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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她利落地给马桶消了毒,清理了墙面和地面,将垃圾桶里的纸巾倒进了不透明的黑袋子里,熟练地打包好清理出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封皓然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汪熹在车上等他。老板娘仍旧像来时一样,跪地伏身,将封皓然目送出了门。“这么久?”汪熹玩味地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在某处睃巡不去。封皓然半嗔半怨地瞥了他一眼,哭丧着脸上了车。车厢里冷气很足,汪熹惯用的香水味盈绕在车厢里,脱离了那种气氛,封皓然冷静了很多,心情渐渐平复。他开始走神,思考公事。有一个研究生开学要三年级了,毕业论文还没有开题,回去要问问他预备怎么办,是加紧赶出来还是直接申请延毕。还有一个学生他很喜欢,踏实也诚恳,也要问问愿不愿意继续跟着他读博。凡尔赛事情也不少,有对主奴闹崩了,天天到凡尔赛去冷战吵架,烦人得不行,还要耐着性子调解一下……他正想着,却感到车身猛地一歪,汪熹在离变灯不到三秒钟的时候,突然变了车道。封皓然被惯性甩了一下,肩膀磕上车门,有些反应不及的错愕。汪熹开车从来温和,半点没有戾气与不耐。人说车品如人品,北京堵起车来,有时候连封皓然这种涵养的人都恨不得破口大骂,汪熹却从来不动怒,不发火。有人怼了他的车,也不见骂声,坐在车里好声好气地跟人家说:“有保险走保险,能私了就私了。”封皓然从没见过汪熹开车这么悍的时候。他猛地扭头看向汪熹,汪熹脸色很难看,他眼睛不时瞥向后视镜,冷着脸嘱咐他道:“系好安全带,坐稳了。”然后一脚油门就飙上了外环。车子猛然提速的推背感,让封皓然有种脱离引力的失重错觉。他直至今日才发现,汪熹并不是不会飙车,他平时只是懒得折腾。窗外,两侧的行道树飞速被甩在后面,工作日的午后,外环行人了了,汪熹一路风驰电掣,半个车位之后,紧跟着两辆黑车。封皓然心里一紧。前面有个缓弯,汪熹把车速瞬间又提了一档,在过弯前一瞬间,猛打方向盘,,右脚尖点了一下刹车,将重心点进了前轮。后车轮几乎腾空,在地上切了一个半圆,轮胎在道路上擦出显眼的车辙。“给老高打电话,密码是120316,”汪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将手机扔给了封皓然,“开定位,让他们赶紧过来。”他声音沉静平稳,丝毫听不出生死时速的紧张和刺激。封皓然心底奇异般地安定了下来,他切开锁屏,找到了老高的电话。他见过老高几次,在汪先生家,老高稍微有些胖,总是喜欢笑,不说他是个黑道成员,封皓然大概会以为他是个乐观的厨子。“汪总,”老高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出来,“您吩咐。”“汪总在北四环上,正往望京方向走,现在被两辆黑色的别克跟上了,不清楚是哪方的人,”封皓然言简意赅地交代清楚了情况,“我把定位打开了,请您快点带人来支援!”也不知道汪熹怎么跟他们吩咐的,对方并没有质疑打电话的不是汪熹本人,立刻反馈道:“请汪总和封先生注意安全,我们马上就到!”封皓然撂了电话,打开实时定位,在这种情境下,竟然还在心里凭空转了一个念头:120316,是什么日子?汪熹对这里路况并不是很熟,转出四环,他立刻陷入了被动。对方仿佛已经打定了鱼死网破的心,不断冲撞着汪熹的车屁股,封皓然似乎都能听出后车灯被撞碎的声音。前面是一个火车隧道,高铁从桥上呼啸而过,隧道里没什么车。一辆别克猛地超车刹闸,轮胎在地面磨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个摆尾切在汪熹的车前。两辆车一前一后,将他们堵在隧道中央。汪熹熄了火,从后腰将枪拔了出来。封皓然脸色苍白,看着前面的车上下来几个黑衣男人,各个手里拎着家伙。“你不许下车,”汪熹说着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在这儿等着,再把定位给老高发一遍。”他说完打开了车门,然后很快将车落锁。封皓然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得飞快,他闭目沉思三秒,眼睑飞速地抖动着。张开眼睛之后,他吐出一口气,扒开前面的抽屉。——里面放着汪熹备用的另一把枪。封皓然双手扯开束缚带束在胸前的扣子,带子一松,被他整个扯出衣服之外。然后他一脚踢开了车门。“滚上去!”汪熹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脸色铁青。“回去之后,随您怎么罚。”封皓然目光沉静。他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26我的存在是为了取悦您,而不是使您苦闷。——————————chapter26:你喜欢我几个人都带着家伙,钢管或者棒球杆,有拿着刀子的,估计是预估到在市内行凶,没敢带枪。看见两个人手里都捏着枪,那几人也愣了一下。汪熹眼疾手快,对着其中一人的膝盖就是一发子弹。那人身形一矮,膝盖蓬起一团血雾,瞬间匍匐到地,抱住左膝哀嚎起来。一人倒下,剩下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抄家伙便上。封皓然准头没有汪熹好,拿枪就是吓唬人用,他不敢往对方身上招呼,怕真闹出人命。索性飞起两脚,抬腿冲着最前面的两人踹去,正绊在对方的膝盖上。两个人倒下的时候,左侧一根钢管携着风声已经瞬间抡了过来,封皓然无暇反应,抬肘挡了,一根钢管抡实了敲在他左臂,疼得他好险没叫出声来。“卧槽!”封皓然火气也被激了上来,一脚跺上对方的脚面,趁对方呲牙咧嘴的功夫,他拉紧对方的手臂,另一手对准对方太阳xue反手就是几枪托。对方被连击几下,彻底蒙了,封皓然对准胃部,提膝一顿猛怼,松手扔开的时候,那人吐了一地。汪熹废了几个人的手脚,不知道是哪路人马,他不敢往躯干上招呼,只能瞄准四肢,还要避开险要的血管。打到一半火气上来,索性劈手夺过一个人手里的扳手,回身就敲上了一个啰喽的头,瞬间劈晕了一个。他从地上随便提溜起一个,单手掐着对方脖子,将对方按在车门上,拉开保险,枪口怼在对方的下颚上:“谁的人?什么目的?”他火气正烈,整个人吞了火山一般,眼底都是强压着的焰火。对方梗着脖子哀嚎:“汪总,汪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大小姐跟您置气,让我们给封先生点颜色看看,我们真没想把人怎么样,连枪都没带,您有吩咐您直接联系大小姐,我们也难做。”汪熹冷笑一声,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掼,踩住他膝盖上的伤口,用鞋底残忍地碾了碾:“回去告诉汪澹,这笔账,我跟以前的记在一块儿,我让她一起还。”老高很快带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