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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人的天台,周围灯火阑珊,只有自己所站的地方一片黑暗。天台的风很大,即便哭了也很快会风干,连卫生纸都不用浪费。段梓啸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投入,或许是知道师兄送出去的礼起了作用,或许是知道田小守总是那么“自信”的原因,或许仅仅是因为与他们相比一无所有的自己。从小他就很喜欢电影,可是以他们家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供一个艺术生需要花费多大的心力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从来不说,连去看电影的钱都是自己打工赚的,不愿找家里人要一分。可是高二那年他被分去艺术班,父亲辞去国企的工作贷款买了出租车。接下来他也算一路顺风顺水,进入直播界、考进y大,积攒着所有他认为对他成功有用的“资源”。他明明不后悔,但唱这首歌时竟然会觉得委屈,可也仅仅是委屈。直播结束后主播就要离开宿舍,田小守和段梓啸与几个相熟的主播告别后拖着比来时更少的行李离开了这里,结果一周后公布。段梓啸又恢复了从前直爽的样子让田小守放下心来,等结果的时间他们可以稍稍休息,可也只是嘴上说说,田小守有自己的家教课,而段梓啸要参加导演系的话剧表演。那个话剧是y大的惯例之一,每年由刚进校的新生主办,届时会请知名校友来观看,也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为了避免精力不够而顾此失彼,田小守还是选择专心在比赛和课程学习上。木林森给他安排的课程已经进入到第二个阶段,主要学习舞蹈、乐器、演技。乐器还好说,他现在乐感比最初好上太多,只要勤练就没多大问题,钢琴每周他回家每天会弹五个小时,木吉他则被他带来学校每天都会练。最开始练吉他,田小守太心急几个按弦手指全是细小的伤口,疼得按着琴弦的手指都在抖。段梓啸自己也学过吉他,去医务室要来医用胶布教田小守怎么缠,练吉他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练出茧子就好了。然而最让田小守头疼的是舞蹈,他体育一向不错,打架也从不含糊,可一旦有了音乐,同手同脚都是小事,一不注意就把自己绊倒了。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田小守他们的排名靠后却是个很吉利的数字,88位,如果不是受初赛成绩影响他们排名会更高。结果出来也就表示“段子手”组合将要成为历史了,两人分别收到晋级短信的那天,田小守为终于摆脱这个逗逼的组合名字开心地分了张姨给他烤的榴莲酥,熏得段梓啸这个寝室里唯一一个讨厌榴莲的人拿着拖鞋追了田小守几层楼。一百强还需要进行三轮淘汰赛,一百进五十,五十进二十,二十进十,前十开始积分赛,最终选出前三。为了宣传造势,这次比赛中间的间隔比以往长,足有半个月才开始比赛,但不同的是,这次虽然也采取直播的形式,但主播们会在演播厅参赛,演播厅的门票也会从参与投票的观众中抽取。这样一来段梓啸变得比高考还忙,早上两人还是一起练声,但其余休息时间段梓啸还要去剧场盯着。没办法,总导演单斯墨丢下他亲自改写的剧本后就只是抽空去看看,其余的事都是五个副导演分着来。单斯墨确实有这个能力担当总导演,毕竟新生中真正做过“导演”的也只有单斯墨一人。但单斯墨本身耐心就不够,从后勤到演员他全部都很看不惯,评价只有一句话——很不专业。往往单斯墨都是来看一遍排演,检查遍剧场,把所有不满统统说出来后转身就走,也不解释原因。可即便心里再不服气也没办法反驳,单斯墨脾气确实大,但从来不冤枉人,他所指出的问题全部一针见血,不好就是不好,至于怎么改,自己去琢磨。田小守看着段梓啸这么拼也不好劝,他始终觉得每个人选择这样走下去都有自己的道理,局外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瞎逼逼有什么意思?所以寝室其他三人能做的都会帮段梓啸做,点名,买饭,打扫卫生,有时田小守洗衣服看到段梓啸的衣服顺手就会给搓了,弄得段梓啸回来看见自己内裤在空中飞扬的时候一阵晕眩。究竟是怎样的粗神经才会帮着别人洗内裤?!可是田小守同学被问到时,却用种看白痴地眼神看着段梓啸,他在安磊备考期间不知道洗过多少次了,再说他也是挑的,要是打过飞机的内裤他碰都不会碰。☆、第18章第十八章y大从不缺明星,反而影帝影后不少,这也是很多人挤破头也想进来的原因。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但来看话剧表演的嘉宾名单差不多已经确认,各种小道消息不仅让学生们沸腾起来,更让参演戏剧的人压力越更大。特别是对五个副导演而言,今年也不知道他们是多“幸运”,第一个华人奥斯导演奖的得主沈浪竟然要久违回母校看看,要知道他可是十年没回来过了。单斯墨自是比其他更早知道这个消息,沈浪独特的拍摄想法让他也很惊艳和敬佩,但沈浪的脾气却是圈子里除了名的古怪。管你有钱还是有势,只要不顺他心意的一律无视,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视,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的那种。单斯墨在宴会上见过沈浪,两人的交谈不算愉快但也不能称之糟糕。所以单斯墨在给沈浪打了个电话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他和沈浪的理念不同,没必要比较,毕竟沈浪来也不是冲着他来的。但总导演不在乎,底下几位可都慌乱了一阵,段梓啸还“夸张”地病倒了,39度高烧愣是给自己烧晕在床上才“默认”老大把他背去医院。“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田小守砰的一声把砂锅砸桌上,一巴掌把想下床偷跑地段梓啸扇回床上。“哎呦我去,田小守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段梓啸打了退烧针,温度没褪多少好歹人精神了点,斜了田小守一眼不满地抱怨。“好意思说吗你?发烧还跑去排练,怎么的,现在又要去?我可提醒你啊,后天我们一百进五十的比赛就要开始了。”田小守嘴上嫌弃,但还是把床摇高,摆好小桌子,一系类动作做得是行云流水毫不紊乱。“又不是我想病的,住院老花钱了!”段梓啸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生姜苏叶粥,美滋滋样子格外欠抽,“啧啧,没看出来小守你这么会伺候人哈。”“滚。”田小守不耐烦地坐下啃包子,为了把砂锅借来,他还说了半天好话,“等会记得把饭钱转给我。”“就这几块钱你也好意思找别人要?”段梓啸还来不及鄙视回去,倒有人替他说了。段梓啸愣了下,快速给田小守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