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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条令,但是也约定俗成,那就是先有家后有业,领导们都觉得结了婚的军官比较稳定,在审核升迁上多少会考虑一下家庭因素。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杨翌都有这个想法,可是这么一路看下来,一个合适的都没有,总觉得照片上这些女孩漂亮归漂亮,却不知道少了什么感觉,好像嘴唇形状不够漂亮了,鼻子太塌了,眼睛不够圆了,艳丽的不够清纯,大方的不够可爱,可爱的不够轻灵,总能够挑出刺来,半点联络的想法都没有。在网吧里待到1点过,杨翌实在是坐不住,只能郁闷的回了部队。这一趟休假,算得上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杨翌的脸色实在不算好。杨翌在寝室里睡了一小觉,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琢磨着晚上还要带训练,急急忙忙的起了床,套上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又蔫蔫的坐了回去,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他的同寝叫程欣跃,军衔一样,不过职务比他高半级,副指导员,是军队干部子女,也是军校毕业生,主要就是负责给连里的士兵上政治课,没事的时候就跟在指导员后面帮手,性格还算不错,就是埋在文字里的时间多了,有点儿酸唧唧的感觉,一说话就从高度讲,就像上课一样,聊多了就烦。杨翌见程欣跃抱着他的宝贝本子看资料,就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轻声的起床溜了出去。一出屋,杨翌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在了方恒的寝室,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方恒他们寝室算是比较热闹,班长吴狄性格谦和,班里的人也素来喜欢热闹,再加上方恒来了后,岳梓桐和石磊没事就往他们寝室跑,凑在一起吹吹牛,打打牌,岳梓桐又是个善于经营人际关系人,逮到谁都往这儿带,久而久之,寝室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什么时候都有客人在里面插科打诨的混时间。今天休假,方恒他们寝室自然一如既往的热闹,开了六套牌,三组人玩升级,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没到,就能听到里面的笑声。这要是吉珠嘎玛可能就不进去了,连长和士兵之间总有些膈膜,进去了反而容易破坏气氛,但是杨翌不一样,在部队这地方,排长算是和士兵最亲近的军官,所以杨翌一进去,当即就有人吆喝着再开两副牌。新兵连抓内务抓的紧,但是下了连队,非训练期间,非严打期间,床铺还是随便坐的,杨翌看了圈情况,袖子一挽就奔着一张床过去了。发了牌,没玩上几把,渐渐的就开始分神。他真不是故意坐这里,只是他这位置正正好可以看到盘膝坐在地上的方恒,那小样儿,真是让人不去看都难,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牌好了嘴角会勾起一下小小的弧度,不好了会抿直,赢了会得意的哈哈大笑,输了会不爽的嘟起嘴,丰富的面部表情让他看得比玩牌还开心。“羊子?”杨翌一个激灵回了神,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瞧的吴狄,看了眼牌面,抽出了两张牌打了下去,结果一下丢了15分。吴狄递了个眼神问他怎么了?杨翌用下巴比了一下方恒,“被那货逗的。”“?”所有人都疑惑的扭过了头。方恒一抬头就见到一群人盯着自己看,其中包括排长,班长,还有俩老兵,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讪讪的问了句,“怎么了?”杨翌盘膝坐在床上,把牌收拢了扣在膝盖上,上半身往前倾了几分,笑道,“给你个忠告,以后千万别赌博。”“?”杨翌哈哈的笑,帅气的一招手,“咱们继续。”“……”真的很抽啊!方恒嘴角抽搐,狠狠的斜了杨翌一眼,这才收回了目光。在部队这地方,资历很重要,低调谦虚是根本,杨翌一来,他们几个小的就被撵到了地上,不过也好,重庆的四月份已经有些热了,正好降暑。方恒的对家是石磊,岳梓桐和毕云涛一对,围观的是毋丹,其实除了方恒和石磊外,所有人都知道杨翌指的是什么,岳梓桐咬着嘴唇笑,对毕云涛递了个眼神,双双看向了方恒。方恒的嘴角勾起来了……嗯,不能下分。所以说,在方恒这有如镜子一样的脸上,除了很认真看自己牌的石磊外,几乎没人愿意和方恒一家。差不多到点,杨翌一声吆喝,所有人去吃饭,寝室里留下新兵们打扫战场。杨翌回寝室拿了饭盒,走到路口的时候想了想,脚步放慢了很多,果然没走出去多远,方恒他们几个小的就说说笑笑的出现在了身后。杨翌没有转头,只是加快了步伐,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走着,具体想要干吗自己也不知道,就觉得听着后面一群人的说话声,叽叽喳喳的很开心。第二天一早,吉珠嘎玛说出了新制定的训练项目。新兵的体能虽然不说和老兵们一致,但是加训起到的效果也差不多了,后期提高需要时间去积累,所以这周将会有两天的射击训练和野外拉练。常规部队的野外拉练和‘游隼’那会儿不同,需要准备的很多,而且训练计划要一直送到师部才能够批准下来,吉珠嘎玛到这里后,也就带过一次野外,这次正好借着机会让新兵们也练练。吉珠嘎玛把射击训练的任务交给了二排排长董博志负责,然后带着杨翌和一排排长柏亦江去实地考察。没了杨翌,新兵们晚上的训练就暂停了,每天白天的训练一结束,晚上就可以休息,这日子,在方恒这军旅生涯中,已经算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所以,第二天夜里见到风尘仆仆回来的杨翌的时,方恒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笑脸,就差告诉他,您老不在我可开心了。杨翌在山里爬了两天,疲惫不堪外加裤子拉碴,正是累的心情烦躁的时候,方恒这笑脸就像是最后一脚,直接把他的剩余的那一点儿耐心给踢到了深渊里,当即就说了句,“厕所门口等我。”“干吗?”杨翌没理会一头雾水的方恒,径自回了寝室,再出来的时候一手端了个盆子,一手拎了两个暖壶,见到方恒直接就把暖壶给递了过去,“帮我倒下水。”“澡堂还没关……”“我懒得走。”杨翌说着,把盆子往水池子上一放,开始扒衣服,方恒一看这样,知道没有自己反对的余地,再说了,不就是倒水吗?先递了一盆水过去,杨翌一抬手就把一盆水从头淋下,拿着香皂洗了起来,第二盆水接好,这边已经战斗澡一样的全身搓完,又是一盆水淋下,杨翌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看了身边的方恒一眼,“这两天训练的怎么样?”“挺好。”“还怕枪响吗?”“带着耳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