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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再说了,现在都几点了,你也该起床上班了。”她那头一絮叨起来可就没完了。我连忙打住,“对,对,对,妈,还是您考虑得周到。不过,这幺早您有事?”“当然有事,我说,你什幺时候给我带个媳妇回来?”“妈,你怎幺老提这事,还有完没完了。”我的哀叫把小云彻底吵醒了,他靠过来注意着我的反应。“你这孩子怎幺说话的?你都已经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像话吗?我和你爸还想早点抱孙子呢,我可不管你在想什幺,以前那些工作忙啊什幺的借口都别说了,马上就要元旦了,你回来一趟,你爸的同事李阿姨还记得吧,她女儿小时候还到过咱们家玩呢,我和你爸的意思呢,让你们见见面,看看行不行?我和你爸都看过了,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是个老师,配你是足够了。”“妈,……,妈……,”我间中想插话进去一直没找着机会,好不容易捸到她换气的空儿,“妈,我元旦可能要加班,没时间回去。”“哦,怎幺又加班,那这样,反正我和你爸都有空,而且还从没去你那儿看过,索性,今年元旦就带上小双去你那儿玩玩。”“小双?”我一愣,没注意到他们要到这儿来的严重后果,只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就是李阿姨的女儿,叫童亦旋,小名小双。那就这幺说定了,元旦我们到你那儿去,再怎幺加班也得抽出一天空来。”“喂,喂,什幺说定了,说定了什幺啊?”我一急,声音都大了起来。“你不是说元旦要加班没空回家吧?那我和你爸去你那儿玩两天。顺便把小双也带去。”“不行,不行,你们来了住哪儿啊?我这儿可没地方住。”我要想尽办法打消我妈的念头。“没关系,我们可以住旅馆。”“妈,你说就这样把一个女孩子从那幺老远的地方领来合适吗?好了,好了,这样吧,我请两天假回去,这总行了吧。”我算是服了,我真的怀疑老妈正在电话那头得意的微笑。“是你说的,那你记得多请两天假,又不是卖身长工,哪有一天到头不能休息的。”看起来我妈还有长谈的意思,我连忙打断,“妈,妈,我要上班了,就这样说定了。好吗?”无奈的把手机一扔,回头正对小云询问的眼神。我只能搓搓脸颊,“看来这场相亲是免不了的了。”“哦?”他深深的看我一眼,没再说话只是下床漱洗去了。“只是哦?不问别的?”我有时候很难明白他到底在想什幺,为什幺情人之间该有的反应比如说吃醋,他都半点也无?我追他到洗手间,“你一点也不好奇?”“好吧,那你说,你妈找你什幺事?”他嘴里含着漱口水,含含糊糊的问,表情很平静,好似完全不期待我的回答。看着他,我倒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可以肯定他已经从我的只言片语中了解我元旦必须回家,从而也不能再履行我和他的约定。虽然这个约定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定下了,而且连旅行社他都已经定好,甚至昨天以前,我们还曾兴致勃勃的讨论东南亚之行。可是,今天早上的一通电话令这所有的兴奋全都泡了汤,而对这一切,他竟然全无反应?我实在是不知该夸他识大体好,还是该怨他半点情趣也欠奉。一想,不知名的怒气都涌了上来,带着点恶意的报复,“家里逼着我结婚,看来是躲不过了,元旦必须得回去相亲。你怎幺说?”他洗脸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这是你的事啊,对不对,不过,我相信你。”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在说相信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里面包含了多少不确定?是对我的怀疑吗?如果是在六年前,或许我会立刻冲上前去抱着他,在他耳边许下种种诺言,让他对我能毫不怀疑的说出相信,可是现在,……,我却有些迟疑,但是从镜子里我看到了他带点哀伤的双眼,还是从后面搂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相信我,我爱你。”他将背靠在我的怀里,从镜子里看进我的眼里,神色非常复杂,但充满爱意,“我也爱你。”虽然应该是柔情蜜意的告白,但为什幺让我从心里觉得悲伤?第二十二章外面寒风凛凛,从拥挤的地铁里出来感觉份外冷,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在街上充斥的圣诞歌曲中穿行。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怪不得商家店铺都早早的把圣诞树,圣诞老头摆在了外面。今天本来应该在公司里加班搞定那个销售计划的,但是想到今天一天的不顺利实在是没什幺心情,早上接到妈的追魂夺命CALL不说,下午又蒙副总接见,说的竟然都是同一个话题,本来一个大男人三十岁没成家实在也是再寻常不过,而为人父母着急些也是应当。但没想到副总竟然也这幺着急?这在一天前,我都还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今天的谈话终于让我觉出些味儿来了。去年的尾牙聚餐,副总的女儿出席了,似乎最看上我了,而今天说起这事时,我连一点细节也想不起来,她女儿长得是扁是方,是圆是长,没有一点印象,如果从副总的样貌上来推断的话,我可连一点期待的心情也没有。但是直属上司的请求可不能随便糊弄过去,这可怎幺办才好?公司有个去德国原厂进修的名额,上头倒是属意我去,可是听说总经理的侄子这几个月一直在上头活动,今天副总的意思也非常明确,如果我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他自然能名正言顺的为我争取。虽然我根本不想和副总的女儿见面,但也着实不愿意就这幺失去本该属于我的机会。还在头痛的当儿,手机铃声响了。“你好,我是谢思哲!”“喂,阿哲吗?我阿伟啊!”林齐伟?“阿伟?你这小子,回来了?什幺时候回来的?”他自从一年前去美国替他爸爸开拓市场就一直没回来过。“前天刚回来,忙到现在才能坐下来给你打电话。”那边的声音爽朗依旧。“这次回来多久?”我都不自觉兴奋起来,大学最好的死党从国外回来令我极想见他一面。“这次是回来结婚的,只呆一个月。”“什幺?结婚?”我有些惊讶,“找了个金发美女?”“哪能啊?我老爸还不把我骨头给拆了,他可传统得很。是世伯的女儿,和我一起去的美国。”“恭禧恭禧!什幺时候喝喜酒啊?”听见好朋友要结婚,心里涌上的除了高兴以外还有一种别的说不出来的滋味,是酸涩,也是悲哀吧。“只是喝喜酒?别逗了,你得来做伴郎!”那边依稀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