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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拾掇拾掇自己,好好休息,明天中午聚餐。要不是连长强制命令,说不定很多人就这么直接滚上床了。方恒真的累得上下眼皮打架,洗澡的时候都能睡着。虽然说回来之前休整了一天,但是毕竟那是野外,再加上初次完成难度系数比较大的任务,大脑皮层活跃兴奋,醒着比睡着了多,这一回了营地,紧绷的心理松懈下来,站着都能睡着。第二天,连长甚至体贴的没让吹起床号,所以七连的兵都睡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觉。方恒一觉睡到八点过,舒服的几乎不想起床,可是寝室里人进进出出的也睡不着了,只能端着个盆子去洗脸。看到镜子里自己的一瞬间,差点儿没认出来,真是憔悴的像个非洲难民。这段时间的训练让方恒的皮肤黑了不少,新剪的头发短的能够清晰的看见头皮,嘴边长了一圈绒毛,眼皮浮肿眼袋发黑,就连嘴皮都有两个干裂的血口。这折腾的……苦啊。方恒花了点儿时间收拾自己,回到寝室里才发现,老兵们的状态普遍都比较好,经过一夜休整,精气神最起码恢复到了90%,一屋子那么多人,只有毋丹和他之前一个样儿,状态持续在及格线以下徘徊。由此可见,他们这些新兵依旧和老兵们依旧差距巨大。到了中午,七连开始聚餐,一到食堂,方恒发现自己着实低估了老七连的战斗力。食堂的一角堆了十来箱白酒,老兵们一看到角落里的那些东西,嗷嗷的就叫唤了起来,直夸连长大人英明,体贴下属。吉珠嘎玛先是笑语嫣然的通通接受,只是发酒的时候人开口了,“这聚餐不是庆祝你们完成一次任务,而是庆祝新兵同志加入我们七连。所以,老七连的大哥们今天就多照顾照顾弟弟们,一桌两瓶,新兵不限量!”老兵顿时哀嚎,纷纷抗议。吉珠嘎玛眉毛一扬,质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部队?我们是什么兵!?我们是侦察兵,是战备部队。所以,无论何时,你们都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一巴掌拍死,没人再敢说话,只能七八个人分了两瓶白酒,心里隐隐不爽,其实这也就是在部队里,实际上到了外面,这个酒量足够了。老兵们克制着,新兵却没有,也算是终于修成正果,正是该庆祝的时候,而且连长大人都开了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白酒当水喝!喝不倒不准走!!不过……咳!新兵们的酒量还真不怎么样……没到一个小时,趴下了大半。吉珠嘎玛天生酒量好,杨翌是后天练出来的,一旦聚餐,这俩人就会聚在一起喝,而且杨翌这人很会调节酒桌气氛,同桌的人向来都喝的开心,尤其是今天,杨翌下手更狠。新兵们酒量不好的都先退了,剩下的七八个人就被吉珠嘎玛叫了过来,这些人里会让杨翌心情好的有谁!?不言而喻,方恒。方恒喜欢喝泡酒,也是白酒的一种,在家里就喝着,所以没有那么容易倒下,就这么直接送羊入了狼口。杨翌开始还忽悠的说些话,全桌子的人都照顾到了,推杯换盏的热闹,到了后面,酒精上了头,就有点儿迷糊了,眼睛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连长,一个就是方恒。52、排长,舒服吗?(上)...这边和吉珠嘎玛说,“我这话呀,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但是真的很高兴,发至内心的高兴,能在连长你手底下做事,所以我开心,酒桌上开心,就是喝!连长!敬你一杯。”那边,杨翌拍了拍方恒的后背,“你闷着干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连长的吗?这都一张桌子了,你不多敬敬酒?”回了头,杨翌又对吉珠嘎玛说了,“连长,你看,这群臭小子们也差不多练出来了,回头再找个机会,把林学长叫来,咱们聚聚?上次可没喝开心啊。”话说着,杯子就举了过去,“来,你随意,我干了。”一杯饮尽,杨翌夹了筷子冷菜嚼了两口,看向方恒,笑了,“你这都和连长喝了,我呢?我可是从新兵连里就带的你们,尊师重道懂不?三杯酒,怎么都该喝吧?”方恒豪气的干完三杯,又去找吉珠嘎玛,你随意,我干完,吉珠嘎玛浅酌一口,盯着杨翌的脸看了数秒,说了句,“我有个老战友,关系很铁,有点儿像他,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别照顾过头了。”“什么?”杨翌醉眼模糊的看人,挑眉,“我照顾?”杨翌失笑摇头。吉珠嘎玛抿嘴笑了笑,不再说话。这天中午喝到将近两点才散席,基本所有人都醉了,就连吉珠嘎玛这海量的都有些脚下不稳。出了食堂,看着杨翌半挂在方恒的肩膀上,俩人歪歪扭扭的走,吉珠嘎玛只觉得心情沉重了几分。他并不想去怀疑战友之间诚挚的友谊,毕竟在他的眼前,这样的感情随处可见,但是,毕竟他是过来人,有些细节总会刻意留意。杨翌是个善于营造人际关系的人,嘴巴或许有些油,但是这并没有错,这样的人在军营里乃至社会上随处可见,看似和谁都好,但是却分的清楚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最重要的,分的清清楚楚。方恒是个新兵,后台绕了十万八千里的新兵,这样一个人,对于杨翌而言,最多就是个兵,按理来说,应该亲切有余,却掏心不多。但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杨翌很照顾方恒,从最开始开始让他留下人后,就能够看的出来,杨翌喜欢带着方恒到处走,喜欢在交谈中提到方恒,哪怕是看到方恒的资料都会突然笑出来。吉珠嘎玛真的有些担心事情会往自己害怕的方向走,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没人能够说的清楚。从他自己的立场而言,他说不上反对男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但是确实很担忧,无论他自己和林峰,还是刚哥和四少,这种脆弱的关系被现实挤压着,几乎可以说是一碰就碎。这样的脆弱,不过是年少的轻狂,一场美梦。人大了,现实就来了……有谁能够走到最后?有谁只能黯然分开。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有无望的未来如梦魇一样扛在肩膀上,惊恐的活着……视野里的两个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吉珠嘎玛悠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喂……刚哥……嗯,是我,睡了吗?去找你聊聊……”二楼的四连连长寝室。雷刚躺在床上看书,视线偶尔落在旁边椅子上唉声叹气的珠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有事?”吉珠嘎玛转目看他,“刚哥,四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