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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兵未必不好,或许只是因为体能太差,但是里面更多的是一群浑水摸鱼的人,抱着不拔尖不落尾的态度参的军。就像杨翌想的一样,方恒体能说不上好,但是也并不是很差,可是他没那个劲儿,就算遂了他老头子的愿来的部队,但是依旧不喜欢这里。相比起方恒而言,侯珏是全然不同的人,体能极佳不说,目的也很明确,从报名参军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当排长说出要选班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机会,为了以后的路,他会把握住每个机会,完美的表现自己。不过,显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排头兵都是相同的人,都是有着一股韧性的人,到了最后侯珏简直就是在搏命,无论如何都得争个第一名出来。杨翌就站在cao场中间,默默的看着他们,快的越快,慢的越慢,当第一个兵跑完全程后,他低头看了眼时间,18分钟,真不得了,比当初自己的成绩好多了。杨翌抬头看向弯腰支着膝盖,大口喘息的小伙子,笑了,他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侯珏。看来,他的新兵排里要出几个好兵了。跑完的休息,没跑完的?当然继续跑!这帮子新兵虽然看着外表都还算壮实,但是内里其实虚得要命,12圈跑完全部趴在地上了,一群脱力癞皮狗的模样。无论是军队还是军校都讲究的科学带兵,和特种部队不一样,说明白点,要想当干部,先得是个有本事有素质的人。所以杨翌笑眯眯的走过去,嘴角挂着的梨涡,深深地旋出来,特体谅的说,“大家都辛苦了,忍忍,忍忍!只要一个月,你们就适应了。”没人理会他。方恒瘫在地上连指头都不想动,排长说的话是听到耳朵里了,但是一想起那遥遥无期的一个月,他就想叹息一声。美好的夏令营生活,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吃了早饭,就是枯燥的队列训练。先是军姿,一站半个小时,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站。站军姿的时候,杨翌开始让他们自己自我介绍,是有规矩的自我介绍,例如,我叫XXX,来自XXXX,今年18岁。一遍全叫完,杨翌就说了,这怎么行啊?早上累着了是吧?大声点,吼出来!于是又叫了一遍。杨翌又说了,这样不行,要不休息的时间就唱军歌吧,熟悉一下那种吼出来的淬利感觉,当然了,坐着没用,就站着吧,稍息。一上午,方恒自我介绍了11次,排里的人名全记熟了,就是有点儿对不上脸。下午杨翌没过来,他们继续叠被子,学习打背包。其实整理内务就是给他们放的假,算是休息一下,有些脑袋jian猾的人就干脆在床上躺着睡觉,当然,也包括懒的,一看见别人这样舒服,自己也跟着学,反正自己不是第一个,出事了也是一帮人受罚。懒病会传染,差不多四点过,杨翌出现的时候,整个排就没一个人在干正事,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吹牛的吹牛。杨翌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拿起哨子吹了一个刺耳急促的哨音,没解释,罚全排抄军队守则一遍。部队守则发放下来已经四天了,这次罚抄之后大部分人才恍然大悟的发现,原来守则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非就寝时间,士兵不允许躺卧在床上。确实,守则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挨罚,怪不了任何人。只是,当方恒抄着守则的时候,古怪的看了岳梓桐一眼,作为军队干部子女,岳梓桐没理由不知道这些规矩,为什么也跟着来?还有,他就不信了,整个新兵连就一个干部子女,怎么都低调的闷头不提醒?后来方恒去问了才知道,新兵连的下马威谁都躲不掉,不管你表现的多好,任何苦都得吃一遍,所以何苦来的说那么多话?免得还让战友们觉得多管闲事。最后,方恒给岳梓桐下了个评语,这小子就是个努力想要低调的高调人。第二天,排长们开始上手段了。早上队列训练,还是前一天的那样儿,站在太阳底下暖洋洋的,收腹挺胸,中指放在腿侧的裤缝上,目不斜视。杨翌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看了圈,站在了一个哥们儿面前,沉声问道,“脖子怎么回事?”“?”“不知道?”摇头。杨翌抬手抚上他的脑袋,稍微施加压力,扶正,然后松开,静静的看着他,大约过了10秒,那哥们儿的头又偏回去了。后面的人‘噗’一下笑了,原来是个歪脖子。杨翌看了后面那人一眼,从包里掏出一根针小心的别在了那哥们儿的衣领上,说道,“这毛病必须得改,这玩意儿别一周就好。”“嗯。”小伙子点头,克制着自己别往那边偏,结果还是歪脖子,只是歪到另外一边了。后面的人全部忍着笑,开始抖。杨翌像是看不见一样,又在另外一边衣领上别了一根针,拍着他的肩膀特诚挚的说,“坚持。”小伙子面色血红,牙根紧咬,再次重重点头。杨翌走到下一排,看着这一排的小伙子们,掏出一叠扑克每人发了三张,左右手各一张,膝盖中间一张。包括了几个没笑的全有,侯珏也在里面,再次被连坐。每个人发完,杨翌后退了一步,目光灼灼的从每个人脸上扫过,“什么叫集体荣誉感,自己好好想想!一个小时军姿,牌掉了的就再站半个小时!”一扭头,前面三排的新兵全部回了头,杨翌眉心一拧,“都羡慕是吧!?两副扑克,够你们用了!”杨翌给人的第一印象太过温柔,就算这两天被带着训练也没人把他当回事,所以这一厉喝还真没人当一回事。直到所有人都被上了三张扑克,这才知道玩真的了,这人就算再随和亲切,也是三排的排长,他们的教官。站军姿是个辛苦活儿,枯燥,僵直。不说这么硬邦邦的站一个小时,就算是躺在床上,长时间用一个姿势也不舒服,没过一会儿,有人就开始扭扭捏捏的难受。方恒觉得身体里有亿万只蚂蚁在爬,到处都痒,脖子、脸、后背、胸口、脚底板,就没一处舒服的,恨不得用指尖使劲儿的挠,出了血才舒服。这种感觉是不在意无所谓,一在意就更难受,方恒盯着队伍前面的杨翌,终于还是忍不住挠了起来。杨翌一个跨步就站在了方恒的面前,目光锐利如剑,恶狠狠的瞪着他,“谁准你动了?”方恒早就恢复了姿势,目不斜视,就当没听见一样。杨翌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弯腰,目光顺着手臂下滑,落到了方恒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