞总算点头了,只是点头的幅度很微小,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没察觉。筋脉被接上的过程极其痛苦,毕莘怕他咬断了舌头,把自己的手送过去,叶梓珞也不客气,一口咬了上去,差点把他手臂上的那块rou给生生咬下。毕莘倒抽了一口冷气,抽出手臂时,上面留有两排深深的齿列,血迹斑斑。经过了两三天的适应后,叶梓珞能笨拙的下地走路,嗓音毕竟曾受创过,即使再好的医术也没办法恢复之前那般清冽如泉的干净声线,说话时有些沙哑沉厚,就好比一曲动听的琴声杂糅了混嘈的沉音,分辨不出最纯的音质。听了毕莘简单的描述后,他除了心冷麻木之外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也只能慨叹一句物是人非,人世凉薄。他如今终于明白慕清寒放走那批人的目的,原来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受尽桃临城人们的嘲讽诟骂,让他终生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一招着实狠呐,不是rou体上承受的痛苦,而是从精神上折辱他,而这也是他最不能接受,最不敢面对的现实。路府,毕莘抱着叶梓珞从外墙翻进绝尘苑。脚未着地便听到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叶梓珞稳了下身形朝笑声来源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刺眼的画面,路逍尘正抱着一位娇媚的女子打着转,女子微仰着头露出一张倾城笑脸。叶梓珞一步步走过去,每抬起一步都感到极为沉重,好像小腿上被绑了一个大沙袋,沉甸甸的,加上重续筋脉的脚还未完全调理好,使他走路时有轻微的颠簸。他走得很慢,很慢,心中又酸又苦,更甚寒凉:阿莲,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好”逍尘,呵,真是好啊,好得很。路逍尘似有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