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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这条路有一个别名,保研路。因为太偏僻的缘故,以前有女生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人强jian,为了不声张出去,学校决定将女生同寝的几个人一起,全部保研。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不知真假。最多的,也不过是证明了这条路的偏僻,几乎没有女生从这里经过。何子安是个例外,刘笑和张才更例外。“你说,为什么总是和萧何他们在一块儿,你还在和我赌气么?”张才的声音是愤怒低沉的,不同于以往吟诗时那般清澈。刘笑头低的低低地,不发一言。“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多月了,我就算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你也该心软不是么,况且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很难想象,如张才那般整天孔夫子兮兮的文弱?书生,竟然发出如受伤地小兽般的低吼。刘笑的头依旧低着,何子安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想也知道,此时他的表情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良久,他仿佛听到刘笑的声音微微传来,淡淡地,带着若有若无的哀戚,“张才,也许,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我如此执着地做兄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何子安分明见到张才大受打击般向后退了几步,“笑笑……”刘笑缓缓抬头,他笑着,眼中却浸满泪水,仿佛那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却又那么固执的浮在表面。刘笑闭了闭眼,一把拉住张才,直接吻了上去。何子安傻愣在当场。他,是不是无意中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连白桦树叶的沙沙声也被这一幕景象深深掩盖。何子安嘴巴张得大大的,他看到张才惊慌失措地推开刘笑,慌张逃走。刘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一会儿,才捂着脸,缓缓蹲下。何子安想上前安慰,却直愣愣地,迈不开步子,如果他现在出现的话,刘笑会不会感到很难堪?而他,也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到,他所选择地道路,有多么艰难。☆、忧伤总是有时限的都是微博惹的祸相爱忧伤总是有时限的何子安默默无语地回到宿舍,除了这里,他不知该到何处。刘笑和张才的那一幕,确实深深刺激到他。他真是个白痴,刘笑明明掩饰得并不好,却从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果然,他是真的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忽略了与他同时存在的其他人。人要是真的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多好,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的责任,自由自在得快乐生活。但是,人终归是社会化的,权利也总与义务相对应。他可以不在意陌生人的眼光,但是亲人朋友的呢?看着张才的反应,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到底是和蓝明臣两情相悦?黄昏的余光透过纱窗,照射到阴凉的地面上,整个屋子似乎被镀上一层金黄。何子安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按着手机号的手定格在最后的呼出键上。蓝明臣,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想念你。“该死的蓝明臣,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何子安抹了把脸,将头埋入手臂中。“我这不是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传来,何子安一度以为是错觉。但是,那冰凉的触感似乎在向他控诉着铁一般的真实。何子安瞬间回头,那个他心中所想的人就这样真实地站在他的面前,金色的阳光镀在他的身上,好似天神附体。蓝明臣微笑着,不是以往或阴险或嘲讽的笑,淡淡的微笑,好像和煦的春分,拂在他的心上。莫名的,眼睛酸了酸,何子安一把抱住他,将头紧紧贴到他的腹部,不发一言。蓝明臣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像在安慰一个孩子,“没关系的,我回来了。”抛下比赛,抛下老师诧异的目光,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也许有人会觉得不值得,但是,能够这样被他当成依靠的感觉,比拿一万个金奖都来得珍贵。时间仿佛停止一般,直到楼道里传来王洛羽和隔壁宿舍打招呼的声音。何子安微微一惊,想要抬起头,却被蓝明臣死死按住。“唔……”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为啥刚刚明明那么温馨的感觉突然变成一股无力地窒息感。蓝明臣收了嘴角的笑容,仿佛之前的温柔只是一场错觉,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蹂躏着何子安的脑袋:“你个笨蛋,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不回我私信,拒接电话。我不在的这几天是不是过得很逍遥啊。”“呜……”何子安挣扎着说不出话。“不说话是默认了么?”靠,明明就是你不让我说话啊啊啊啊!何子安欲哭无泪,他就知道,在这只巨大的变态面前,温馨啥的都是浮云,浮云啊。他就像什么呢,刽子手?不对,不对!就像剥削人压迫人的血腥封建地主,给给粒糖豆,然后狠狠虐待。他就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奴才,任凭剥削压迫不说,还要对老爷给的糖豆感到深深的感激。什么奴性!这就是啊!老天啊,祖宗啊,毛爷爷啊,我对不起你领导中华民族奋起反抗建立新中国的努力,对不起你对我们的深深教导。对不起dang和国家二十年来对我的辛勤栽培,我堕落了,被这个戴着温柔面具的变态给奴化了嗷嗷嗷!在心中愤怒嚎叫完之后,何子安发现自己一直为之挣扎的空气再次活跃在自己的胸腔之中,他缓缓舒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阴险的男人,突然觉得心中的忧伤淡了许多。☆、人有失口马有失足都是微博惹的祸相爱人有失口马有失足在保研路上见到的事情,何子安谁也没说,但这件事埋在他的心底,彻底成为一块心病。他特意注意了刘笑的情绪,但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一样的学习,一样的和王洛羽说说笑笑。但是,他还是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张才开始夜不归宿。刘笑不说什么,只在晚上入夜的时候望着那空荡荡的床铺,不知在想些什么。何子安无聊地趴在办公桌上,拿着签字笔,透过笔帽的缝隙看不远处贴着的通告。蓝明臣收拾好手头的东西,走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笔抽走,“你这两天闷闷不乐的,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