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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身上确实太过凶残,也不知道小师弟怎么使得出。这位穿金戴银的贵公子是澧河一带的恶霸,楚冥域这样做也算作是为民除害吧。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手中的剑尖直冒血滴,一滴一滴渗入土壤,染红了身边的黄土。以他为圆方隔十里无人敢靠近。他保持着握剑的姿势站着好久,连腿都麻了,怎的还没人通风报信让城主派人来抓他?许是路途遥远,没来得及吧,那就再等等,这一等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些抓他的人才姗姗来迟。别提他心里有多高兴,一边主动把双手伸过去,一边笑着说:“侍卫大哥,你动作真慢,是不是嫌俸禄太少,不愿干这等苦差事。”准备给他带上镣铐的高个子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摔落下来。高个子整整面上僵硬的表情,忙把镣铐拷在他的手上,松了一口气道:“少废话,你还是担心你这条小命要紧。”这是他从事这份差事以来见过的最奇怪的场景,哪有凶手自逃罗网,死到临头还这么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自进到刑狱后,楚冥域又是挨板子,又是吃鞭子,每天都把他弄得伤痕累累。为此楚冥域特别郁闷,他都已经爽快的供认了,还画过押,本以为明日就能见阎王,结果整整三日都在严刑逼供要他说出幕后主使人。原来认罪这东西不能认太快,也不能认太慢,还要恰到好处,这也是一种学问。又熬了几日后,终于等到上砍头台的那天。要不是他身上有伤,动一动都觉得吃力,那他定会兴奋的连蹦三尺高。当天,楚冥域挣扎着坐起来,大口吃着刚才狱卒给他带来的丰盛饭菜,灌了满满一壶酒,然后用袖子擦擦嘴角的油渍,心满意足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回忆戛然而止,楚冥域眸底复现清明。转头正看到叶梓珞一手托腮,目光呆滞,顿觉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呆徒儿,故事已经讲完了。”☆、第54章又起轩波直到师父揉他头发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还有点意犹未尽的道:“那后续呢?是谁救了师父。”想不到师父这么宠他的小师弟,为他小师弟忙前忙后,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应该是被人救出来。楚冥域眼眸暗了下去:“说的也惭愧,是那个怀着孩子的女人救了为师。为师这辈子谁都不欠,唯独欠了她,恐怕这一生都还不清。”叶梓珞问题又来了:“你之前不是说救过她吗?怎的还会欠她恩情?更何况她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怎会救得了你。”楚冥域摇了摇头:“当初为师只是略施薄力拉她一把,而她却为了救为师赔上了一生的幸福。”他永远望不了那一天,那天她穿上鲜红的嫁衣,托着九个月多月大的肚子,脸色因为施胭脂的缘故而显得红润了些。他就坐在宴席的前边,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子与别人拜堂成亲。她,确实美得惊心动魄,即使挺着大肚子依然气质优雅,清韵贤淑,单是她那回眸的一弯浅笑,足以牵动在场所有人的心弦。也怪不得那人会不顾世俗的眼光执意娶她为妻,甚至为了达成她的要求不惜耗费人力财力,在城主身边打好关系。话说到这一点上,谁都明了,叶梓珞反问道:“师父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武功这么高,肯定可以把她抢回来。”“武功好有什么用,终是不得所爱。”楚冥域自嘲道。叶梓珞不知为什么来了兴趣,不依不挠的追问道:“那她喜欢的是谁,我觉得她跟师父的话肯定幸福多了。”楚冥域直接在叶梓珞的头上敲了一记:“问题怎么这么多,为师只回答最后一次,她从始至终都深爱着那个孩子的父亲。”叶梓珞揉揉脑袋“哦”了一声,然后才发现不对劲,师父讲了那么久的故事都没讲到重点上,然后又把话题扯到那女子身上,只好再问道:“师父,我之前问你的问题还没答呢。”绕来绕去还是会绕回来,但楚冥域显然不想回答,假装迷茫道:“不是已经答了吗?”叶梓珞现在才幡然醒悟,原来他的师父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规避问题。“就是刚坐下来徒儿问的那些问题,师父你为什么如此熟悉那个暗道。”看师父还能不能再装下去,既然师父假意忘记了,那他再提一次又何妨。楚冥域却笑得欢快:“为师也说过只回答最后一次,徒儿的记性怎的比为师还要差。”被他反客为主,叶梓珞不高兴的撇过头,然后一看天色,正是艳阳高照,才猛然惊觉他们已经出了黯夜教,于是站起来拍拍尘土:“师父,我们得快点回去。”“回去,回哪去,徒儿,莫不是把黯夜教当成了家?”楚冥域笑看着他。叶梓珞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怕慕清寒发现。”“徒儿,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好不容易才脱离魔掌,你要是现在回黯夜教的话,以后可没那么好的机会了。况且那慕小子早便已发现为师的行踪,而这次你擅闯禁地,就能确保他不会知道么?”楚冥域慢腾腾的站起来,悠悠道。原来师父早就猜到慕清寒已经知道挖地洞这事,而昨晚自己也被人跟踪了,现今要回去的话指不定慕清寒会如何惩罚自己。他和他本就正邪不两立,他是脑子被烧糊涂了才傻傻的想跑回去。师父说的话确实有理,但他还有很多东西留在那,特别是那幅画,不行,他一定得回去拿。“师父,其实昨晚我是来寻混元珠,不料看到那片湖,一时好奇便下去探查一番,结果……我并没有准备立刻走,只是事发突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就算要走,也得回去收拾东西再走。”“傻徒儿,混元珠你就不必费心去找,那个玩意早被慕小子给送人去了。既然你想回去,为师陪你吧。”楚冥域知道他徒儿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楚冥域和叶梓珞最后是从地道中回到深浮苑,当两人灰头土脸的爬上来时已是气喘吁吁。叶梓珞也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抬起脏兮兮的袖子擦脸,忽然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茶壶摔到地上的声响。叶梓珞疑惑的回头,正看到惊人的一幕。怡香站在一旁,手还保持举着茶壶的姿势,嘴巴张成圆圆的仿佛能塞个鸡蛋下去。而她的旁边坐着的确实,面色铁青的慕清寒。就在叶梓珞愣住的时候,楚冥域乐呵呵的爬起来,坐到慕清寒的对面:“慕小子,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慕清寒的脸比黑锅底还要黑,眼睛死死盯着他身上那件黑衣,手紧紧捏住茶杯,青筋暴露,砰的一声响,茶杯碎裂,飞溅的碎末割到他的手,顿时冒出鲜血,可他却不在意,目光还是停留在那里,仿佛如一把刀,狠狠的刮出一个窟窿来。也是这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