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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事?”玉面狐朝朱拓靠近一些,“你猜?”陆小果差点就要蹦起来一剑刺进他心口,所幸在血影门这五年也没白历练,他最终只是将其推开,冷冷道:“离少主远点!”玉面狐头一次正眼打量了他一下,目光一闪:“我们是否见过面?”陆小果心中一跳,在京城姚尚书府邸,他虽然遇到玉面狐,但当时他身形隐藏的很好,不可能被对方发现。玉面狐这么问明显是在诈他。他面无表情道:“昨夜阁下深夜造访,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他不提交手的事儿,玉面狐昨夜也肯定来过,自然不会否认,自己编谎话的事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去了。玉面狐轻笑一声,有意无意瞟了朱拓一眼,“昨夜来过这里的,可不只在下一人。”陆小果心立刻一沉,玉面狐见到一夜雪了?朱拓似乎对玉面狐的话很感兴趣,“哦?狐兄能否告知一二?”玉面狐笑容神秘,“你该如何报答我?”陆小果霍然而起,“你做梦!”朱拓视线在他身上短暂胶着了片刻。玉面狐不满道:“凡事皆有价,我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啊。”“无耻!”陆小果愤然道:“你以为少主不知道你存得什么鬼心思?小蜡烛是少主的女人,想用她换你那不知所谓的假情报,简直是白日做梦!”玉面狐:……朱拓:……☆、倒数第二玉面狐嘴角似乎抽了抽,朝朱拓苦笑道:“你真这么以为的?”朱拓反问道:“不然呢?”玉面狐轻轻一笑,“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在下自然为君而来。”陆小果仿佛听到下巴脱臼的声音,想问清楚些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朱拓就要淡定得多,“狐兄的意思,朱某不是很明白。”玉面狐悠悠道:“我是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一旦遇到心仪的男人,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世上所有女人。”他嘴角轻勾,“阁下便是我一直寻而不遇求之不得的梦中之人。”陆小果觉得自己可能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不然他怎么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呢?不但要吐血,简直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哪知玉面狐还没说完,“阁下若不喜欢在下面,没关系,我在下面也可……”剑光一闪,冰冷的剑锋已架到他脖子上。“我的剑也许不如叶孤山的剑快,但也绝对不会很慢。”陆小果冷冷看着玉面狐,“你觉得自己能够躲开这一剑吗?”玉面狐深情的望着朱拓,“即便死在阁下面前,我也死而无憾……”“滚!”陆小果咬牙道,“再让我看见你,一定要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玉面狐明白陆小果不是在开玩笑,反正他今晚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也不奢望一次就能得手,朝朱拓抱拳一笑,“与君相识,三生有幸,暂且别过,后会有期。”玉面狐走了以后,陆小果却觉得比刚刚他在的时候还别扭。朱拓看他的眼神就像刚刚被调戏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一样。“要是没别的事儿,少主还是早些歇息吧。”“等等。”陆小果诧异回头。朱拓走到门前,“今晚月色很好。”陆小果有些不明白朱拓还想干什么。“此时出城,还能赶得及去西山看日出。”虽然很不理解他的思路,陆小果还是恭敬道:“我去叫老张备车。”朱拓摇头道:“不用惊动他们,只你我二人就好。”陆小果:……虽然已是初春,西山的晨风依然冰冷刺骨。风是冷的,幸好酒是热的。陆小果仰头一口气便灌下半壶酒,火辣辣的热意立刻通向四肢百骸。身子是暖和了,心里的哀怨之意却丝毫未减。如果不是自己爱管闲事,这会儿还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做着美梦,何至于大半夜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吹冷风?陆小果着实有些郁闷。若论剑法一流的刺客,他绝对连边都沾不上。若论管闲事一流的刺客,他若排第二,估计没人敢排第一。自从来这里寻找6250,才几天的功夫,他都管了几件闲事了?九堂主曾经说过,死的最快的刺客,并非是剑法最差的,而是好奇心最强的。陆小果觉得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到去行刺叶孤山,他就能为血影门自动减员了。朱拓面前摆着一个红泥小火炉,正在温酒。他看了陆小果一眼,问道:“玉面狐说的话,你怎么看?”陆小果一抹嘴,“无耻之徒,竟敢肖想少主,真是色^胆包天,令人做呕!”朱拓淡淡道:“我说的是昨夜除他之外还有神秘人到访之事。”陆小果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论一夜雪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让朱拓知晓。对他来说,朱拓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完成任务的踏板,一夜雪才是一辈子相濡以沫的战友,尽管人家未必这么想。陆小果相当严肃道:“这样一个人渣败类说的话,少主怎么能信?”朱拓似乎不以为然,“小人未必说谎,君子未必可信。”陆小果心里其实很赞同他的观点,表面上却依然持反对意见,“小人即便说的是实情,也必然是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其言虽实,其心可诛。君子即便说谎,也是出于善意,不想伤害到别人,其言虽虚,其心可鉴。”朱拓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小果,眼神别有意味,看得陆小果心里直发毛。好在他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给陆小果斟满酒。陆小果心想多说多错,还是闭上嘴巴喝酒最安全。只是倘若酒喝得太多,话也难免会多了起来。陆小果搂着朱拓脖子,含糊不清道:“少主你知……道吗,大半夜不睡觉陪……人上山吹冷风,我……还是第一次!”朱拓道:“感觉如何?”陆小果伸出大拇指,半天才迸出几个字,“……不想再有第二次!”说完一头扎到朱拓怀里,怎么叫都不醒了。陆小果其实没喝醉,以他的酒量,就算是七八斤烧刀子下肚,照样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装醉只是不想继续跟朱拓闲聊。跟朱拓聊天是件很费脑子的事情,比制定行刺计划还要费脑子。他的剑法虽然差强人意,装醉的本事却是一流,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被自己骗过了。他居然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旁边坐着脸色铁青的小蜡烛。“你可以啊,陪少主上山,喝得烂醉如泥回来。”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