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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利。这个娱、乐、城建得大,各种体制也十分完善,没过多久旗下的律师就来了,问双方是私了还是公了,两方人马面面相覤,同时都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一致答复:私了。于是这事不用惊动警、察,但是由于打了王治的那伙人一直态度恶劣,而且放话说自己是这家娱、乐、城老板的亲戚,安保部的人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决定找老板来亲自处理这事。向南以为像这么大的一个娱、乐、城,老板应该忙得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才对,结果半小时不到,老板就来了。看见来人的时候,向南着实愣了一下。他一直知道封厉有钱,但没料到竟然有钱到这种程度。从前宿舍聊天的时候,他无意中听曹秋冬说过,御品长安每天的消费总额差不多有七位数,照这么算下来,封厉的身价怎么着也得上亿啊。向南忍不住在心里靠了一声,早知道前天走的时候问他要点分手费什么的。但向南也只是那么一想,若真要分手费,以他这种性格和人品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封厉推门进来之后,屋子里大半数人都站了起来,一半是工作人员,一半则是两方人马中认识他称他一声封大哥的人。向南四平八稳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鞋尖,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碰到封厉,让向南觉得十分的窘迫,还有点难堪。明明想好暂时不要见面的,没料到会在这里不期而遇,也是让人挺郁闷的。向南只能在心里叹一句这世界真是小啊!封厉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向南身上,但也只停留了一两秒钟,随即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的大堂经理跟封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刚才那个放话说自己是老板亲戚的男生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见封厉的目光射过来,吞了吞口水,叫了一声:“四叔。”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嚣张。向南一愣。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封厉的亲戚,怪不得刚才自己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面熟,原来是因了这层关系。叔叔和侄子,再怎么长也有点遗传基因在里面。封厉看了对方一眼,不咸不淡的对身边的经理道:“把人都放了。”随即又问道:“破坏严重吗?”经理偷眼瞟了瞟那个叫老板四叔的少年,心里权衡了一下道:“三楼的服务台砸了,大概要重新装修一下。”封厉点点头,“那就赶紧把这事处理了,不要给客人造成不便。”经理连连应是。从封厉进这个屋子的那刻起,曹秋冬就觉得有点怪异,具体怪异在哪里他一直没想明白,直到无意间转过头看到向南的时候,他突然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封厉从进来之后就没跟向南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乖乖,这可太不正常了。他还记得上次向南感冒住院,封厉在病房外跟他说的话。封厉说他很喜欢向南,既然是很喜欢,那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封厉进来之后不应该第一时间关照向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啊什么的吗?为什么会不闻不问甚至连个起码的问候也没有?曹秋冬觉得这种情况太奇怪了,刚想问向南,却见他偏着头看向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只留给自己一个平静的侧脸。曹秋冬心里不受控制的“咯噔”一声,心想坏了,不会被自己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曹秋冬这里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缓过来,就听见那头封厉的声音传来:“秋冬,要不要找人送你们回去?若你们想继续在这里玩也只可以,今天的消费算我的。”曹秋冬回过神来,忙应道,“好好,谢谢封大哥。”封厉跟向南果真是出问题了啊。曹秋冬转头看向向南,发现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眼睛甚至没有往封厉的方向瞟一下,而封厉等到他的答复后便带着他的侄子走了,走得潇洒,连头也没回一下。第42章难以抗拒经过这么一闹,大伙的兴致也被扫干净了,再加上还不知道王治伤得重不重,几个人出了安保办公室后,便决定先去看了王治再说,许斌这个做东道主的觉得尤为内疚,若不是他提议来这里过生日也不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来,真是飞来横祸!一行人出□□的时候,曹秋冬刻意走在了最后,撞了撞低着头走路的向南。向南抬起头来,有点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刚才一直想问出口的问题在舌尖打了好几个转,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跟封大哥是不是出问题了?”向南看着他,似乎看清了他眼底真切的关心和紧张,于是没有隐瞒,“是出了点问题,但别问为什么,也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那……问题大吗?”前阵子曹秋冬还在为自己的好朋友跟差点成了自己姐夫的人交往而别扭,这段时间也想通了,所以现在发现两人之间出了问题,自然得关心关心,向南这么诚实善良,若真的被欺负了自己是一定要为他出头的,就算他打也打不过封厉,斗也斗不过,但是总得尽力而为嘛。向南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事,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曹秋冬见他说得这么轻松,又听他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想当然就把这句话理解成两人之间有个什么误会,但是这个误会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化,最终两人还是会走到一起,感情依旧。于是曹秋冬悬在心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一群少年走在诺大的□□里很不起眼,从这里看出去,他们的背影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封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四叔看得这么出神,站在那里甚至连姿式都没换一下。办公室面向□□广场的那一面全都是透明的防弹玻璃,外头有些黯淡的光线打在玻璃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封棱今年刚满17,他只觉得四叔的背影看上去略显寂寞,却无法理解这种寂寞因何而生,又会因何而亡。空气因为长久的沉默变得逼仄,封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这个四叔从封家离开的时候他才两三岁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记忆,只是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笼统算起来,封棱见过这个四叔的次数十个手指头也算得完,每一次见到的四叔似乎都不同,具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