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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但也不愿因为这个惹不起,从此以后就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冗长的几秒之后,封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情人关系了。”向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活活憋死,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又听到封厉说,“不过,我喜欢你叫我封先生,这是最近流行的爱称吗?”“封……”封厉二字还没叫出口,那头的封厉温柔的打断他,“早点休息,我要去开会了。”向南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晚上十点开什么会?”问出口之后,向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叫你多管闲事!封厉的笑声很坦然,里面还多了些轻易就能察觉的柔软,“我在英国,回国后我会来找你,晚安。”还没等向南多说一个字,那边已经切断了电话。向南望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时有些呆,封厉送的手机似乎没能成功的还回去呢。这对一向不知道怎么拒绝人的向南来说,也的确是个艰难的任务,更何况对手是封厉,难度系数就更加大了许多。向南在安静的宿舍里枯坐了几分钟,然后起身洗漱睡了。他并不是粗神经的人,但是想不通的问题也不愿再花时间去思考,比如封厉口中所说的情人关系,明明只是亲了一下,怎么关系就这么突飞猛进了向南搞不懂,也理解不了封厉的思维模式,所以他没再去想这个恼人的问题,一切事情,等封厉回来了,大家当面说清楚反而更好一点,这样想着,向南很快就沉入了梦乡。睡到半夜的时候,宿舍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诡异的夜晚显得格外惊悚,向南被午夜凶铃般的铃声吵醒,才刚拿起话筒,那头便传来许斌的声音,“阿南,你睡了吗?”向南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睛,“怎么了?”“叶伟和秋冬喝醉了,我一个人弄不走两个人,你能不能过来帮一下手?”许斌的声音里有着不寻常的温吞,还有些口齿不清,向南的瞌睡一下子去了大半,立刻答应了,挂了电话之后,向南拿了钱和钥匙便出了门,这寒风凛冽的半夜时分,门卫大爷窝在保安室里打盹,向南一路走得很顺利,这时候公交车自然是没有了,向南只好在校门口召了一辆出租车,来不得心疼那几十块的车费,半个小时后,向南终于到了许斌电话里说的八度酒吧。到达许斌他们在的包厢的时候,何止是叶伟和秋冬两个人喝醉了,屋子里简直能用停尸房来形容,沙发上、玻璃茶几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人,东倒西歪简直惨不忍睹,满屋子浓厚的酒气熏得向南的鼻子发疼,许斌就在这一堆醉鬼里面独坐一隅,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见向南推门进来,他像看到了救星似的,“阿南,你终于来了。”话才刚说完,头一偏倒在了沙发上,向南大步走过去,发现他双颊通红,满身酒气,看来也是喝高了。看着这“尸横遍野”的屋子,向南不由长叹一声:今晚恐怕有得折腾了。向南把快要睡到地上去的曹秋冬和叶伟搬到许斌旁边,然后在茶几上看到了醉得稀哩哗啦的颜浩,似乎每次看见这个人,对方都在喝酒,睡着的颜浩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微蹷,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嘴里不时呓语两句,向南无心去听,把人搬到沙发上,刚一撤手,手腕便被对方抓住了,大概喝醉的人手劲都挺大,向南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反而让颜浩抓得更紧了。颜浩在沙发滚了几圈,滚到了向南的大腿边,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哥……你别走。”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暗,向南低头时,还是看见颜浩眼角边滑下来的水泽,透明的,晶莹的,大概也是伤心的。向南叹了口气,把颜浩的手扳开,出去叫来服务员把所有人送到了楼上的酒店,服务员为难的问房费谁付,向南不客气地从颜浩口袋里摸出了钱包,里面的现金足够他们今晚在楼上的酒店客房睡一晚了。好在ktv的费用被许斌有先见之明的付过了,不然今晚大家都得在这个包厢里过一晚。向南把曹秋冬许斌叶伟和颜浩四个人放在了一间房里,另外那些喝醉的人住了一个房间,好在这些醉鬼的酒品不错,喝醉了不打诨也不会吐,被扔在床上就安安静静的睡了,等折腾晚了,已经快零晨两点了,床都被醉鬼睡了,向南只得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好在屋子里暖气很足,倒也不担心睡一晚会感冒。冬天的早晨,睁开眼时首先看见的是窗户上模糊的水汽,以及宿醉后睡来时强烈难耐的头痛,熟悉的酒店房间里不时传来几道轻微的脚步声,颜浩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一个瘦削的人影背对着自己,正站在酒柜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颜浩嗓子疼得很,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对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苏醒,转过身来,清秀的五官在晨曦中竟也难得的透出几许精致来,少年的声音清脆如玉,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醒了?”语气却是有些生气的,像家长责备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从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口中说出,竟毫无违和感。颜浩看着他,惊讶全写在脸上,“你怎么在这里?”向南走到床边,把手里刚刚兑好的醒酒茶递过去,“喝掉它,醒酒的。”等颜浩接过杯子之后才说,“你们昨晚全都喝醉了,我要不来你们就得在ktv包房里睡一晚。”颜浩难得的收起了玩世不恭,真心诚意的道了谢,若是被家里的人知道他昨晚又喝醉了,肯定又得好一阵唠叨。向南看着他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昨晚住酒店的钱从你身上拿的,一共一千零三。”颜浩嘴角一抽,瞪了向南一眼,“那几个醉鬼身上不也有钱吗?”向南两手一摊,“我觉得你比较有钱。”一句话竟说得颜浩哑口无言,好吧,在这些人里面,他的确是最有钱的。他只是不甘心人家住酒店还得他来掏钱这回事。没过多久,曹秋冬三个人也相继醒了过来,向南把泡好的醒酒茶给他们喝了,才缓解了一些宿醉后的不适。向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提醒他们,“还有一个小时就是第一节课了,你们是打算今天请假还是去上课?”曹秋冬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毫不犹豫的说,“上课。”许斌和叶伟也赶紧附和,昨晚喝醉就算了,要今天还敢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