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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的!”一个女孩子慌忙翻开水单,红着脸胡乱地指了一处酒名,“我想要一杯这个!”

“嗯……您确定要喝这个吗?这酒较烈,口感恐怕会略微有些苦。”宋一文看着酒名微微皱了眉,询问道。

那女孩愣怔了一下,才仔细翻看起水单:“啊……是嘛……那我不要了,能帮我推荐一些比较好喝的吗?”说罢递过水单,托腮微笑着望向宋一文。

宋一文俯下身,耐心地为女孩讲解各种酒品的组成比例及口感。于小传远远看过去,那女孩明明一头雾水,却还是频频点头,眼神痴痴地擒住宋一文,不愿意挪移开。

“一杯唇语。”宋一文将新酒单递过来。于小传越过他,看到那群女孩子激动地聚在一起议论着,脸颊涨得通红。

于小传面色不善地取下空杯开始调制,心内郁闷。这些女孩子频繁地点单,看来就是为了让宋一文可以多去几次,以便借此拥有更多的聊天机会。

越想越不爽,倒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酒液倾洒出来,淋了于小传一身。

“没事吧?”宋一文赶忙递过绒布,问道。

“没事,手滑了。”于小传摆摆手,胡乱地抹了几下,重新开始调制。

“帅哥帅哥!”终于有女孩子按捺不住,在宋一文端来酒品时喊住了他,“你可以留下来跟我们待一会儿吗?聊聊天什么的。”

于小传啪啦一下将长匙扔回筒内,觉得胸口有一股怒火几欲喷涌而出。

却见宋一文客气地笑了笑,回绝道:“对不起女士,我需要照顾到本店全部的顾客,恕不能奉陪。”说罢便欠欠身,走到门口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

女孩子们的脸上是明显的失望,看着宋一文的背影垂头丧气。

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于小传就是觉得分外解气。

Molisa唱够了时间,等待付祎李曰收拾乐器的空档蹦跳着去吧台讨酒喝。于小传乐滋滋地兑了低度数鸡尾酒推给她。

“哇这是什么啊,真好喝!”Molisa惊为天物,毫无保留地大加赞叹着。

“刚刚灵光一闪,新创的。”于小传说,“姑且命名为‘过瘾’吧。”

“嗯……到确实是蛮过瘾的。”Molisa舔舔嘴唇回味着,意犹未尽,“那明天见啦小传哥。”追着付祎李曰奔出门去。

临近打烊,那帮女大学生才磨磨蹭蹭到吧台来结账。

“帅哥!可以给我们你的联系方式吗?以后我们要来喝酒,也好提前找你预定位子。”女孩们醉翁之意地问着。

“FishingLong每日晚五点到凌晨两点都在营业,桌位也很充足,不用担心客满的问题。”宋一文耐心说道。

“可是……你每天都能在的吗?”女孩们犹豫地问,用意明显。

“我会一直在店内等待各位女士们光顾的。”宋一文这样说。

女孩们总算安下心来,爽快地买了单,却又不肯放弃似的追问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高挑的还是矮一些的?”

宋一文随即答道:“身高不在乎啊,怎样都好。”

“胖瘦呢?”

“嗯……”确实努力思考了一番,“瘦的吧。”

“那性格呢?”

“温柔一些的。”

“噢噢噢~~~”女孩子们如愿以偿得到了所有的答复,欢天喜地离开了酒吧。

室内瞬间陷入一片空荡荡的寂静。

于小传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半天没吭声,情绪急转直下,低落得厉害。

宋一文送走了这些女孩,脑海里浮现出陈美芳的身影,纤瘦柔弱,温婉优雅。他闭上眼,露出略带苦涩的微笑。

老师,您说,为什么好人,总是这般薄命呢?

晨雾未散,透过朦胧的曦光,隐约有人影正从岸边栈道一路小跑而来。

在一处长椅旁站住脚步,于小传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去满脸的汗水。

这样挥汗如雨地锻炼已经持续一周有余,于小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似乎并没有多么明显的变化。

“还不够……”喃喃自语道。

尽管心知训练产生的效果都需要循序渐进才可能体现出来,却仍是急不可耐希望事半功倍。

倘若我变得完美一些,他就会注意到我吗?这样猜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未必会有同我一样的心情,可是我仍然想尽可能完善自身,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他。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我已竭尽所能,其他的,都将顺其自然。

第8章第七章幼忆

宋一文将大捧的花束斜倚在墓碑前,穿行而散的清风悄无声息扬起丝丝缕缕的草叶,凌乱在空中。

他微闭双目,感知发梢间拂动的波纹,像美芳老师温暖的手掌一般轻柔抚过。

初见那天也是这样和风拂面的季节,年少的宋一文正缩在树影里费力擦除几乎干涸在脸颊上的血,余光瞥见一剪倩影款款而来,在安宁的校园中显得平和而美好。

女人向他走过来,伸出了手。手掌里盈满点滴的微光,散发出暖意。

宋一文不由自主握上去,眼底深埋的黑暗瞬息被驱散于无形。

记忆里的童年有着巨大的压迫感,区别于他人家庭的欢声笑语,宋一文常常忐忑不安地透过门缝窥看母亲伏在沙发上啜泣的背影。

自从父亲被强行扣上手铐,塞入警车中带走,原本和谐幸福的生活便轰然崩塌了。

宋一文年纪尚小,还不太明白有期徒刑是怎样的字眼,却也隐约觉出关押在那堵高墙内里的父亲,一定是办了件非常令人厌恶的事。

“盗窃犯的儿子”。他被这样称呼着。

巷道的院落本就小得促狭,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激起数道涟漪,迅捷地扩散开去,更何况是冲击力如此之剧烈的消息。曾经面目和善嘘寒问暖的邻里亲朋,如今仿佛躲避瘟疫般对宋一文避之唯恐不及。

母亲不再接送他上下学,甚而至于,已经放弃生活一般不再照料他的起居饮食,日日窝于家中,不肯出门。

终于有一天,由于难以承受舆论的压力,母亲背井离乡失去了踪迹,丢下宋一文独自挣扎在举步维艰的现状里。

宋一文的姨妈不得不承担起监护人的身份,将他接到自己家中。面对这个所谓“盗窃犯的儿子”,姨妈姨夫显出极大的不甘愿。

“还好咱儿子中学上的是寄宿学校,否则放学回到家跟这小子天天混在一起,指不定被带坏成什么样子。”姨夫鄙夷地看着宋一文,对姨妈咕哝道。姨夫表达斥责与不满时从来不回避,似乎看到宋一文略带窘迫的神情,才足以泄愤。

姨妈毫不犹豫表示首肯:“决不能多接触,谁知道品行不端会不会传染。”

放学后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