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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着明显下降。“看来是时候重新习武了,不然连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没有。”唐辰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没有考虑好选择哪门功夫作为重修之用,以前修炼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练了,一方面是毒经修炼太困难,需要从小受万毒噬心之苦,慢慢打熬筋骨五脏,三年有小成,十年方大成,算是比较费时的武功,而恰恰唐辰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另一方面也是出于能量考虑,毒经使人泯灭人性,与能量获取的手段背道而驰,唐辰再修炼毒经基本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了。“唐门绝学不外乎暗器百解、毒经和惊羽步,这三门绝学本来就不适合正面对拼,更多擅长暗杀偷袭,但是我唐家传承千载,历久不衰,怎么可能真的只有这三门功夫存世。”恐怕也只有包括唐辰在内的各代家主知晓,唐家其实是有一明一暗两脉,明处一脉是蜀中唐家堡,唐家郎儿凭借暗器毒药独步天下,混得阎罗杀手的形象,暗处一脉则是改姓为郭,淮南郭家以正大光明的尧舜拳法显露于世,传承数百载,亦是中规中矩的武道世家。两家少有交流走动,更是分布一南一北,料谁都不会想到这两家其实都是姓唐的子嗣,这也是为何郭鹤年对唐辰与唐琛结合这般愤怒,只因唐辰娶了男人,断了唐家明处一脉的传承,作为暗脉的家主,他自然需要竭力阻止。“来这儿的人都想法子往里儿钻,想不到有人和老夫一般清闲,竟跑到这外头吹凉风来了。”沧桑沉稳的声音打破唐辰的思绪,回过神来,他已是走到了花园的湖心亭处,一白鬓老者独坐亭中,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怡然自得地在那儿下着围棋。老者满头银发,皮肤却异常光滑细亮,多年的武道修行似有回春之效,他端坐着身子,腰板挺拔,丝毫不见老迈之人的佝偻无力,那熟悉的背影沉重如山,牢牢印在唐辰的眼中,此刻的唐辰唯有苦涩一笑,暗道今个是怎么回事,对着熟悉的人他竟都要装作不认识了。“非是小子清闲,只是里面的味道太重,让小子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才跑了出来透透气。”唐辰做了个揖,很有礼貌地站在亭子外,这一亭一棋盘,便是自成一界,若无主人相邀,他人妄自入内是为无礼。啪嗒黑子落下,老者没有回身看唐辰一眼,却能让唐辰看到无穷的压力,“味道?呵呵,那一股子的铜臭味是挺难闻的,老夫也只是哀叹这个时代已经不再讲究礼义廉耻、信诺道德,却唯权、利当道。”“老爷子说错了,”唐辰低下头,略带嘲讽地笑道:“纵观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一直都是权、利当道,山有百壑尚可填,人有六欲却无尽,是人便有欲望,全看你是沉迷于欲望不可自拔,还是将欲望化作前进的动力罢了。”“你小小年纪,倒是看得挺透彻的,来,你有资格跟老夫对弈一局。”老者这般说,唐辰也不推脱,将皮鞋和袜子一并脱下,学着老者那般赤脚坐下,只是作为晚辈,他没有先执子,而是面带微笑,静待老者。老者看着那张稚嫩却又熟悉的脸,眼睛微微眯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左手执黑子,竟是不言贴目便落下了下来。围棋对弈,黑棋先下,因为黑棋有利,所以要求下黑棋的一方贴目,即一盘棋下完后,贴还白棋一定的目数,可是老者并不这样,对下白子的唐辰来说有些不公平。唐辰自然也是知道,但是面对老者的刁难他却不恼,熟悉老爷子了便知这是老爷子抱怨的一种方式,无所谓倚老卖老。“老夫琢磨围棋已有四十年之久,虽然为未至顶尖国手的水平,却也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所能战胜的。”老爷子果真是毫不留情,黑子一方纵横捭阖,杀的白子丢盔弃甲,怎么一个惨字了得,不过比起当初他对唐辰那副不理不睬,一见面就摆个臭脸的模样,这已经算是挺温柔的了。“非也,非也,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围棋这事儿费心思,可不是越老就越强。”唐辰也不是善茬,尊老爱幼这种传统的华夏美德在他的身上完全体现不出,白子前头的劣势不过是他设下的陷阱,就是为了引黑子入瓮,方能一举围杀。谁料老者听了唐辰这话,却是捋须一笑,道:“年轻人说的不错,可是你老爹难道没告诉过你,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吗?”白子穷图匕现,刚要将黑子分而绞之,却不料老者落下一枚黑子,着实是点睛之笔,恰似一道宝剑破开万军而来,生生将白子的攻势直接斩断,让唐辰的布置尽数成了无用之功。“真是只老狐狸。”唐辰暗啐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老爷子的弈术无双,恐怕早已看破了自己的布置,但是这也没法,真要来个局中局,故布疑阵,他担心老爷子直接看破横推,届时他怕是输的更加惨烈。“臭小子,叫谁老狐狸呢,老夫年纪大,可是耳朵还是好使的。”郭老爷子拿拐杖狠敲了唐辰的脑门一下,唐辰作势想躲,那拐杖却如影随形,依旧落到了脑门上,又来了一记,最后唐辰也只能认命,抱着头缩成一团,一个劲地大喊大叫:“救命啊,郭家老爷子打人啦,我要死了啊,有没有人啊,出人命了啊。”“行了,别叫的那么惨,老夫连一成的力气都没动用,你身上明明半点伤口都没好吗。”郭老爷子也是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唐辰这么无耻,真要有人被喊过来看到这一幕,铁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那他这寿宴也就不用办下去了。看到郭鹤年停手,唐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作揖道:“多谢老爷子手下留情,唐晔感激不尽。”“原来你叫唐晔?呵呵,你姓唐,”老爷子冷笑了几声,道:“那你应该知道我七年前说过什么,不准姓唐的跨进我郭家半步,若是让我看到,打死勿论,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你。”老爷子杀气四溢,对于他们这种武者老说,向来有一说一,做事果断绝情,但是若是老爷子真要杀他,那么他早就死上几十次了,所以唐辰依旧能保持微笑,恭敬地说道:“唐家第八十九代明脉家主,唐晔,奉家父唐辰遗命,特来拜见唐家暗脉家主郭鹤年前辈。”遗命,那也就是死了的意思,只是听到唐辰的死讯,老爷子并未显得太过惊讶,甚至连一丝伤感之色都没有,只是微微叹息道:“三个月多前辰儿放在我这里的同命蛊死去,我就知道他不存于世了,本以为你们一脉就此断绝,谁料辰儿年轻时竟还有你这么一个私生子,只是老夫作为暗脉家主,按照祖制,我不能去杀害明脉的族人,所以你父亲的仇只能由你自己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