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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路上小心些,若是被赵铎发现,怕是会有场激战。”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赵铎将城中的还阳者都集中在了一处,夏征他们离开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别说没有遇上赵铎了,就连有点修为的还阳者他们都没有遇上一个,加之有对此地较为熟悉的夕桃带路,没过多久,一行三人就顺利离开千合城,向着夏畅和洛苍妍所在的荒村赶去。“……”赵铎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默默地松了口气。“他们都出城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赵铎回身向他行了一礼:“是。”“听说他们去了你的书房,可有被他们发现什么?”“带走了一本名册。”赵铎笑道,“在抄录那本册子的时候我就防着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于是对于一些重要内容做了删改,虽说不是专门用来防着他们的,如今被他们拿去,倒也算物尽其用。”“如此便好,”那人点了点头,“我走了。”“大人慢走。”出了千合城,队伍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就在夏征松了口气的时候,沈清汜突然出声喊住他,夏征回头,只见沈清汜正捂着脖子狠狠皱眉,俨然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老实交代,你之前到底对我脖子做了什么?”“这事儿你怎么还记着?”夏征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脸色几乎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这个……为了把戏做得更像些……”“……”沈清汜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一闭眼,拉了夕桃快步走过夏征身边,径自向前走去:“你倒是顺口!”夕桃任他拉着,回头看看夏征,抿嘴笑道:“沈公子莫气呀,我倒觉得夏公子此举很是有趣呢。”“连你也来打趣我?”沈清汜侧头看了看她,终于摇摇头道:“罢了,我就牺牲一次,你要笑便笑吧。”夕桃行走间匆忙向他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不多时,三人来到荒村外,远远地便看见洛苍妍站在村口朝他们挥手。“这小丫头……”夏征忍不住摇头笑笑,只见洛苍妍转身回去,没一会儿,便拉着夏畅朝他们迎了上来:“你们可算回来啦?我和阿畅jiejie等得都快急死了!”“小丫头别乱说话。”夏畅不轻不重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转而对夏征三人笑道:“不知你们此行可有收获?”“收获颇丰啊。”夏征轻松地笑了笑,“别杵这儿了,进去说话吧。”进屋后,在卸去易容、重新披上送葬人服饰的过程中,夏征将此行说了个大概,洛苍妍听罢不禁连连点头:“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是仔细想想还真挺悬的,你们这次是全靠运气啊!佩服佩服!”夏征闻言哈哈一笑:“如果能这么一直走运下去倒也不错啊!”“清汜,”夏畅趴在桌面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他的脖子,气愤道,“我哥那么过分,你不揍他?”“这……”沈清汜没想到夏畅会把问题拐到这件事上来,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一时没有答话,反倒是坐在他身侧的夕桃笑道:“揍什么不都只是嘴上说说,哪里下得了手啊?”“姑娘此言得之。”夏征和沈清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却错过了夏畅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好了好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夏畅突然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首阳宫不是还有事吗?我们这就启程如何?”“阿畅说得是,”夏征点点头,也站了起来,“这名册想必十分重要,尽早交到首阳宫人手里,我心里也踏实些。”沈清汜看着夕桃,问道:“不知姑娘往后如何打算?”此言一出,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即使相谈甚欢,在沈清汜的提醒之下,他们终于无法避免地想起来——夕桃是个还阳者。过了半晌,洛苍妍弱弱地开口:“我觉得……夕桃jiejie都保持这样十年了,她住在这里,以后也未必会丧失神智,我们没必要送她走,对不对?”夏畅也皱了皱眉:“我也觉得……”“二位姑娘不必如此,”夕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笑着对她们摇了摇头,而后转向夏征,认真道:“看在我也算帮了你们一次的份上,不知夏公子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姑娘请说。”“麻烦你用你腰间的那块九天令,送我最后一程。”夏征沉默了一阵,问道:“你确定吗?”夕桃点点头,看向不知何时也站起身来的沈清汜:“我的执念很深,怕是无法自行离开,沈公子,你先前说得很对,我这般留在世间,苟延残喘,最终在天地法则的压迫下魂飞魄散,绝不是我师兄愿意看到的结局,倒不如借着九天之力,说不定可以前往地界轮回井,若是师兄有幸,从那场天裂中逃出一缕残魂,或许我们在那里还有重逢的可能。”“……”沈清汜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她,过了一阵,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对她微微一笑:“那么,姑娘走好。”夕桃也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看向夏征,坚定道:“夏公子,烦请施为。”九天令的光芒闪烁着,至阳之力缓缓将夕桃包裹其间,由于她本身实力不凡,在九天之力的灼烧之下,并不能立即离去。然而,九天的灼烧仿佛并没有带给夕桃任何痛苦,她最后环视了在场四人一眼,向他们行了一礼。洛苍妍眼眶瞬间红了,她猛地抽了抽鼻子,再也看不下去,将头偏朝一边,小声地啜泣起来。“别哭。”夏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自己的眼睛却也是红红的。看着夕桃的身影缓缓消失,夏征垂着头,轻轻叹了口气道:“此间事了,别呆着了,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作者有话要说: 卷五未知生·完☆、故人夏征睁开双眼,看着从窗口投入屋内的阳光,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这是哪里?夏征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只着里衣,手臂上似是绑着绷带。我何时受的伤?夏征皱了皱眉,抬头向四周望去,他并没有如何来到这里的记忆,但却觉得房间布置有种莫名的熟悉。清汜和阿畅他们在哪里?夏征在床边没能找到自己的九天令和送葬人服饰,只得起身向外走去,乍一推开房门,他却惊讶地发现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分明应该是很正常的景物,夏征见状却有些愣神——天裂之后,他已经十年没见过如此灿烂的阳光了。夏征立即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