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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年都要炸了:“你为什么要当着人家面做这样失礼的事?”梁蒙也有点不悦了,但她想在今夜和顾锦年言归于好,她不能跟他发火。“是你有洁癖,我才洗的。再说人家也不介意,还主动说要帮我。别人睡过的被子,你不觉得膈应吗?”膈应?顾锦年简直都失声冷笑出来了。“我为什么要觉得膈应,我今晚就打算裹着这床被子睡。”说罢,他转身将身后晾衣架上的被单取下来。洗净后又晒干的棉布上,已经辨不出陆拾一丝一毫的气息,除了顾锦年自己洗衣液的味道,就是梁蒙身上香水的味道。那个人唯一留下的一点痕迹,也被擦拭干净了。“顾锦年,你今晚就是跟我找事是吧。”梁蒙也忍耐不住了,虽然她平日里总是供着顾锦年的少爷脾气,但人都有累的时候。何况她的姿态已经这样低,她都不请自来为他洗手作羹汤了,可为什么顾锦年还是处处鸡蛋里挑骨头。“是你自己找事。梁蒙。”顾锦年目光冷冷地望着他的前女友:“是你来的我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说过分手!”梁蒙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们只是吵架了而已。”可你也未免太过决绝……毕竟是女孩子……顾锦年不禁想起昨夜,他与陆拾的对话,想起他拒绝那个暗恋他的女孩子时的直截了当。不然呢?像你一样拖泥带水?他不禁想到,他望向他那一瞬责备与失望的眼神。如果你没有在一起的愿望,请不要留给下他希望,哪怕是渺茫的一丝微茫。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人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是否会展现出犹如飞蛾扑火般的莽撞。原来他一直都做的很差。“对不起,不过我刚才说已经说了。”顾锦年声音不再冰冷,却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我们分手了,请你走吧。”第23章自那日之后,顾锦年就再没联系上陆拾。他不想给他打电话,他觉得很多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不想话说一半,又被他强行挂断。他知道,除非他能管住自己,再不去见他。否则,这一次,他要跟他把许多事情,都说个清清楚楚。他不想这个人,再从他手上悄无声息地挣脱走。就跟十年前一样。顾锦年去过他所里一次,但是陆拾不在。他的领导说,南方那边刚接下了一个大型私企的IPO的项目,陆拾和他的项目组全体出差去跟进项目了。不像顾锦年的公司,这个项目工程巨大,够他们不眠不休忙上一两个月的。陆拾的领导还说,他本来劝过陆拾要他休息休息。他刚病一场,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本来这次项目,所里准备派其他的项目组去跟进。但是陆拾执意要去,说经验难得,他很有兴趣。陆拾这样吃苦耐劳的工作狂,向来就是所里的骨干,人年轻却稳妥,总是叫人能放心。既然他自己主动请缨,所里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顾锦年不禁担心陆拾的身体,他那天疼成那个样子,总让顾锦年觉得那并不是普通的胃痛那么简单。他来也是想拖着他去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可是这种事,也要当事人配合才行。显然陆拾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里,他平时怪细腻的一个人,怎么落在自己的身体上,竟这样粗糙了起来。既然陆拾出差了,顾锦年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离开。他暗自希冀这两个月,他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犯病了。如果他知道,陆拾是因为他的原因心烦意乱,才想要躲去南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或许真的应该给他去一个电话,把原委都道个清楚。可是顾锦年没有天通,他觉得陆拾才不会在意他和前女友到底断干净了没有。他还祝他们有个美好的夜晚陆拾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大一时的那种状态了,那时候他没日没夜筹备活动,现在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但原因都是一样。为了让自己没时间,也没有力气再去想念顾锦年。在这之间,他又犯过一次病,疼的实在厉害,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个人躲在光线昏暗的酒店里,与绝望撕扯。他最疼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丝遐想。如果顾锦年现在就在身边,像那晚那样帮他轻轻按摩后背,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疼了。可是他来不及细想,又被一阵剧烈到几乎像是被千钧重物碾压的疼痛,夺去了思维。顾锦年怕是此刻已经与他的前女友握手言和,又或者根本不是什么前女友。他们只是吵架的情侣,事实上从没有分开过。陆拾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他那天看着梁蒙,他那样灰溜溜的逃离,与十年之前并无区别。他觉得自己就是小偷,在觊觎着别人身上的贵重物品。他对人家的男朋友有企图,他甚至不敢直视梁蒙的眼睛。过去这样多年,他的爱还是犹如过街老鼠一般,藏头露尾,见不得一点光。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都说人只要坚持一件事七天,就会形成惯性。二十一天以上,就能形成习惯。他就是不知不觉养成了,喜欢顾锦年的习惯。这个习惯已经十多年了,尽管他这十年里已经尽量戒断,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排斥展开一段全新的感情。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在某个他无法控制的夜里。都说习惯是人的第二生命,一旦形成惯性思维,若不将自己向里面套,你就会活的十分痛苦。陆拾现在就特别痛苦。两个月比起他们分别的十年,实在是犹如白驹过隙。直到陆拾从暑热正盛的南方返回秋风潜入的北方,两个人才再次联系上。顾锦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回来的消息,陆拾回来还没有两天,他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回来了?”“嗯。有事吗?”顾锦年想说,陆拾,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有事。”陆拾心想,你又闲了吧,还是又跟女朋友吵了架。“嗯,什么事?”但没办法,惯性就是这么可怕,他很少能让自己去拒绝顾锦年。“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顾锦年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变得有些局促。陆拾不禁一怔。他记得这个问题十年前他问过顾锦年,顾锦年说他从来不过生日。但是陆拾在他临走前还是准备了礼物,灰溜溜地寄给了他。他知道顾锦年不差他那点意思,他只是找个借口,想要留一件自己的物品在他的身边。他选了钢笔,一支在那时几乎相当