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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将他的内心全都暴露在我的眼中,从惶惑,不安到畏缩、恐惧,褐色的瞳孔随着内心的变化而在变换着颜色,我被这一奇观深深的吸引,连我自己在做什么都差点忘记,而手心里不自觉渗出的汗珠让我知道我在期待他的回答,他眼神四处游移,在躲避我的视线,双手使劲想摆脱我的禁锢,刻意压低的声线有着难言的尴尬“放开我!”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随即放开了他的手腕。“……这位先生,请到柜台付款!”他立刻背转过去干咳一声,装做很忙碌地整理镜台前的工具。一时之间,我的气势又突然全都没了,“哦,好。”我低声的道。然后立刻走到柜台前付清钱款走了出去。我开始有点后怕,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胆子怎么那么大,如果弄错了,或者他不承认,估计会让店里的伙计揍我一顿再扔出来吧。不过,他堂堂一个小老板,不管怎么说也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稚嫩?竟然会被我逼得如此尴尬?真是不可思议!我摇摇头,用手拨拉一下有点汗湿的头发,回过头去看那发廊的招牌──胡思乱想。我失笑了一声,还真是在胡思乱想呀,脚跟一旋,转身大步朝着学校走去。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自己不寻常的反应,实在不明白刚才那会儿自己是怎么了?吃饱了撑到去招惹同性恋?真是有毛病!一踏进宿舍门,就闻到酒香味,一屋子的人,在那儿吆五喝六的。只看朱军那样,就知道他喝过了,他满脸酒气的冲着我直喊,“嗨,来了,兄弟们,今天请客的钱可都是谢帅哥出的,你们要谢谢他呀。”一句话引来一片谢声。我一听直气得眼冒金星,皮笑rou不笑,“没的事,愿赌服输嘛,那是你技术高,栽在你手里没话说。”这家伙不是拿话来戳我吗?德性!旁边的林齐伟拉着我,“来来来,不管是谁的钱,谁的技术,竟然东西都已经买来了,那咱们就喝个痛快,你去哪了?等你老半天。”禁不住他的劝,还没等我开口就被灌了好大一口啤酒。他将我按在凳子上,给我摆好碗勺, 当然不是家里用的那种瓷器的,而是咱们打饭用的大家伙。他笑着朝我眨眨眼,低声地道:“别理他,吃你的吧,不吃白不吃。”想来也对,吃了这顿,我还得有好一阵穷日子过呢。于是抢过眼前的菜,见到好吃得拼命往嘴里塞,别人的敬酒也是二话不说酒到杯干,只是本身酒量就不是很好,所以,没有一会,我就头晕脑涨的。好在,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喝醉了既不会发酒疯,也不会絮絮叨叨,只是想睡觉。趁着上头的酒劲,我一头栽进旁边的床大睡过去。第二章第二天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我捧着自己的头坐起来咒骂着,“痛死了,唉哟!”坐在床沿,用手敲着自己的太阳xue,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拉钢锯,真是痛得要把头剁了去。“哈哈,谁叫你昨天猛灌酒,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这下吃苦头了吧。”对面刘思高边嚼着馒头边笑我。思高,思高,偏不长个子,也不知道他爸妈是不是早就有预感他长不了多长,所以取这么个名字。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丧生在我的毒嘴下,哪由得他取笑我?可现下,我也只能任他嚣张,无法回嘴,留点气力呻吟吧。林齐伟端着脸盆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坐起来,笑着说:“醒了,我刚打了开水,给你泡了一杯浓茶,就在你面前摆着呢,快喝了吧。今天是杨教授的课,要点到的。”这时我才闻到浓郁的茶香,如获至宝的端起来,放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那香味直透进我的头顶,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我浅浅的啜了一口,“好苦。”林齐伟挂好毛巾,“苦才好呢,不苦不解酒。”还真的是,本痛得欲裂的神经仿佛缓解了好多,不再如刚才那么难受了。我忍着苦味,咕咚咕咚把茶都喝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接过林齐伟递过来的脸盆毛巾到盥洗间嗽洗。强撑着坐在教室里,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只能看到教授的嘴在不停的启启合合,要不是因为顾及到这位杨教授是我们系三大杀手之榜首,我早就瘫在床上了。终于听到了天籁般的下课铃声,我放松了身上所有的气力,趴到在桌子上再也不肯起来,任凭林齐伟在我旁边又拉又拽就是不肯动窝。“起来了,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他不肯放弃地一直在旁边拽我。“别管我,让我先趴会儿。”“越是这样,你头会越疼的,起来了。”他还真是不死心呢。我被烦得没办法,只得跟着走出了教室。外面阳光明媚,可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的眼都眯起来,我一手拎着书包,一手将眼睛遮住,嘴上抱怨着,“头都痛死了。”“好了,别抱怨了,中午我请你吃饭。”林齐伟确实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对于我的诸多挑剔仍然保持着微笑。我大口吃着校外那家不轻易去的菜馆的招牌菜──酱爆牛舌,滑嫩可口,真是太棒了,可惜的是却不能常来光顾。“谢谢你的招待了,阿伟!”我口里含糊不清的。要说在学校与我最要好的哥们非他莫属,常常我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好象每次都是他来照顾我,而我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麻烦的存在罢了。“你这家伙也用点心在学习上吧,马上就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我知道他对于我的散漫非常不认同,可又无能为力,想将我导入正途却无从下手,经常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模样。“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罗。”我满不在乎。“你昨天去哪了?好象还去剪了头。你有没有一点自觉啊,昨天赌钱输了那么多,还想着乱花钱。”他盯着我看。我拂了拂额前的头发,“管他的,”昨天在发廊就已经看到了效果了,那个家伙的技术确实不错,我又问林齐伟,“怎么样?不好看吗?”他前后打量了我一会,然后点头说:“还行,技术不错。”“嘿嘿……”我得意的笑了几声,“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啊。”林齐伟立刻做出一番呕吐状,“够了,我正吃饭呢。”“切,不懂欣赏就算了。”我不理他,继续埋头大吃。“阿哲,在哪儿剪的?不错哦,我也去弄弄。”“啊?那儿很贵的。”直觉得我想拒绝,其实对于昨天那样的行为,我自己都觉得突兀,好象当时有异灵附身似的,巴不得立刻忘记那件事就好,心里是后悔万分,直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