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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朝廷命官,而那九月杀了你夫君,必定事出有因,我问你,这因是什么?”那名女子跪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他旁边跪着的一个男人开口了:“我家老爷欣赏九月文采,想将她纳为妾室,没想到那女人却行凶。”连城邪一脚踢倒了那名男子:“哼!分明是强抢民女,逼得那女子不得已自保,还说什么欣赏文采。杀害朝廷命官,依我说杀的好!”那名女子突然嚎了起来:“我的夫君哟,你睁开眼看看吧,你死了也没个安生哟,我的老爷啊”扑在地上哭了起来。王忠一拍惊堂木:“民妇不要啼哭!李师爷,你说说我凤倾律法,官员若是强抢民女,该怎么办?”李师爷站了出来:“按律应当撤了官职,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再为官。”连城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位啼哭的女子被吓了一下子也不再哭了,跪在了一旁。王忠再次看向初齐康:“就算今日九月在此,她虽杀了朝廷命官,但是也是被逼无奈,也是得不了重刑的,而且你先前提供的证据都证明不了千岁就是你口中的九月,可能两人只是相貌相似。本官判千岁被你诬陷你可认!”初齐康忍着痛跪了起来:“草民不认!那沈存之原本是我戏班子里的人,他可以确定千袂是不是九月。”“刁民,沈存之已经病入膏肓,汤药难进,你叫他如何作证!”千袂眼皮跳了一下,一月不见,怎么沈存之就病入膏肓了?初齐康继续说:“大人,我戏班子里原本有一十六人,他们也都认识,他们现在就住在同舟客栈,因为有人暗杀我,所以我一直未与他们联系。”千袂一时有些站不住,只是当年自己才十六,过了两三年,总归有些变化。王忠看了一眼连城邪,越发觉得这案子不好审,一审有公主看着,二审有文双侯看着,这叫他简直就像是头悬利剑。而且皇上也在那里看着,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啊!王忠硬着头皮问了一声:“总共几人?”“回大人的话,总共有五人”“来人,去同舟客栈将那些人带来!”连城邪又蹙起了眉头,这事一波三折,拖得越久对千袂越不利,连城邪看了一眼刑部大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对着身边站的茹写意微微的挥挥手,茹写意点头表示明白。茹写意又看了一眼挤在人群中的程天问,程天问一直在注意连城邪的动作,现在看见茹写意向他示意,又看看大堂上现在的状况,悄然退去。等那些差官返回,“大人,已将证人带到”“带上堂来”“是,大人”那五个人鱼贯而入,其中一个便是千袂曾经的半个师傅,陈翠屏,还有当时戏班子中最炙手可热的老生宋平,其他五个人与千袂皆是相熟。千袂悄悄的看向连城邪,脸色灰败了起来,连城邪轻轻的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惊慌。王忠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一一抱上名来”等那五个人报完姓名,王忠又问了祖籍,现居,他实在是不敢问其他的,万一他们异口同声的都说自己认识千袂,那这案子简直就不能审了,他直接提着脑袋去见皇帝吧!不过该问的还得问“你们几个可认识千岁大人!”静默的几秒钟,连连城邪都不禁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他不知道程天问事情办的怎么样。只见几人同时跪下扣头,说自己福薄,不认识千岁。千袂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连城邪已经帮他处理好这些人了。初齐康苦笑一声,看来自己是输了,算了,开始就输定了,又何必再苟延残喘。王忠质问初齐康:“初齐康,你还有何话要说?”初齐康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他突然有种鱼死网破的冲动,但是忽而看到千袂正在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他想象的仇恨,甚至带了一丝痛惜,这让初齐康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王忠再问一声:“你还有何话要说!”“草民无话可说”王忠提起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那就是承认诬告千岁了?”“是……”☆、第五十三章梦中丝竹清唱,一曲三堂会审本以为要退堂了,没想到王忠却一拍惊堂木:“初齐康,你诬告皇亲国戚,该当何罪?”初齐康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千袂,笑了起来:“皇亲国戚?草民恭喜千大人。”千袂盯着初齐康的眼睛只是说:“多谢”王忠继续拍惊堂木:“诬蔑皇亲国戚,使千岁名誉受损,你可知罪!”初齐康长长的对着王忠拜了一下:“草民知罪!”“来人!将初齐康打入大牢”初齐康被人倒拖着走,他却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却唱了起来,是千袂曾经熟悉的调子,自己的师傅,唱的就是“头一堂官司审的好,二一堂官司他变了心,知县受贿一千两!合衙分了八百银。上堂来先攒奴一攒,大人呀……十指连心可就疼烂奴地心,哗啦啦一声喊无情王法就吓煞人,犯妇本当不招认,皮鞭打折了数十根,熬刑不住我……我……我才招认,他将我拉拉……”一边被拉着走,初齐康一边唱,千袂听着初齐康熟悉的声调,突然想起初齐康曾经教自己唱戏的时候,一招一式,一颦一笑,怎么出场,怎么开口,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的教自己。有一年冬天很冷,师傅带着自己吊嗓子的时候,自己张大嘴,一股冷气直扑进嘴里,冷了五脏六腑,让自己直哆嗦,可是师傅仿佛不怕冷一样还在那里喊。曾经不在意的细节,如今却是历历在目,初齐康的声音听在耳中,更像是杜鹃啼血般凄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的人。师傅,师傅,我该拿你怎么办?王忠当即宣布,说驸马是那一个戏子只是有心人陷害,千袂只是与九月面貌相似而已。千袂混混沌沌的回了千府,坐在书房命所有人都不许打扰,一晃神,连城邪就站在了千袂面前。千袂站了起来抓住连城邪的手:“玄睿,救救我师傅”“你要救他?”千袂点点头。连城邪扶着千袂坐下“我今晚带你去见他”千袂坐了下来才放下心来,又突然抓住连城邪的手:“今日他们说沈存之病入膏肓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只是越重隐的推托之词”“啊?”“昨晚越重隐根本就没有去逼沈存之出堂作证,他连无欢阁的门都没有进,陛下与他说的时候,他只是说沈存之病的不能下床了。其实沈存之根本就没有事,沈存之已经疯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根本就做不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